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以五爷的敏锐程度会从自己突如其来的失落中察觉到异样,所以夏以沫很快便调整好情绪,重新抬起眼帘,双眼亮闪闪的看着他。
“那我就提前先谢谢五爷了。”她讨巧的笑着,眼尾一撇一勾如同一个勾人的妖精,缓声开口问道:“那我们现在是要去你哪吗?”
“嗯。”
贺钦衍点了点头,掏出手机拨通一个电话:“弄好了,回来开车吧。”
听他这话,夏以沫立刻便意识到五爷不是一个人来的,只是在她来之前,提前将司机赶了下去。
一想到对方肯定已经猜到自己要跟五爷发生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夏以沫的脸颊就烫得不行,忍不住抬手锤了他的胳膊一下。
结果非但没教训到人,还被五爷胳膊上的腱子肉硌得指骨都疼。
她小声的倒吸凉气,不愿让人发现自己的丢人的窘迫,不过五爷显然还是注意到了。
挂断电话后,五爷便双眼含笑的看着她,戏谑道:“下次别拿自己的小身板打,拿靠枕或者是包都行,至少手不会疼。”
夏以沫觉得更丢脸了,干脆将脸别到一旁,不再看贺钦衍。
在她还在想怎么缓解刚才丢人的窘迫时,还疼着的手,却被另一只大手温柔的包裹住。
夏以沫回过头,便看见面容俊美的男子,正含笑的捧着她的手,一边帮她轻轻的揉着,还贴心的替她吹了吹。
“不疼了,都是我不好,肌肉不该练这么硬,都硌到我们沫儿了。”
跟哄小孩似的语气,让夏以沫脸颊发烫的同时,心里却不由的一暖。
五爷这种哄她的语气,让夏以沫是真的有一种真被五爷认真疼爱怜惜着的感觉。
她看着五爷,目光不禁落在了那只正温柔包裹着她小手的大手上。
因为用了特殊的处理方式,没用针缝合,所以伤口恢复后也没留下传统的那种可怖的缝合痕迹,只是在那青筋分明的手背上,留下了新长出的淡粉色新肉痕迹,跟周围的肤色有明显的色差。
那一刻夏以沫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窜进脑袋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想的是——贺钦衍跟五爷果然不是同一个人。
五爷手上受伤的痕迹还在,而贺钦衍手上的,都是陈年肉痂。
失落的心情刚涌上来一点,就被夏以沫在心里狠狠的给自己来了一记耳光,给强行的压了回去。
她究竟为什么还要总抱有‘心动过的人如果是同一个人就好了’这样的期待?!
明明已经验证了那么多次,那么多的事实摆在自己眼前。
难道就为了减轻自己的罪恶感吗!
如果五爷跟贺钦衍要真是一个人,不得拿刀劈了她这么水性杨花的女人才怪!
夏以沫陷入自我厌弃的状态时,林乔也已经来了。
上车后,非常礼貌的笑着唤了她一声:“夏小姐。”
夏以沫立刻扬起笑容的朝林乔点头示意,想起来上次第一个冲进来的正是林乔后,连忙坐正后认真的向林乔道谢。
“林特助,上次真的非常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正好及时冲进来的话……”
夏以沫的声音说到这里便不由的顿住了。
因为按照当时的场景,如果不是林乔及时在那一刻带着人冲进来,接下来的场景,她真的连想象都不敢。
林乔像是懂了她没说完的话,回了她一个灿烂的笑容后,方才道:“夏小姐不用跟我客气,毕竟……救您这件事,老板已经给了我一笔非常棒的奖金了,要不是因为实在不道德,我都巴不得您被人多绑几次。”
“啊?”
夏以沫听到最后这句,放大的瞳孔里仿佛都写着不可置信的茫然与震惊。
而她身边坐的五爷,身上的气场却在瞬间冷了下去。
连没被盯着的夏以沫都清晰的感觉到了。
察觉到老板身上直盯着自己的冷意与杀意的林乔,立刻尴尬的干咳一声,正襟危坐的忙道:“我只是开个玩笑,缓和一下气氛,毕竟夏小姐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贺钦衍虽然还是对林乔开的那个不合时宜的‘玩笑’而略带不满,但见状还是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还是夏以沫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贺钦衍才完全将身上那股残留的寒意给消散下去。
“林特助,那个……我的眼罩……”
目光在车里寻了一圈也没找到熟悉的盒子后,只能压低声音的询问林乔。
后者只是从后视镜里静默的看着她,完全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倒是耳畔传来了清冷的男声。
“上次在医院的时候,你不是已经从舅爷爷那得到我的身份信息了?再给你戴眼罩也不过是欲盖弥彰,没必要。”
夏以沫只得讪笑了一下。
的确……
在这之前就连夏以沫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