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休学了一段时间,但搬回学校后夏以沫很快便适应回了学校生活。
加上四人寝的寝室,其他人要么就是已经搬出去住了,要么就是忙着恋爱,所以平日里真正常驻寝室的,只有夏以沫一人。
她也乐得悠闲,无需为其他人的生活习惯谦让配合,也有效的节省了可能产生的寝室内的或社交或处理矛盾的时间。
夏以沫用贺钦衍的卡购置了许多面料,没课的时候除了画设计图,几乎都泡在寝室里将自己的设计图稿制作成衣。
正往立体模特身上的雪白礼服上缝钉上水晶时,手突然被针尖扎了一下,疼痛让夏以沫下意识的连忙将手收回,没一会猩红的血液便从指尖的针尖里迅速溢出。
夏以沫倒吸凉气,随便抓了张纸巾按着便慌忙的仔细检查模特架上的礼服,确认即将完成的礼服并没被自己的血液污染后,她才松了一口气。
“好险,差点前功尽弃。”
夏以沫嘟囔着,瞧着模特架上宛若纯白色的璀璨星河般的奢华礼服,越瞧越是觉得喜欢。
掏出手机正准备拍照给余音看时,手机铃声却突然先一步响起。
看着来电显示人上杨尘的名字,夏以沫脸上的笑容瞬间消退得一干二净。
“夏小姐,我们已经查到关键线索了。”杨尘也不绕弯子,直接开门见山。
那一刻夏以沫仿佛清晰的听到自己心跳加速的声音,灯光下的眸子也瞬间阴沉下来。
“是谁!”这两个字几乎是从她的后槽牙中挤出来的。
“刘思思,也就是现在的夏太太,夏蕴蕴的母亲。”杨尘还怕她不知道对方的全名,特意强调了一遍。
听到夏太太的名字,夏以沫虽怒恨交加,但却丝毫不觉得意外。
能这么憎恨她们母子,恨不得将她跟她母亲除之后快的,也就只有夏太太了。
“拿到什么实际证据了吗?”夏以沫追问道。
“没有,但我们查到在您母亲被推下楼前,夏太太曾去你母亲工作的地方,与她发生过争执,听你母亲的同事说,她是想从你母亲手里拿到一条项链,但你母亲没给她。”
“没过多久,便出现了你母亲坠楼的事件,而且还伪造遗书将房产留给了夏太太一家。”
“如果我调查的结果没错的话,你母亲被送到医院后,身上是没有项链的吧?”
听杨尘说到这,夏以沫才猛地想起来,母亲脖子上从未离身的银项链。
造型是个非常好看的纯手工掐丝的长方形梳妆盒的样式,虽然用料是不值什么钱的纯银,但工艺很高。
孤儿院的阿姨曾告诉过她母亲,那条项链是她还在襁褓中就被人遗弃在孤儿院前时,身上唯一的东西。
夏以沫都还记得自己稍微懂了些事后,在母亲拿起那条项链看时,曾好奇的问她是不是想找回自己的亲生父母她的爷爷奶奶。
母亲当时笑得特别温柔的将她搂在怀里。
“无论出于什么原因,既然他们选择把我扔在孤儿院门口,那我跟他们的情分就已经到尽头了。”
“况且妈妈现在有我们沫沫,有沫沫陪着妈妈,妈妈这辈子就非常满足了……”
当年的母亲温柔的话语以及抱着她时身上的暖暖的体温跟淡淡的清香,夏以沫如今回想起来都清晰得仿佛是昨天才发生的过的事般。
至于那条掐丝项链……
夏以沫回忆了一下,的确是自从她母亲被送到医院后,她就没再见到过。
她情绪稍加恢复后也问过医院的护士,都说是送到医院时就没看见过。
夏以沫还以为是坠楼的时候掉了,反回去找了几次没找到便不了了之了,压根联想到母亲坠楼的事竟然会跟那条项链有关!
但夏太太为什么要找她母亲要那条项链?甚至还不惜将她母亲推下楼,意图要她母亲的性命。
还有那份伪造的遗嘱里,还特意将那处房产也一并拿了过去……
夏以沫可不信夏家会真的贪图那套在老城区的两室老破小房产。
那条项链跟那套房子里,一定有夏太太一家需要的东西!
挂断杨尘的电话后,夏以沫独自在寝室里呆坐了许久,直到快专业课的时间到了,才起身出门。
在课堂上一向认真专注的夏以沫,头一次在专业课上频频走神,书本的扉页上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夏】字,每一笔一划的笔尖都深深的划透纸页,墨迹渗了好几页。
直到一道活力十足的男声突然响起。
“夏……夏同学,你好!”
夏以沫回过神才发现已经下课了,连教授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零零散散坐着几个同系的同学,教室外倒是站了十多个正探头探脑往里瞧的男生。
而站在她面前一脸紧张的,是一个很有艺术气息的二十岁男生,一头微卷的黑色长发,白净清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