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我说娘子哟,那粥哪是我做的!那分明是……哈哈,是你夫君做的。那天你夫君借了厨房,淘米洗菜,样子可认真了,巴不得在每粒米上雕出花来。我们在一旁看的都说,知道的是你夫君要做碗粥,不知道的还以为要做顿满汉全席呢!”
听完后,李星然略感疑惑,既然是他做的,他怎么不说呢?
林大娘笑而不语,拍了拍她的肩膀,给了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表情。
李星然站在原地想了想,也就明白了,那天她压根就没想过南无寻会做饭,话里话外都是要感谢别人,南无寻拉不下脸,自然就不好意思再说是自己做的。
等明天见到南无寻,再道谢吧。李星然在心里默默把这件事加上。
不同于许祎所处之地的狂风暴雨,这北域都城经过了那晚妖邪过境,如今新皇登基,倒是一点没受影响,百姓安居乐业,就连天气都好得不得了,日日都是大晴天。
这日下午,李星然正准备约览声出门逛街,却不想刚到门口就见到了进门的南无寻。
她喜不自禁,喜上眉梢,又想到人得矜持点,于是清咳了声,正了正神色,道:“你怎么今天就回来了?”
南无寻扬了扬眉毛,“哦?你不欢迎?”
李星然在心里说,欢迎,我怎么不欢迎!
面上却十分镇定,她道:“听览声说,你要明天才回来。”
南无寻笑道:“没办法,某人很想我,想得茶不思饭不想,人都瘦了好几圈。”
谣言!绝对是谣言!
李星然依旧很沉得住气:“啊?难怪我看览声这几天胃口不好,原来是因为想念你啊。”
南无寻没忍心戳穿她,兀自朝前走了。
他这趟回魔界一来的确是有事处理,二来他做了那样的梦实在无颜面对李星然,不过这几天埋在数不尽的公文里,他想通了。
梦之所以成为梦,就是因为梦都是假的,人的行为在梦里总是会产生偏差,这是非常正常的。
所以一个荒唐的梦能说明什么?
什么都说明不了。
至于为什么会做这种梦?
那一定是因为生了心魔!
怎么生的暂且不论,关键是如何克服?逃是没有用的,想要克服就一定要面对,所以现在他就来勇敢面对了。
李星然见南无寻回房,便也急忙跟了上去,逛街什么的明日再约。
结果一进门就傻眼了,这比那天晚上的公文还要再多个两倍,光是桌上就堆了五六摞了,地上的更像小山一样堆满了桌子两边。
“你这……”
南无寻解释道:“最近魔界不太平,上报的确实有点多了。”
魔界五洲虽有领主管辖,上设三君,三君可处理大部分事,但有些事还是得魔尊亲自过目,比如说前魔尊一事他们就万万不敢代劳。
南无寻看着她道:“你若是有事,就先说吧。”
李星然摆摆手,“你还是先处理吧,正事要紧。”
虽是这么说,李星然却也没离开房间,在另一张桌前坐下,也找了纸和笔,自顾自玩乐了。
她本想练练字,可用毛笔写了几个字后,就放弃了,她的字不能说差,也绝不能说好,能看清写得是什么字,就是笔锋转折生硬,各个笔画分开看都是好的,组合在一起就怪了,有的横太长,有的竖太短,用当年教过她的书法老师的话来说是不协调,没有灵气。
罢了,练字不行,那就换一样,她干脆盯起了南无寻。
窗外阳光打在他身上,使得原本张扬艳丽充满攻击性的脸庞柔和不少。
李星然知道他在武道上很厉害,却没想到处理起公文来也挺像那么一回事,不过不像书生,像那种王孙贵族。
她有了个主意,既然写字不行,画画总行了吧,想当年她的父母也给她报过画画班,学的就是水墨画。
当时老师还夸她有天赋哩。
说干就干,李星然卷起袖子,重新沾了墨,就以南无寻为蓝本。
她花了好一会画完一张,画上的人如谪仙,自觉十分满意,也不想再画第二张了,趴在桌上盯着人家,结果盯着盯着就睡着了。
等她醒来时,已日落西山,桌前的南无寻也不见身影。
李星然迷迷糊糊的,想着南无寻怎么没喊她,忽然她的耳边传来一声轻笑,“你字写得不怎么样,画画倒是不错。”
扭头一看,只见南无寻坐在她的身旁,正捏着她刚画完的旷世名作欣赏。
他弯了弯眼睛,道:“你这画得是我?”
李星然一下子清醒了。
她抢过画,别扭道:“不是,只是跟你长得比较像。”
南无寻笑了笑,又拿起了另一张,明知故问道:“那你这写得是我的名字?”
李星然无聊练字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