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夏蕴蕴推上来的那一刻,一切正照着夏以沫的计划实施时,突然一道沙哑的男声响起,硬生生打断了夏蕴蕴将夏以沫推下楼灭口的动作。
“你们在干什么?”
看着坐着轮椅突然出现在顶楼的贺钦衍,猝不及防的夏蕴蕴跟夏以沫都有那么一瞬间难掩的慌乱。
夏蕴蕴更是将原本正打算推夏以沫的双手,改成紧揪着她身上的白色毛衣,好半响才挤出一个略显僵硬的笑容。
故作镇定的解释道:“老宅的园景设计特别有名,我想站起好好的欣赏欣赏,差点摔倒,还是以沫妹妹好心的扶了我一把。”
换作平时别说是为夏蕴蕴圆谎,夏以沫没趁机踩上两脚追扣上几个屎盆子都算是客气的,但是眼下她却也不得不强忍着恶心,挤出笑容配合着点头。
贺钦衍睨了夏蕴蕴紧抓着夏以沫毛衣的双手一眼,目光最后还是定格在了夏以沫的身上,也不知信还是没信,但到底没拆穿她们。
“现在已经入冬了,天台风大,要是只为了观景把身体弄感冒了并不值当,还是先回去吧。”
“说起来是挺冷的,反正以后还有的是机会欣赏,我就先下去了。”夏蕴蕴立刻顺着贺钦衍递出来的台阶下,末了想起巩固维护自己‘好姐姐’的人设,朝夏以沫友善的笑道:“以沫欣赏完风景,也快些回,可别让身体又遭罪了。”
“……”
夏以沫沉默着,甚至不愿跟夏蕴蕴虚与委蛇。
也不知是惧怕贺钦衍,还是忌惮她刚才故意透露出的消息,夏蕴蕴这次特别识趣,对于她漠视的态度也没发表什么不满的情绪,坐回到轮椅上,有些生疏的驾驶着自动轮椅火速从天台撤离。
外人一离开,贺钦衍脸上的表情当即冷了下去。
“跟我来。”
寒声留下一句话后,贺钦衍头也不回的操控着轮椅,乘着另一辆电梯将夏以沫带到到一间干净整洁的房间内。
房门一关,贺钦衍彻底沉下去的表情,远比寒冬里天台上的冷风还要来得冷冽。
“你刚才想做什么?”贺钦衍直白的冷声问她。
“……”
夏以沫自知谎言欺瞒不了,索性识趣的闭嘴没吭声。
沉默中,夏以沫一直能非常明显的感觉到贺钦衍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像一双无形的大手紧紧掐着她的脖子,恨不得将她吞之如腹。
无需刻意点破,她便能知道贺钦衍肯定已经猜了她的计划。
大概是觉得她自作主张的行为,会打扰他跟贺元正的合作,更会扰乱他为温旎铺路的计划,所以才尤为的愤怒。
夏以沫原做好了被贺钦衍清算的准备,但在那只布满肉痂的大手突然猛地捏住她的手,另一只手同时从轮椅扶手上借力,靠着身形与体重一把将她扯摁在藏蓝色的布艺沙发上时,她还是有瞬间的惊慌。
倒不是因为那张能把成年人都吓哭的可怖脸庞,而是在贺钦衍压上来时,男上女下身体交叠的瞬间,一下子便勾起了曾经这具身体给她带来的缠绵爱欲夜色。
夏以沫的心跳猛地加快了频率,反应过来什么后,下意识别过脸,拒绝同他的眼神对视。
一个细微的动作,却好似在贺钦衍的怒火上浇了一瓢滚烫的热油。
贺钦衍钳制住她的下巴,逼迫她看向自己。
阴寒沙哑的嗓音逐字逐句道:“我警告过你,别轻举妄动,做任何多余的事。”
夏以沫身上的伤本就还没完全康复,这会儿被贺钦衍这么一压,说不上是疼痛还是觉得委屈,眼泪不受控制的在圆润的杏仁眼中直打转。
她破罐子破摔的朝贺钦衍厉声反问:“我母亲的事贺先生的确没义务帮我,难道还要让我对这件事置之不理?”
“装作什么事也没发什么过一样,跟她夏蕴蕴虚与委蛇,再叫我眼睁睁的看着害我母亲成植物人的罪魁祸首一家,成功的把她们的宝贝女儿嫁进贺家,让他们得到更高的身份更多的筹码!为我报复路上更添高山般的阻碍?”
“我做不到!”
贺钦衍见她还挺理直气壮模样,也是气得不行:“这件事你可以有很多种解决方式,你却每次都要用最愚不可及的那种——”
“对!”
夏以沫打断贺钦衍的话,双眼赤红的直视着他的眼睛。
“我是愚不可及不顾后果,没贺先生您的沉着冷静铁血手段,遇到事只能拿自己的命去跟人赌跟人拼!”
“伤了折了也是我自己的命,我不会后悔更不会怨任何人!”
怒吼的声音落下后,夏以沫掐着掌心狠咬着后槽牙将情绪稍微平复了些,冷静的看着贺钦衍逐字道:“你不跟我合作交易,就别来插手管我怎么做。”
“我……”
贺钦衍刚要开口,一阵轻缓的敲门声突然响起。
“钦衍少爷,少奶奶,大先生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