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
裴予怀带着人到皇子所的小池塘边,那里有个亭子,他们在那里坐下。
“怎么了?”裴予怀看着眼前的小人,营养跟不上,人瘦得只剩皮包骨了。
二皇子跑到裴予怀的跟前,眼巴巴的看着裴予怀,“我以后可以做像老师那样的人吗?”
那一刻裴予怀犹豫了起来,像他这样的人吗?在皇上看来他可不是什么好人。
裴予怀摸着二皇子的脑袋,“二皇子不需要做像我这样的人,你只要做你自己便好。”
二皇子歪着脑袋,大大的眼睛盯着裴予怀,他人小,却听懂了裴予怀的意思。
他从小就没有了母亲,身边一直以来都只有一个宫女陪着他,她会和自己说很多的事情,也和他说了很多关于裴予怀的事情。
裴予怀可以说一生丰功伟绩,年少时为将军,征战沙场,保证了北齐国的安定,后成为北齐国丞相,提议大规模的改革,修水渠振兴农业。
在这北齐国,除了皇上,最受百姓爱戴的便是裴予怀了吧。
所以,听闻了裴予怀的事迹,开始向往像裴予怀那样的人。
不过二皇子又有点想不明白,他自己想成为什么样的人?
裴予怀好似看出了二皇子的迷惑,“你现在还小,以后你会想明白,你会想要什么的。”
二皇子点了点头。
“阿予!”张淮悯带着苏绾锦去见太后,听闻裴予怀在这边,带着苏绾锦过来了。
裴予怀问,“你怎么在这?”
“太后想见见苏绾锦,就带她过来了。”张淮悯见到一旁的小孩,立马就猜到这小孩是二皇子。
苏绾锦很喜欢小孩子,在得到裴予怀的同意,便把孩子带到一边去玩。
亭子中只剩裴予怀和张淮悯在,看着那孩子的背影,张淮悯把这几天中心的疑惑问出来,“你怎么突然当二皇子的老师?你打算扶持二皇子?”
朝中最多人的猜想就是这个,他们都认为裴丞相不会无缘无故的去当二皇子的老师,特别是知道二皇子的存在以后。
二皇子那时候还没有人知道,因为裴丞相,皇上不得不让他们知道二皇子的存在。
这不明摆着裴丞相想扶持二皇子吗。
过来玩的太子,听到了张淮悯的问话,不自觉的停下了脚步,一旁的段砚舟很识趣的没有出声打断他们的谈话。
裴予怀当然是注意到了他们,不过没有他不在意,他们听到便听到了,因为这话也是同样说给他们听的。
“没有,先不说太子已立,皇帝之位今后只会是太子,我当二皇子老师,也没有说我不做太子的老师。”
人家二皇子可不稀罕北齐国的皇帝之位,他不能当着北齐国皇帝,却还可以当荒国的皇帝。
张淮悯可不是这么想的,以张淮悯的能力,皇上已经立了太子又能怎么样,只要裴予怀想,以他一人之力,便能废了当今的太子。
张淮悯失望的哦了一声,“也是,你突然想当二皇子的老师,还以为你想干嘛。”
这声哦,引来了裴予怀的白眼,“我是看二皇子年纪不小了,该有人教他识字,不然传出去,皇家的子嗣不识字,有丢皇家的脸面。”
张淮悯一时哽咽,想不到裴予怀还在乎皇家的脸面呢,皇家不害他底蕴算不错了。
“老师。”是太子的声音,他听到裴丞相没有扶持二皇子的打算,压在心中的石头放下了不少。
“太子请坐。”亭子就两个位置,裴予怀让太子坐的地方肯定是叫张淮悯起来。
张淮悯没有办法,只能给出位置,谁让人家是太子,叫他让位的人也比他官大呢。
“段大人好久不见。”给太子行完礼,张淮悯对着段砚舟就是一顿套近乎。
段砚舟可不吃张淮悯这一套,“张大人,上早朝的时候才见过。”
张淮悯却是摆摆手,“段大人就不懂了吧,一时辰不见就如那不见三秋,现在都不知过了好几个时辰了。”
他说这话实属是有点暧昧的成分在身上了,段砚舟先是看了眼远处的苏绾锦,最后对着张淮悯说。
“不好意思张大人,段某并无龙阳之好。”
这话引来了张淮悯的白眼,“谁要和你有龙阳之好了。”
“堂叔……”一旁的太子都看不下去了,张淮悯是他的堂叔,他知道他们三个被号称为北齐的三大子,裴予怀和段砚舟就不用说了。
而张淮悯,才学上虽然可以说不比他们两位差,就除了有时候不太正经,就像刚刚那样。
“堂叔,人家堂嫂还在。”太子无奈的摇摇头。
裴予怀看向张淮悯,“太子都比你懂事,都不知道你怎么长大的。”
张淮悯不认同裴予怀说的话,“看你这话说的,咱俩一起长大的,青梅,不对,是竹马的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