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仙道:“那是自然,俗话说,耳闻不如目睹。”
碧霞言道:“我们顺便去看看杜甫诗人怎样?”
上仙道:“好呀。不过,我们要乘时间隧道专列返回到唐代去。”
在列车上,上仙对碧霞言道:“杜甫,是唐代伟大的现实主义诗人,祖籍襄阳,自其曾祖时迁居巩县。”
碧霞问道:“襄阳是不是卧龙曾经隐居的地方?”
上仙道:“是。你是怎么知道的?”
碧霞道:“无聊时,听人闲话知道的。”
上仙还想说什么,而唐代车站已经到了。
他们走出车站,看到许多男人都喜欢同非常丰满的女人说话,而对偏瘦的女人不理不睬。于是碧霞问道:“怎么苗条的女人不受男人喜欢?”
上仙答道:“唐人爱丰腴,四大美人的杨贵妃就是一个胖女人。”
碧霞笑道:“像我这样的人,岂不是成了丑女人?”
上仙道:“你是仙子,谁人能与你相比?”
他们嬉笑之后,上仙继续介绍杜甫道:
“他在中国古典诗歌中的影响非常深远,被后世尊称为‘诗圣’,他的诗被称为‘诗史’。他是一个忧国忧民的诗人,尤其是晚年更是穷困潦倒。”
碧霞问道:“怎么知道他穷困潦倒,又忧国忧民?”
上仙道:“他有一首诗这样写道:‘昔闻洞庭水,今上岳阳楼。吴楚东南坼,乾坤日夜浮。亲朋无一字,老病有孤舟。戎马关山北,凭轩涕泗流。’这首诗就是充分的明证。”
碧霞笑道:“这是孤证,不足以说明问题。”
上仙补充道:“‘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白头搔更短,浑欲不胜簪。’这不又是一个例子吗?像这样的很多,如《三吏》《三别》《登高》等,不甚枚举。”
碧霞听后无言以对,但撒娇地说:“我是开玩笑,你还当真了!再者,千说万说,不如亲自看见。”
上仙道:“你要看他的哪个时段?”
碧霞道:“你不是说他晚年时最潦倒吗?我们就去看那个时段。”
上仙道:“好,我们就去看他是如何写成《登高》的。”
他们来到了杜甫的晚年阶段,通过时光相机跟拍着他孤苦潦倒的身影。
当时安史之乱已经结束四年了,但地方军阀又乘势而起,相互争夺地盘。
大地上到处狼烟四起,人民哀嚎,流离失所。杜甫也在其列。
他拖着疲惫的身躯,向严武幕府走去,准备依托严武。
杜甫被留下,暂时过上了安稳的日子,可是不久严武病逝,杜甫就失去依靠。他只好离开经营了五六年的成都草堂,买舟南下。
在离开的时候,他一步一回头,真有点舍不得啊!
何处是他的投身之所?他想了想,就准备直达夔门。
这时,由于生活的窘迫,身体越来越弱,以至于病魔缠身,不得不在云安待下。经过几个月休养之后,他才慢慢地挨到了夔州。
当地都督很敬重杜甫,就决定照顾他,于是杜甫又有了依靠。
他在此住了三个年头。虽然有都督的帮助,但他的生活依然很困苦,身体也越来越差。
上仙和碧霞他们跟拍到这里,上仙道:“你独自跟拍,我去替换杜甫身边那个都督派的小仆。”
上仙于是把小仆支到一边去休息,他扮上小仆去服侍杜甫。
杜甫道:“我今天想去登上夔州白帝城外的高台,不知能不能行。”
上仙化作的小仆道:“您长期待着,不利于身体,是要出去走走。来,我搀扶您。”
杜甫一步一歇,终于登上了高台。这一年,他已经五十六岁,却还飘零在外。登高临眺,杜甫百感交集,泪流满面。
假小仆远远地站住,看到杜甫这样的表情,也不禁心酸起来。他望着正在拍摄的碧霞,见她也是泪光闪闪。
深秋里,杜甫还穿着单薄的衣裳,浑身瑟瑟发抖。腊黄的脸色更加衬托出胡须的雪白。
望中所见,激起了杜甫的意中所触;萧瑟的秋江景色,引发了他身世飘零的感慨。
他将眼前的情景渗入到他老病孤愁的悲哀中,于是就凄楚地吟道:
“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
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
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
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
上仙在少年时读这首诗,总是格格不入,不能体会出杜甫的心境,但此刻他懂了。
他不能再站在那里了,他将那个小仆移来替换了他,并把他刚才所见的情景注入到了小仆的记忆中。
他们离开了杜甫,不忍再跟拍下去了。碧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