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温母叫嚣的话,病房内别说夏以沫,就连带着保安进来赶人的护士小姐姐表情都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夏以沫是因为早就从高雁的嘴里听到过相似的话,而高雁如今的下场……
几乎可以说是查无此人,凄惨余生了。
温旎是真真确确的有贺钦衍罩着,结局或许不会如高雁一般,但这种相似反派发言格式,总是让人止不住发笑。
护士跟保安则是因为一早就知道夏以沫的身份,头一次看见有人当第三者还当出了莫名的自豪感,甚至跑来人正牌夫人面前叫嚣起来了,所以忍不住在旁侧愣住,甚至还都忘了立即将温家人驱赶出去。
温父跟温母看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的神色,还以为是自己的警告跟威胁起了作用,骄傲得只差将下巴昂到天花板上去。
“知道我们是谁,该用什么态度对待我们就好,我们也不会跟你一个小护士计较什么。”温父一副大发善心的模样,摆手道:“出去的时候记得把门带上,我们跟夏小姐的谈话还没谈完呢。”
“……”
这次那名护士小姐姐甚至没说话,静默一阵后索性朝医院保安使了个眼色。
后者在收到眼神后,没有任何迟疑的立刻开始对着身体健全的温父温母展开了强硬手段,拎着他们的胳膊就要强行带他们离开。
“爸!妈!”温旎急切的唤着,责怪的目光忍不住的放到了夏以沫的身上,开口时也是那种命令的口吻道:“夏以沫,你还不快让人把我爸妈放开!要是他们受了什么伤,我肯定让钦衍哥哥找你问个清楚!”
刺耳的声音与之所表现出来不争不抢,岁月静好的温柔姿态判若两人。
大概是心里早有预料,所以夏以沫也没什么好惊讶的,只是冷淡的看着她,红唇微启的问。
“不继续装了?”、
温旎看着夏以沫的态度,只差没将后槽牙咬碎。
索性也破罐子破摔,压低下来的声线发狠的开口道:“钦衍哥哥又不在这,想让我演给你看,凭你也配!”
见温旎终于彻彻底底的将对她的厌恶展现出来,夏以沫反而忍不住勾扬起唇角。
“可是之前就算他不在的时候,我看你也演得很来劲,一度连我都快信了。”
温旎现在听夏以沫提起那段往事的时候,就跟被提起什么黑历史似的,脸上瞬间升起的高温是臊的也是怒的。
“你现在再得意又怎么样,还不是一个被钦衍哥哥抛弃的弃妇。”温旎将声音压得特别低,连眼尾那颗黑褐色的泪痣上仿佛都淬着恶意的阴毒,道:“这次如果不是因为你又一次走了狗屎运,刚好被人救下的话,你现在已经被那些绑匪给玩死了。”
温旎最后的这句话是的的确确的踩到了夏以沫的痛楚,让她立刻想起在那个废弃的工厂中,五爷的人冲进来救她前的场景。
倘若真的发生了什么,她的确无颜苟活在这个世界上了。
但夏以沫想不明白的是,明明都是女人,为什么温旎却能对另一个女人用这么大的恶意来刺激她。
夏以沫虽然紧握的拳头指甲已经深深的掐进了肉里,但面上却是半点痕迹也不显。
她掀抬起眼帘看向满眼都是恶意的温旎时,犹豫片刻后还是选择用同样的方式回敬了回去。
“你这么有经验,看来是真被那些绑匪伺候过?”
“怎么可能!”温旎当即扬高了声调,那眼神像是恨不得将夏以沫给杀了似的。
但夏以沫见状却依旧还是那副淡笑着的模样,似才想起了什么般的开口道:“是我忘了,你只是被绑匪断了一只脚,这次倒是完好无伤,连惊吓也没怎么受到。”
听到她这话,温旎脸上的表情立刻又变得骄傲了起来,连下巴也微昂着。
自豪着应道:“对,我这条腿就是因为钦衍哥哥才被绑匪截肢的,所以就算你是他的妻子,但我对他而言才永远都是最特别的那个,你永远也别想取代!”
“……”
原本说那番话是故意有样学样,也想踩住温旎痛脚的夏以沫,见她那自豪的表情,立刻陷入了无声的沉默中。
她是真的想不明白,怎么会真的有女子在为了一个男人导致自己缺失了一条腿后,没有半点难过,甚至还为之骄傲的。
而且听自己那婆婆说,温旎在出事前还是学芭蕾的小舞者……
为了一个男人,连自己的梦想都丢了,竟然还感到骄傲。
夏以沫属实不大理解,但也深感尊重与祝福。
“我从来没想取代你。”夏以沫过了好半响才淡声开口应道。
但温旎却压根不信,看着夏以沫的眼神依旧是恶意不减。
“你说谎。”温旎警告她道:“我告诉你,这次你最好赶紧给贺老夫人打电话,告诉她你已经原谅钦衍哥哥了,让她取消对钦衍哥哥跟我们温家的惩戒,不然我肯定要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