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柏溪也不准备为难店小二,收了银子往二楼看去,二楼包间门口站着一个人恭敬的冲她抱拳。只见那人五官端正,一把黄杨木的簪子把头发绾在脑后,一身青衣,虽然是仆役打扮,衣服面料也是上等货,可见屋里的主人是个非富即贵的人物。
店小二只觉得眼前黑影一闪,程柏溪已经上了二楼,他错愕的愣在原地,刚才发生了什么?
程柏溪似有担心,她真的想看看包间里的人是谁,那个仆役没想到程柏溪会真的来二楼,“我家主人说了,所有费用他包了,并不是针对您自己,您不必客气,也不用……”仆役话还没说完,突然住口,眼看着程柏溪伸出手去推门,他眼神突然有点慌乱。想要伸出手阻止程柏溪推门的手,又觉得不规矩,本能的伸出手,想收也来不及了,只是收了力道,说:“他已经走了”
程柏溪明显不相信他的话,左手挡开他的手,右手去推门。“吱呀”一声,程柏溪也没想到门就这么被自己轻而易举的推开。门并没有上锁,只是被轻轻虚掩着,看着空荡荡的屋子,一个人也没有。她才感觉自己失态,这么多人都没人找来,偏偏自己还不由分说的把人的门推开了,窘态在脸上浮现。
“我告诉过您了,我家主人已经走了,您偏偏不信”仆役半是抱怨,半是着急,说话的口气已经在压抑自己的情绪了。
“对不起”程柏溪看着仆役着急的神情,不自觉的说出了口,“我只是觉得被人请客,总得说声谢谢”
“我家主人好心请大家吃饭还要被怀疑居心不良,所以人呢,不能随随便便发善心呢”他说完不忘把门带上,“我要替我家主人结账去了”绕过程柏溪径直去一楼了。
程柏溪也不好再提钱的事了,讪讪的离场,走出包子铺以后来到街上,迎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她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突然脑子里闪过什么东西,她拍了拍脑门赶紧朝包子铺走去,到了店里。店小二正准备迎上来问她吃什么时候,看是刚离开的客人,看着小跑着上二楼的程柏溪话到嘴边换了句:“客官,您那么着急要干什么?那个二楼的贵客已经走了”
程柏溪为自己刚才的粗心有些懊悔,害怕再次错过什么,到了二楼直接推开房门,房间里仍然空无一人,她走进去四处查看,房间不是很大,进来一眼就能看到空荡荡的屋子,一个人也没有。
“你说,那个屋里的客人什么时候走的?”程柏溪下到一楼,来到店小二跟前。
店小二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客人临走之前也没什么特别交代,老老实实的说“您前脚走后,那个仆役结了账以后他们后脚就走了,他们往西去了”
和自己出去的方向相反,看样是在有意避开她,“他们几个人?”
“两个”店小二有点摸不着头脑,她刚才不是去二楼打过招呼吗?还来问他几个人。刚才程柏溪去二楼他光顾着自己忙碌了,不知道程柏溪和那个仆役之间发生了什么。
不等店小二把后面的话说完程柏溪就迈起双腿冲出包子铺,没想到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由于她跑的速度太快,来不及躲闪,真的是结结实实的和来人撞在了一起,突如其来的撞击让她后退几步,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以至于没能稳住重心,踉踉跄跄的向后倒去。
那人身手不凡,眼疾手快的想要扶住程柏溪,程柏溪的后背及时的抵住包子铺的门框不至于摔得太惨,也不至于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一个年轻男人扶住。
“你没事吧!”年轻男人身材修长,面若冠玉,墨色的头发被一只羊脂玉簪别在脑后,余下的头发披在肩上,又给他俊美英朗的五官增添了几分柔美,煞是好看。一身浅紫色的长袍,显的整个人很贵气,紫色长袍一侧的偏缝露出黑色的靴子,整条腿笔直匀称。
“喂,你怎么走路的,没长眼睛吗”程柏溪因为被耽误了时间有点恼羞成怒,根本不管对方是什么人,先发制人再说,省的被对方纠缠。
“哦,我刚到此地,入住驿馆,可是驿馆早点已经不供应了,午饭还没开始,由于赶路匆忙,还没来得及吃早点,看到这家包子铺,只好来碰碰运气,不小心撞到小姐,还望包涵”程柏溪恶劣的态度丝毫没有引起那人的脾气,仍然温文尔雅,举止得体,磁性的嗓音听在耳中甚是舒服。
程柏溪做好了吵一架,解解气的准备,没想到被对方温柔的语气弹了回来,恶毒的语言卡在气管里没有吐出来。
“好了,好了,我自认倒霉,你快吃早点吧,他们这家包子铺挺不错的”程柏溪说完甩甩衣袖不耐烦的抬腿要走。
“多谢”那人说完双手拿着扇子朝程柏溪作揖,举止得体,弄得程柏溪脸面尽失。没想到还有这么懂礼貌的人,刚才听他说他刚入住驿馆,难道又是一个来捉妖的,看他穿戴打扮也不像缺钱的人,难道是捉妖挣的钱,看样又是一个厉害的角色,程柏溪拍拍脑门,没想到竞争对手竟然这么多,天下为钱折腰的人还真不少。
程柏溪回到驿馆的时候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