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白瑾从帐篷里爬了出来,舒服的伸了个懒腰。
不得不说,虽然这个地方有些危险,但是环境是真的好,早上起来空气清新。
阳光渗透翠绿色的树植,洒落下来,照在地上斑驳的如梦如幻,美极了。
比在城市里,闻雾霾、一睁眼就是高楼大厦,简直是好太多了。
白瑾突然意识到,她起来以后似乎还没有见到霍占枭。
他去哪里了?不该是把她一个人扔在这了吧?白瑾心里有些忐忑。
她快速回到帐篷,看到霍占枭的背包还在,稍稍松了口气,没走就好!
不过,那他去哪里了?
白瑾决定四处转转,去找霍占枭。
她刚走没两步,忽然发现前面的不远处,有个人倒在地上,仔细一瞧,那不正是霍占枭?
白瑾急得一瘸一拐的跑过去,此时的霍占枭昏倒在地,身子不停地颤抖,脸色苍白,满头大汗,嘴唇发青。
整个人异常脆弱,就像一个需要被保护的孩子,丝毫不见往日的戾气。
他的身旁还散落着几个果子,白瑾这才明白他一定是去采果子的途中遇到了危险,所以才陷入了昏迷,他可千万不要出事啊!
白瑾吓得,使劲拍打霍占枭的脸颊,但是他似乎感受到了疼痛,只是微微蹙眉,却始终没有睁开眼。
白瑾突然想到,这里虫蚁这么多,霍占枭会不会是被不明生物咬伤。
她赶忙从上到下,细细寻找伤口。
果然,最后在他的手腕处,找到了伤口,伤口处有一对较大而深的齿痕,伤口处已经出现发黑、水肿和血疱的症状。
白瑾仔细辨认是眼镜蛇咬伤的?
糟糕!如果被眼镜蛇咬伤,半个小时内没有及时救治,一定会丧命。
白瑾不知道霍占枭被咬伤多久?但是看样子现在应该还没死,但是情况也不容乐观,如今他还出现了呼吸困难的症状。
白瑾不顾自己的脚伤,拼命的跑回帐篷,抱着霍占枭的背包,又跑回到他的身边。
此时的白瑾顾不得自己的疼痛,她迅速的找到绷带,在伤口肢体近端的地方,用绑带使劲结扎,阻断血液流通。
随后她在被蛇咬到部分,用刀作十字口割开,方便推动毒液的排出。
她使劲的挤着伤口处的毒血,动作很快,黑色的血液滴滴落下。
挤了一会儿,直到挤不出来后,她又拼命的吸吮着霍占枭的伤口处。
吸一口将口中沾染毒液的唾液吐出,如此反复数次,直到鲜血再次变得鲜红时候,她才稍稍放了心。
随后,她又找到清水为霍占枭清理伤口。
等一切都完成,白瑾觉得自己绷紧的弦,终于松下了,她无力的瘫倒在地,满头大汗。
她也不敢随意搬动霍占枭,怕有余毒未清,伤害到他。
所以就这么坐在原地守着他,时不时探探他的鼻息,看一下情况。
霍占枭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他一睁眼就看到了,躺在他身旁的白瑾。
他竟然没死?
他记得自己在树上摘果子时,躲避不及,突然被一只蛇袭击到了手臂。
他忍着伤口的疼痛,想赶回来自救,却不想走到半路就已晕倒。
那时候他虽然昏迷,但是还有意识,他感觉到了白瑾在拼命的叫他。
可是他怎么也睁不开眼。
他想他可能要命丧于此了。
再后来伤口的疼痛,一阵比一阵强烈,他知道是白瑾在挤伤口处的毒血。
不久,他感觉到有一个湿润的东西紧紧地吸允着他的伤口。
那时候他莫名想起,是不是白瑾的唇,他感觉到了温度……
接着他就陷入了昏迷。
霍占枭神色复杂的看着眼前的女孩,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她不是和霍琛是一伙的吗?
为什么会不顾危险的救他?
眼镜蛇的毒液是剧毒,如果她不小心咽下去,或者口腔中有伤口,那可能她自己都会丧命。
白瑾睡得不踏实,睡梦中总觉得有人再看她。
一睁眼,就看到霍占枭正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幽深的眸子里,噙着让人看不懂的情绪。
白瑾腾地一下坐起来,惊喜地问:“你醒啦?你可吓死我了,以后再也不可以自己偷偷去摘果子了。”
讲到这儿,白瑾都有些哽咽了,天知道,那时候看他倒在地上她有多害怕,感觉自己的主心骨塌了!
“你为什么救我?”霍占枭直接了当的问。
“虽然我和你生气,但也是气你一声不响的把我带过来,再说昨天你不也没扔下我一个人走啊,所以我怎么能不救你?”
“你不是想我死吗?”
白瑾疑惑地看着霍占枭:“我为什么想看你死?”
她虽然不喜欢霍占枭,但是也从没想过让他死呀。
更何况见死不救的事,她做不来。
霍占枭再次重复问道:“你难道不想看着我死吗?”
白瑾摸了摸霍占枭的额头,他也没发烧啊!
难道是眼镜蛇的毒液,损害了他的脑神经?净说些莫名其妙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