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江太守韩信?不就是与我们对峙的敌军统帅,竟然还敢派遣使者前来羞辱我们,不如将其斩首示众,以此激励将士奋勇向前!”副将邓永长勃然大怒的说道。
祖郎摇头说道:“不可,我们如今家眷皆落入敌手,如果斩其使者,必然激怒对方,你想过后果没有?难道要所有人都放弃自己的家属?”
祖郎随后以高规格礼仪接待了韩信派来的使者。
使者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不知在座的诸位是想名留青史,还是遗臭万年?”
邓永长脸色阴沉的说道:“阁下是准备来羞辱我们的吗?”
使者感觉自己完全对牛弹琴,不客气的说道:“羞辱?我为何要羞辱你们?我是为你们的先祖以及后世的子孙而来!”
祖郎阻止了暴怒的邓永长,平静的说道:“先生不妨细细道来,我等洗耳恭听。”
使者清了清嗓子,斟酌片刻后,说道:“诸位落草为寇无非是在这样的世道无法生存下去,你们打着替天行道的旗号,却劫掠曾经同村的百姓,为附近所有人不耻,简直玷污祖宗的威名。
你反观太平道道主张角,同样的起兵反抗以董贼为首的朝廷统治,却将丹阳、九江、庐江三郡治理得井井有条,境内百姓人心归附,你们为什么不投靠张道主一起反抗董贼擅权的朝廷呢?”
“哼,原来是前来招降的说客。”邓永长冷哼一声的说道。
“没错,我虽然是说客,但是完全为了诸位着想。你们现在前有伏兵,后方老巢也被我军占领,强攻却被韩太守死死防住,围而不战。你们一旦撤退,必将为我军追杀,已经进退两难,无路可走了!
你们在想想,如果就此战死或者最终逃出生天,却只能依旧落草为寇,后世的名声如何?不过是一群毫无见识,欺压百姓的盗匪罢了。
难道你们也忍心自己的后人依旧跟随你们落草为寇?难道你们忘记了祖氏一脉也曾经是江东的名门望族了?
为什么不一起投靠张道主,共同打造另一番盛世新气象?你们也看到韩太守用兵如神,不亚于威震天下的白起以及横扫青、徐二州的吴起。
以诸位的能力,不愁将来拜将封侯,封妻荫子,光宗耀祖。
是成为遗臭万年的盗匪,还是愿意和张道主一起名留青史,光宗耀祖,皆在诸位的一念之间。”使者胸有成竹的说道。
此时祖封、邓永长以及帐内其他的亲卫脸色都变得复杂起来,要说不想投降那是不可能的。
不但能保全自己的性命以及家族的命运,还能挺起胸膛做人,不再是那个夜夜心惊胆战,害怕朝廷派遣大军前来剿灭他们的盗匪。
帐内诸人的脸色变化,祖郎尽收眼底,随后抱拳说道:“感谢大人的点拨,我等愿意投降张道主,也愿意追随韩太守一起征战天下。”
初平元年(公元0年)六月二十九,丹阳郡境内的起事的山越被平定,祖郎等人投降。
张角封祖郎为偏将军,让其在韩信麾下效力,其余人等各有封赏。
…………
东郡,濮阳县。
半月前,郭嘉因同郡好友戏志才的推荐来到曹操的阵营。
当日,曹操召见郭嘉,共论天下大事,秉烛夜谈一夜后,大悦,感叹道:“魏无忌、王景略是我的韩信、萧何,那奉孝一定就是上天给我的张良。”
不过,次日郭嘉就得到荀爽病逝的消息,匆匆拜别曹操后,前往颍川吊丧,直到今日才返回濮阳。
之前王猛和魏无忌前去兖州各郡县巡查变法改革的成果,并没有见到郭嘉。
今日郭嘉返回,正好王猛也回到濮阳。
王猛见到郭嘉后才忽然想起,曹操的势力是以谯县老家为首的武将和以颍川名士为首的文官组成。
郭嘉、戏志才等人都已经来到曹操阵营,唯独不见颍川名士的带头大哥荀彧,戏志才、郭嘉以及后面的钟繇、陈群等人可都是荀彧推荐的啊。
王猛按下心中的疑惑,向郭嘉赞赏道:“久仰阳翟郭奉孝的大名,今日一见名不虚传也!”
郭嘉见到此人仪表堂堂,心里微微一动,不禁笑道:“阁下,莫不是在兖州为曹公改革变法的北海王景略?”
“哈哈,奉孝慧眼识珠,在下确实是北海王景略。素闻颍川多名士,诚不欺我也!”王猛大笑道。
“中原之地,人杰地灵,不止我们颍川,附近的南阳、汝南、河南等地亦是名士辈出。”郭嘉谦虚的说道。
“恕我冒昧,曾经听闻荀文若的大名,只知道他在灵帝末期,在朝担任守宫令。灵帝逝世,何进被诛,董卓进京后,辞官而去,下落不明,不知奉孝可知荀文若的下落?”王猛平静的问道。
“文若见到董卓擅权,暴怒无恩,故而辞官而去,隐居冀州。之后受到幽州牧刘虞的邀请,加入其麾下。”郭嘉没有隐瞒,如实说道。
“荀文若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