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夏父已经被夏以沫打懵了,只知道一味的抱着头承受她的一下紧接着另一下的暴击,全然连反抗都忘了。
还是夏母跟夏蕴蕴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上前合力将夏以沫拉住。
夏母看着丈夫脸上被抽打出来的红痕,心疼得不行,指着夏以沫大骂:“这可是你爸,你对他也下这么狠的手,不怕被雷劈啊!”
“那就来啊!我们看看老天究竟是会劈你们这些畜生,还是劈我!”夏以沫一边怒骂着,一边又要冲上前。
见她那副恨不得冲上去活活撕了夏家人的架势,还是看护阿姨先反应过来,怕夏以沫一个人对上人夏家这么多人吃亏,所以立即冲上来将她往回拽。
“夏小姐,您先冷静,您母亲还在这,您不能让她为您担心不是?”
提及到病房中的母亲,夏以沫才强行将心头的怒火暂且强压了回去,但看着夏以沫时的目光却仍不减怒意。
“我不管你们打的是什么注意,现在,马上给我滚出去。”
被她的目光激怒了的夏父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夏以沫压低的阴沉警告给制止了。
她直盯着夏父,压低声音道:“如果你们不想把事情闹大,就永远别来打扰我的母亲,不然到时候就等着警察把我带走,殡车把你们夏家的人抬走。”
“你——”
气得恨不得撕了她的夏父,抬眼冷不丁对上她那双深黑色的瞳孔时,戛然而止。
因为夏以沫看他时的眼神,甚至已经不像是一个正常的人类了,而是像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找他索命的厉鬼。
一旦他稍有动静,对方拼着鱼死网破也一定会跟他拼命!
意识到这点,夏父怒骂的声音顿时便戛然而止的卡愣住,连呼吸也都不由的屏住了。
夏蕴蕴见不得自己的父亲被夏以沫这么‘欺辱’正一脸怒气的想要冲上前时,却被旁边的贺元正将她拦了下来。
“不就是之前的一些小误会,侄媳妇何必这么生气。”已经重新调整好状态的贺元正,重新端回一副老好人的模样,扮着和事老的角色道:“既然你不希望我们今天来看望你的母亲,那我们先回去就是,不过……”
贺元正说到这里时故意停顿了一下,以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夏以沫,继续道:“既然你嫁进了贺家,你的母亲自然也是贺家的外戚之一,你如果总是拦着不让我们探望你母亲,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是我们贺家没教养,不认她这已经成植物人的亲家母呢。”
夏以沫虽不知道贺元正又想玩什么把戏,但也听出来他根本就没有打消要见她母亲的念头。
她母亲都已经被夏家这些人渣残害成了植物人,在病床上躺了快四年之久,究竟还有什么是值得被这些人惦记的!
涌上心头的愤怒,让夏以沫的眼白再次被猩红色的血丝萦绕其中,强压下去的愤怒,也在注视着贺元正那张含笑的面孔时而濒临坍塌。
但贺元正却见将她刺激得差不多了,也不再多做停留,率先转身离开。
夏蕴蕴一家见贺元正走了,面面相觑两眼后,也不再多做停留。
只是脸都被夏以沫拿花抽得面目全非的夏父,在路过夏以沫身边时,控制不住的用眼神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充满阴狠残戾的眼神,让夏以沫后背不由泛起一层寒凉之意。
脑海里唯一剩下的念头,便是绝对不能让这一家三口跟贺元正这个明显就图谋不轨的男人联手,要是等夏蕴蕴嫁进贺家,这些人再找什么机会将贺钦衍踩下去的话,这些人绝对会让她跟贺钦衍不得好死!
意思道这点的夏以沫,将拳头收紧到指甲都深深的掐陷进掌心中,直到那些人都离开后,她的目光也仍未从几人离开时的走廊口收回。
最后还是看护阿姨小心翼翼的走到她身边,低声关切的问道:“夏小姐,您还好吗?没受什么伤吧?”
夏以沫这才回过神,摇了摇头。
“您没事就好,就是可惜了,这么漂亮的花,全糟蹋在那样的人渣身上了。”看护阿姨惋惜的看着夏以沫手里被打得只剩残枝烂叶的花束,长叹一口气后朝她伸出手:“您把花给我,我替您去扔掉,您跟您母亲好好说会话。”
经她这么一提,夏以沫这才注意到,贺钦衍精心准备的这束马蹄莲,已经被她拿来砸夏父而彻底毁了。
应该换一个其他什么东西打的……
夏以沫有些后悔,但迟疑片刻后还是将花束递给了看护阿姨。
“麻烦您了。”
“瞧您说的,这都是我应该做的。”看护阿姨乐呵呵的笑着,将病房内的空间让给了夏以沫跟她的母亲。
夏以沫向之前帮忙阻止夏家人跟贺元正进入病房的保安大叔道谢,待人离开后才踏进病房。
被布置得十分温馨的病房中,她的母亲就躺在那张单人病床上,安静祥和的模样除了脸色因为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