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以沫跟在五爷身边整整三年,除了在床事上折腾些,其他多数时候五爷都极其冷淡,或者说除床事外,五爷吝啬到甚至连多余的一秒也不愿花在她身上。
所以夏以沫几乎没见过五爷有太大的情绪起伏,但这一刻她却明显的感觉到那股从对方身上肆起的怒火。
预感到危险的夏以沫本能的想要逃。
她不知哪来的力气,竟然真的从五爷的禁锢中起身站了起来。
但这样的行为似乎更激怒了对方。
才站起身的夏以沫,就被抓住胳膊,一下将她扯至沙发上坐下。
高大的身影笼罩着她,男上女下的位置也瞬间来了个调换。
“你在不满什么。”大手捏抬起她小巧的下巴,男人明知故问:“不愿意听我说他?”
对上那阴沉的视线,夏以沫仅坚持了两秒还是避开了视线,蚊声道:“他,不该被这么说……”
贺钦衍对她已经算是很仁至义尽了,赦免了她,以贺家的名义给予了她庇护,让她可以多些时间来查明母亲坠楼的真相,刚才还救了她……
这样的人,怎么也不该被人随意的钉在耻辱柱上加以羞辱。
贺钦衍眼帘低垂的看着被自己钳着下巴的少女。
少女的清纯,妖精勾魂的娇媚欲感,两种最能吸引不同男性的矛盾特质,在夏以沫身上得到了最完美的极致融合。
只要她稍加暗示,鲜少有男人能拒绝得了。
贺钦衍不禁想,如果夏以沫这次嫁的人不是他伪装出来的,她是不是也会轻易为那个男人,站到他的对立面。
“不想听我说他?”贺钦衍深邃的桃花眼眸色深沉,但浅色的唇角却勾着,大拇指摩挲着她的唇:“你应该知道用什么方式能让我闭嘴。”
夏以沫自然看懂了这一暗示。
但如今的她,哪还有资格再吻珍藏于心的爱慕之人……
“五爷,我……该回去了。”
夏以沫好一会才吐出的一句完整的话,却成功的踩到了贺钦衍的逆鳞。
“你今晚应该是回不去了。”平静的话音落下,贺钦衍一把将人按在沙发上,俯身主动吻上不施粉黛娇艳的唇。
夏以沫哪怕理智再怎么想拒绝,但这个男人太熟悉她的身体了,没一会她就被逼红了眼眶,身体更是在他的手上软成泥化做水。
凝望着那张精致到极致的面容,夏以沫给彼此找了个最佳的理由。
之前结束得太过仓促,甚至都没来得及好好告别。
就当这是最后一次。
下定决心的夏以沫睁开还颤抖着的睫毛,伸手主动解开贺钦衍的领带,取下领针解开衬衣衣扣。
察觉到她的主动,贺钦衍停下动作,半垂着眼帘俯视着她。
“这么快就想通了?”贺钦衍平静的语调有一丝微不可觉的嘲弄,道:“看来你对新婚的丈夫,也没几分真心。”
本就因为挑起情欲而微红的眼尾,在听到这句话时整圈眼眶都红了。
“不想做就算。”
夏以沫哽咽的骂着,起身就要从他身下离开。
贺钦衍的手更快一步,一把将她从沙发上抱起,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走。
浴缸还在放水时,夏以沫就被抱坐在大理石面的盥洗台上。
纤细笔直的腿被矜贵清冷的男人捞盘至紧实的窄腰上,让她被抵到水龙头的那块后腰都磨得生疼。
刚才还主动得不行的夏以沫,哑着嗓子呜咽的哭着求饶,却只是将对方的骨子里深藏的劣性全引出来,将她欺负得更狠。
承受不住的夏以沫,指甲第一次控制不住的划破对方的肱二头肌。
血痕冒出来时,夏以沫都顾不上身体里的异样,慌张的坐好,凑近的去瞧:“对不起,五爷,我不是故意的……”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贺钦衍寻着一个正当教训她的理由,自然不会放就此放过。
单手将抱着她一起沉入那偌大的浴缸中。
炙热的暖光灯下,夜幕似有无边的漫长。
从浴室再到大床,夏以沫连自己什么时候失去意识,陷入沉睡的都不大记得了。
睁开双眼时,入目便是不远处一道从没彻底拉严实的窗帘缝隙中洒下形成丁达尔效应的光线。
看着熟悉的窗帘跟地毯,夏以沫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在五爷的屋子里。
昨晚堪称疯狂的记忆伴随着身体中那股强烈的不适同时袭来,夏以沫白皙的小脸升起的红晕,红得几乎快滴血。
她怎么就……
啊啊啊——
夏以沫在心里发出一阵土拨鼠的尖叫,又羞又有点难以言喻的难堪。
蠕动身子准备用被子将自己全裹起来时,才恍然的察觉到被子的另一端是被压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