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向阳毫不掩饰的心疼与爱意,让原本在旁还想阻止他靠近贺钦衍的温氏夫妻,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后,默契的选择了放水,拉阻着余向阳的动作只是看着大但根本没用什么力气。
贺钦衍就这么迎着余向阳的目光,短短几秒间,一场属于男人之间的战役仿佛经过了几百回合,谁也没认输的败下阵来。
直至姗姗来迟的江画晚,看着贺钦衍被人揪着衣领后,让身边的人冲上去强行将余向阳的手扯开,将人拖远了些。
因为不满而隐隐蹙起的眉头,目光仅落在夏以沫身上一瞬便转到了贺钦衍身上,寒声开口:“怎么回事。”
虽然只是匆匆一撇,但任谁都能看出来,她的不满仅针对夏以沫一人。
被江画晚带来的人牵制着的余向阳,一看江画晚这语气跟态度,整个眉头都因不满而拧在一起,试图挣脱开束缚上前维护夏以沫。
但出乎所有人预料的是,这次还没等余家姐弟为夏以沫讨公道的要个说法,另一道沙哑低沉的男声便先一步响起。
“母亲,只是寻常的说几句话而已,没什么事。”
贺钦衍这话一出来,在场其余人都不由的愣了愣,虽说他这话也算不上是维护了夏以沫,但在这个节骨眼上,没火上浇油便算得上是‘维护’的一种了。
温旎愣了片刻后,第一个反应过来,附和着贺钦衍的话连忙为其解释:“伯母,您真的误会了,余小公子只是心疼嫂子,看不惯钦衍哥哥这次救了我的事,所以语气上难免冲了些,但也没什么恶意。”
看似在为余向阳说话,实则‘慌乱’间不经意用词,根本就是在将污蔑夏以沫跟余向阳的关系,将夏以沫往火沟里推。
夏以沫自然听出了温旎的用意,也觉得她跟贺钦衍就是故意在打配合的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
但她也不想再过多的解释什么,毕竟这些人从不信她,不值得她浪费口水。
江画晚不悦的冷哼了一声,轻声呵斥道:“在病人的病房里闹,余家可真是好教养!”
“我会处理。”贺钦衍接过母亲的话,深邃的桃花眼睨向余向阳的方向,开口对不知何时进来的保镖冷声吩咐道:“你们亲自把余小公子送到余董事长跟前,提醒他教导好自己的儿子。”
原不想耗费本就不多的精力在这更这些人争辩的夏以沫,听到这番话时拳头猛地收紧,指甲掐破了掌心才愈合了些许的伤口也未觉,灼灼的目光直盯着贺钦衍。
“向阳是我来探望我的客人,不劳你们费心。”她冰冷的声线说到这又严肃了几分,极力的将声调扬高了些的对其道:“让你的人放开他。”
贺钦衍只是沉默的抬眼看着她,并没有要开口的意思,那些架着余向阳的保镖们自然也不会理会夏以沫的命令,继续架着余向阳意图将其带离病房。
余音倒是想阻止,但江画晚的秘书在旁阻拦着,让她根本无法靠近。
光凭余向阳的少年身板,根本不是那两个人高马大的保镖的对手,挣扎得胳膊都被捏红了,也仍是于事无补。
看着这一幕,夏以沫的眼眶逐渐泛红,怒极了的嗓音在呵斥出始作俑者全名时甚至破了音。
“贺钦衍!”
被点名的始作俑者抬眼眼神淡漠的看着她,除了蹙起的眉头似乎在无形间又紧了些之外,似乎一点也没受到她的影响。
甚至还破例的开口催促保镖们的速度,冷声道:“我每个月给你们开那么高的佣金,不是想看你们连这种问题都拖拖拉拉的半天才决绝。”
这一发话,那些保镖们立刻加快了脚步,带着余向阳迅速从病房中离开。
夏以沫自然知道贺钦衍是故意的,但她此刻似乎除了一脸愤恨怨怒的死盯着贺钦衍之外,其他什么也做不到。
贺钦衍中途又抬眼与她四目相对了一眼,瞧见她眼中的情绪后,故意在人离开病房前的最后一秒叫住了保镖。
“等一下。”
听到这声叫住,夏以沫的心头立刻浮现出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便听见贺钦衍冷声向停下脚步回首望过来的保镖们冷声吩咐道:“记得转告清楚余董,短期内我不希望再见到余小少爷,无论是在任何地方。”
保镖们自然是立刻领命就强行带着余向阳离开了,余音在弟弟跟闺蜜之间挣扎了一下,余光在看到贺老夫人时,还是决定先追回家看看,将夏以沫这边的事先托付给了贺老夫人。
余向阳被强行带离开后,夏以沫心头的怒意再也压制不住,强撑着从病床上坐起来,怒视着贺钦衍。
“就准你跟温旎出轨得冠冕堂皇,恩爱有佳,我只是朋友的弟弟来探望我,你也容不下的非将人赶走,这是什么道理?”她抬眼质问着贺钦衍。
后者看着她时淡漠的眼神依旧,别说心虚,就连她的这番质问似乎也没让贺钦衍有半分的情绪变化。
她甚至不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