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才一晚上，全城的人都知道了，张淮悯与苏绾锦的事情，并且还流传出来好几个版本，可以见得皇后散播的速度有多快。
事情出来的第一时间，裴予怀便拿申公子和刘小姐的丑事做文章，可惜他们太令人失望了，他们的热度显然不如张淮悯。
不过从他们的讨论的方向看，那些流言的版本，更多的是对苏绾锦非常不利，张家地位摆在那里，人人都说苏绾锦为让张淮悯娶她，爬上了张淮悯的床。
裴予怀让张淮悯先回去，他们在明，我们在暗，要看他们下一步有什么动作，他们才好做下一步动作。
毕竟正在在幕后操纵的人是谁，他们还不清楚。
此时书房只剩裴予怀和姜清念在，安静了好一会，在姜清念想要不要开口提离开时，裴予怀打破了这份安静。
接下来裴予怀问的话是姜清念意料不到的，“刚刚见你一直不说话，是想好有什么计划了吧。”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的语气，姜清念眼里闪过疑惑，她确实一直有个计划，但她表现的非常明显吗？连旁人都看得出来了？那段砚舟岂不会也看出来了？
裴予怀听着姜清念那一连串的心理活动，很是无奈，为避免她再继续乱猜测下去，裴予怀说出了他会猜想到的原因。
“我记得你以前似乎不喜欢段砚舟，现在却突然接近段砚舟，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亲近不少，但却给我一种你不喜欢他的感觉，所以你是有目的的吧”
“当然，或许在他们的认为中，你不过是因为姜家倒台了，所以才会去接近段砚舟，借此高攀段家。”
姜清念心里一惊，不过是光看表面，一些平时的行为，裴予怀就猜到她自己有什么样的目的了。
很明显单纯是姜清念想多了，裴予怀不过是察觉到异常，再加上听到她心声，多多少少有点猜测到，至于什么目的他肯定是不知道。
不再等裴予怀细问，姜清念自己倒先开口，“丞相你也知道，现在皇上不待见姜家，而段大人算是皇上非常看中的人，所以想借着段大人，改变对我的看法。”
裴予怀眉头一皱，“你要嫁给段砚舟？”
“嗯？”姜清念想不明白，裴予怀怎么会结论出她要嫁给段砚舟。于是摇摇头说，“不是，我嫁给他作什么，是找他帮我复习功课，让皇上看起来，我是与他一道的，对我放下警惕。”
然而裴予怀不认同这个做法，“可以来找我，我的能力至少比他强，能帮到你的地方更多。”
“我知道丞相能帮助我很多，但我也想帮丞相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而那个计划，不仅仅是在帮自己，也是在帮裴予怀。
皇上迟早要对裴予怀下手，段砚舟则是那背后做手脚的人，既然上一世段砚舟拿她对付裴予怀，而今世他应该也会做同样的选择。
那她为什么不又好好利用那次机会呢。
裴予怀看着姜清念那坚毅的眼神，内心有些动人，像是用一种很无奈的口气说，“好，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