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余家姐弟两推着夏以沫的病床来到隔壁病房前时,夏以沫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他们竟然不仅仅只是想气气江画晚而已,而是玩真的!
“音音。”夏以沫连忙小声的叫住正抡起拳头打算砸门的余音,连连告饶道:“我们回去吧。”
余音最见不得的就是夏以沫这种明明受了天大的委屈,但总想着息事宁人,眼睛眨都不眨就全往肚子里咽的模样。
“这事说到天边也是咱占理!”余音回过头看着夏以沫,明明眼眶都还红着,但开口时的态度却及其强硬的警告:“夏以沫你不许给我玩大事化小息事宁人的那一套!”
夏以沫逐渐将抬起的手收了回去。
回想到当时还在庆幸贺钦衍没落入绑匪们的圈套时,下一秒却猛然得知他突然舍弃她的真相时的心情。
她跟贺钦衍私底下其实早就冷战了挺长一段时间了,如今……的确连虚伪的表面平和也没必要维持了。
想到这里,夏以沫便没有再阻止余音跟余向阳。
“哐哐哐。”
余向阳可没他姐姐那么客气,拳头将病房门砸得震天响,让不远处护士站的护士都不禁疾步走过来。
意图提醒医院内要安静的话还没说出口,见两人退着1号床的病患一副要去找2号床干架的架势,险些吓晕过去。
“你们在干什么?”追来护士的声音跟门内温父打开门后不满的质问声同时响起。
“你是温旎的父亲对吧?”余音倒是一眼就将温父认了出来,她脸上挂着乖巧的笑容娃娃音也甜甜的。
温父见状愣了一下,因为鹅绒外套配睡衣的装扮,让他只觉得面前的年轻姑娘有点眼熟却没认出来,只是下意识的点头承认自己是温旎父亲的身份。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我们就是来看看温小姐。”余音一副乖顺的模样。
差点就被余音无害的长相跟娃娃音骗过去的温父,及时注意到他们推来的病床,以及站在旁边一脸凶神恶煞恨不得吃人的余向阳,下意识戒备起来。
“哪有你们这样来看望病人的?”
“有的!”余音认真的点头,下一秒娃娃音便刻意扬高的从病房内嚷喊道:“我们就是想来亲眼确认一下,看看温小姐是不是在绑匪的手下遭遇不测快死了。”
“你——”到嘴边的脏话称谓在开口之际硬生生的被温父咽了回去,该口怒骂道:“你这人胡说八道什么——”
“我在胡说吗?”余音还挺无辜,音量却一点也不减的逐字道:“既然不是病得快死了,怎么还非得让别人的老公舍弃同样被绑架的法定妻子,连妻子被救下后就在旁边的病房也不来瞧一眼,还衣不解带的在旁伺候她。”
病房内起初听到余音前一句问候人是不是快死了诅咒,都已经齐齐起身准备出来维护温旎,教训前来找麻烦的人,但一听到这后一句,立刻全都意识到了什么,全都默不作声的坐了回去。
只是一个个的目光都不禁落到病床旁坐在轮椅上正削着苹果的贺钦衍身上,显然跟人精似的他们都猜到了来人的身份。
都准备开骂的温父,此时目光才落到正躺在病床上抬眼看着他的女子身上,这才把夏以沫给认出来。
不论是对方惨白得没有半分血色的脸颊,还是脖子上隐隐还透着血迹的绷带,但凡是没瞎没失智的,都能看出来夏以沫比他女儿严重得是一星半点。
半路拦贺钦衍带去赎夏以沫的钱,让贺家人去赎同样被绑架了的自家闺女,这事温父是从一开始就知情的。
他跟妻子甚至还悄悄的暗地议论过,觉得这是上天给的又一次机遇!
只要夏以沫被绑匪撕票,他们女儿就能名正言顺的成为贺钦衍的妻子,嫁进贺家的少奶奶。
谁曾想这丫头的贱命这么能折腾,居然被人救回来了!
还好巧好巧的送到了他们隔壁病房!
一口气硬生生的憋在喉咙口,却压根不能撒出一点的温父,尝试调整自己的表情,想挤出一个笑容的暂劝夏以沫离开,但他才扯起僵硬的唇角,便听见前面闹事的那丫头突然又开了口。
“对了,顺带也是我个人私心,想看看这么臭不要脸当第三者插足别人婚姻还整出了优越感的女人,到底长什么样。”
“……”
这一串突如其来的大瓜,砸得都已经赶到病床前的几个护士医生都默契的没吱声劝阻,一个个都在结合着已知讯息分析一号床跟二号床之间的关系。
温旎的姐妹团们一听这话,一个个立刻拎着包冲了出来。
“麻烦你搞清楚,贺哥跟我们旎旎确认关系的时候,她姓夏的还不知道在哪家小餐厅扫地端盘子呢!”
“就是!姓夏的不过是运气好点,仗着贺家不能离婚这样顽腐的家规,才成贺家的少奶奶,不然哪轮得到她!”
几个女子一上来就对着前面发言的骂人的余音展开了围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