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刘承宗一头栽在地上,生死不知。
被骂了一晚上的显化道君也摸了摸胡子,满意得点了点头,然后突然一甩袖口,往李凡当面一罩。
李凡猝不及防,只眼前一花,下个瞬间,他发现自己站在一间地牢里。
周围是光滑的石壁,只有一尺见方,透气的小窗,周围根本一丝一毫的灵气都没有,而且明显是被悟道级别的禁制,彻底加固了!
李凡心中一沉,发现连神识也被封住了,连神庭里元婴剑丸都没有半点回音!卯足力气一拳揍过去,手骨差点给墙面震断了,连个声响都没有!
妈蛋!这瘪三!投名状都交了还是翻脸!逼着他出手敲了一砖,怕不就为了伪造犯罪现场!不知道什么乱七八糟的罪名都要栽到他头上!还有那个刘承宗也是!一晚上都和智障一样!丢人现眼!得意忘形!真是坑死爹了!啊啊!淦!这显化真踏马不是玩意!
“骂的好骂的好!显化真踏马不是个玩意!”
突然从小窗口外传出人声来,李凡猛得一惊,扑到窗口,“外头是什么人!”
那人似乎被关在隔壁,似乎也扒着窗大吼,“我不是人!我是显通!你是谁啊!”
李凡心猛得一沉,几乎是尖着嗓子叫道,“显通道君!!你是那个勾结神教的蓬莱叛徒!”
完了完了完了,这地方居然是用来锁道君的!这下玩球了,这回是真的步子太大劈了叉,一车翻到阴沟里了!
外头那显通气的破口大骂,“呸呸呸!哪个勾结神教了!败坏本座的名声!放屁放屁放屁!”
李凡也是难得遇到了彻底被碾压的绝境,此时想不出办法托身,正心乱如麻,隔壁的神经病还在哇哇哇吵闹,也是气急怒道,“给老子闭嘴!你冤枉我还冤枉呢!都是你勾结魔教惹出来的破事连累了老子!淦!”
显通也骂回来,“呸呸呸!我不冤枉!我才不冤枉呢!我勾结魔教我认罚我乐意!我勾结魔教我痛快我开心!我勾结魔教!但我没勾结神教!你才勾结神教!你全家都勾结神教!呸呸呸!呸呸呸呸呸!”
李凡真是气极了,“焯!你个老疯子!魔教不就是神教!神教不就是魔教!啊呸呸呸!”
显通也呸回来,“啊呸呸呸!小傻子!屁都不懂在这和老子顶!神教拜神主的!魔教是拜虚星的!哈哈哈!没听过吧!傻哔了吧!哇哈哈哈!呸呸呸!”
“卧槽?”李凡真的傻哔了,“……你勾结的魔教是那个魔教?靠!你特马居然是罗教的!”
“咦?小傻子你居然还知道罗教?对了对了!”显通呱呱呱得大叫道,“新来的小傻子我问你!可知道我义兄的下落!他正是那鼎鼎大名的北辰叛徒!雁行云!
你听过没?雁!行!云——!你听过没!”
“嘶……雁,行,云!”李凡猛得一惊,正要叫出声,突然脊背一凉,脖子后的汗毛都竖起来,登时警觉,眼珠子一转,当机立断,“没听过!”
“卧艹!我义兄雁行云的大名都没听过!你个废物!”显通梆梆梆得用头撞着墙大叫,“啊有了有了!北辰剑宗!北辰剑宗你总听过吧!现在剑宗的掌门是谁!是不是姓雁!”
“北辰剑宗……”李凡瞄了一眼手背上倒竖的汗毛,深吸一口气,“北辰剑宗早没了,灭门有五百年了,剑宗的弟子早就死光了。”
“啊啊啊!你骗我!你骗我!不可能!不可能的!我义兄不会死的!显化!显化你给我滚粗来!随便找个傻叉就想坏我道心吗!显化!!!”
果然下一刻,显化道君的声音响起来。
“哼。他说的是真是假,师弟你听不出来么。姓雁的早就死了,他不会来救你了。”
擦,这老鳖三真是喜欢听墙脚……
显化道君猛得从小窗口露出脸来,瞪了他一眼。
李凡赶紧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装泥菩萨。
“呸!我不信!假的!假的!就是假的!我知道了!你嫉妒我们兄弟之义!故意用这傻子气我!想骗我出卖义兄!哈哈哈!我不上当!我偏偏不上当!气死你!气死你!”
显化道君看来也是一阵无语,“……师弟,你还要我和你说多少次,罗教已经覆灭,姓雁的已经死了,你何苦还在这替他们守天书?你不愧对太上上真宫的栽培吗?”
显通听到上真宫似乎语气软了些,“我知道!我有愧!一人做事一人当!蓬莱给的修为我还给你们!我自己坐化了就是!绝不会连累宗门的!”
显化道君又苦劝道,“你这又是何苦?信也好,不信也罢,如今时过境迁,天下大乱了。我蓬莱正是用人之际。
这样吧,我也不逼你把天书交出来了,只要师弟你誓言与那姓雁的决裂,再不踏足中原。我愿替你在九大玄门面前作保,放你到海外,替宗门新开一座道场。
岱舆也好,员峤也罢,总之让我蓬莱的弟子多个修行的去处,避难的退路,也好过你在这枯坐,一举多得,如何?”
“恩……”显通好似被说动了,“显化,既然你这么推心置腹,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
显化道君凑过去,“哦?说出来听听?”
“其实……你爷爷就是我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