这条运河穿过整个殿京城,悦满楼每年九月都要举办一次大型的选秀活动,全国各地的才貌俱佳的妙龄女子都可以过来参加。
举办活动的时候会吸引大批的文人雅客前来押宝,当然来的不止文人墨客,还有达官显贵。
每年全国各地才貌俱佳的女子过来报名,争奇斗艳。有的是为了钱,有的是为了名,有个是为了在比试中出个风头,露露脸,指不定被哪个达官显贵看上眼,迎娶回家,一辈子衣食无忧了。有的是富家小姐,觉得自己才貌俱全偷偷报名参赛争一个名气的。不管是为了什么,抢着报名的大有人在在。
悦满楼每年举办活动的目的是赚房租,只有住在酒楼的人才可以参加,不管是外地人,还是当地人,无一例外。也只有住在此处的达官显贵才能买花灯,押宝的意思是说:看着这些才貌俱佳的女子表演才艺,结束后对这些人投票,投票不是简单的投票,要买莲灯从运河的上游放下来,最后统计哪位才女获得的莲灯多,就获胜。
由于悦满楼占地够广,几乎占了运河的东岸,每次有人押宝,在悦满楼的二楼看莲灯从运河里飘过,也是一道美景,莲灯的造型独特,价值不菲,获得第一名的才女靠的都是真金白银堆起来的。
悦满楼二楼靠近运河的连廊里坐着男女二人,女人望着运河里划过的小渔船,渔翁轻轻划动船桨,船桨剥开水面,阵阵涟漪四处开来,游客坐在船上的小凳子上悠闲的看风景,凳子前放着小桌子,桌子上放着茶水和点心,不得不说殿京城的生意人把生意经开发出了最大。
运河两岸还有垂钓的人,也是商家提供地方和渔具,平时生活压力大的人过来钓鱼,放松心情,两岸有给人画画像的画师,有测字先生摆摊测字的,有捏糖人的,一番盛世繁华的景象。
“阿姐,你说不如参加选秀”七八岁的少年郎坐在姐姐的对面,俩人就是程柏溪和项麟,此时项麟改成了程项麟,他们是一对死了双亲,投靠亲人的姐弟。
找了一个月才找到线索,到了殿京线索断了,他们住进最大的酒楼就是为了打探消息,茶余饭后交谈的客人,说书先生都是提供消息的来源。
“我参加,你还真看得起你姐,我琴棋书画哪样可以?让我舞剑弄枪还可以,琴棋书画就算了吧”程柏溪摆摆手。
“舞刀弄枪怎么不可以”少年凑近她,然后意识到自己是个少年郎的模样,又避嫌的拉开距离,一想这是自己的亲姐姐,亲昵一下又怎么了,又往程柏溪身边挪一挪。
“我看过了,没有写只限于琴棋书画,舞刀弄枪也是才艺啊,你想想那么多女人都表演琴棋书画,你突然和她们不一样,就像大家吃腻了山珍海味,偶尔也想尝尝爽口小咸菜,海参鲍鱼吃久了,也想吃点不一样的味道,这就是人性”项麟狡黠的眼神看着程柏溪,有意要捉弄捉弄她。
“啊,这么严重”就是闲来无聊参加个选秀都被说到人性来了,大小姐的思维果然与众不同。不过想想反正闲来无事,在这里待着也是待着,偶尔凑个热闹,也是好的。犹豫间听到程项麟开口了:“我教你点简单的琴棋书画”
“你教我?”程柏溪盯着项麟的脸,明明是个小小少年郎,眼里的光有着成年人的捉弄,看到他的脸,后背隐隐发凉!
“闲来无事,反正为了比赛的时候更热闹,这样吸引过来押宝的人更多啊,可以得到更多的信息”项麟一副很欠扁的样子,程柏溪还是摸了摸他的头。
说的没错,以前一个人出来的时候真的想要多低调就多低调,吃穿住行要多简单就多简单,可是身边带着个贵公子,那细皮嫩肉的模样,也不忍心让他跟着风餐露宿,刚好从陈百万那里挣得钱,够他们好吃好喝好住的过一阵子了。
“好,可以,我同意”满足他的好奇心,项麟虽然被张苏念附体了,但有时候程柏溪还会觉得项麟表露出的那种孩子的纯真是张苏念没有的,是不是那里出了差错,导致项麟既有张苏念的思想还会不受控制的跑出项麟的思想。
“我只教你点简单的应付到决赛,决赛的时候你再表演舞枪弄棒那一套,具体表演什么以后再说”项麟说到此处双眼熠熠发光,程柏溪知道现在肯定是张苏念的本性压过项麟的本性了。
“好”程柏溪点头答应,既然有时间学点手艺也不错,以后真觉得捉妖难了,换一行,新鲜新鲜也不错,毕竟哪一行干的时间久了,就会失去激情了。就像捉妖,每次都没有例外,都能被顺利的捉住,一点没有成就感,真想对付那种很难对付的妖,这样九死一生打败捉住的妖来的才有激情。
他们去东市买古琴、西市买围棋、南市买笔墨、北市买宣纸和颜料,然后深居简出,一个教的认真,一个练的卖力,教的人毕竟师出名门,又是一对一指导,教的人是奔着夺魁去的,学的人虽然是本着打酱油去的,人毕竟聪明、机灵又肯多学多问,进步也是很快。
这过了小半个月,张苏念名门闺女的形象在程柏溪心里又大打折扣了,在外面端的多端庄,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