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以沫深陷绝望,觉得自己是真的完了的那一刻,包厢的门突然被一股外力推开。
“呯——”
一只飞来的花瓶,砸在王总的后背上,四溅的碎片引得原本替王总压着夏以沫的男人也立即松手连退好几步避开。
夏以沫抓住这个时机,回过头对着王总抓着她胳膊的手,发狠的咬了下去。
“啊——”后背跟手上的双重疼痛,引得王总惨叫连连,忙不住的松手,哪还顾得上去抓她。
惊魂未定的夏以沫脚步仓皇的从王总身下逃出来,也就是这时她看清了包厢门前正坐着轮椅缓缓驶来的男子。
正是贺钦衍!
那一刻,夏以沫忘了先前避之不及的是自己,逃窜到贺钦衍面前,张开双臂扑进那个温暖的胸膛中。
木质香根草气息在无形中将她包裹,温柔的抚平她的恐惧不安。
“谁多敢管老子的闲事——”
怒不可遏的王总从哀嚎中暂缓过那股痛意,回过头对着包厢大门的方向就要开骂。
但这次骂人的话还未彻底吐出来,在看清身后男人的瞬间,余下的话不上不下的卡在喉咙里,脸色涨得比脑袋上流下来的血还红。
下属还以为上司这是被来人可怖的样貌给吓着了呢,立刻自作主张的扬声呵斥:“一个残废也敢学人英雄救美,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哎哟!”
下属谩骂的话还未说完,就被王总一脚踹在腚上。
“闭嘴!”王总呵斥下属时,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也顾不上自身多处伤痛,王总一瘸一拐的疾步走到贺钦衍面前。
“贺……贺总。”王总谄媚的笑着连连哈腰:“您怎么亲自过来了?有什么事让人吩咐一声,我肯定给您办妥了,哪能劳烦您亲自来这一趟呢。”
贺钦衍低垂眼帘看着怀中瑟瑟发抖的小人儿,听见声才缓缓抬头看向来人。
“你刚才在做什么?”沙哑的声线淡漠的问道。
“我……我……”
王总只是看着贺钦衍没有推开夏以沫的动作,就磕磕绊绊的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只剩豆大的冷汗一颗颗的往外冒。
“王总,他就一个残废的丑八怪,你怕他做什么?”有下属不明所以的小声问。
“你懂什么!”王总恨不得把这蠢材一脚踹出去。
王总稍微定下心神后,才仓皇的辩解:“贺总,这都是误会,误会,我不知道她跟您有关系,她也没提,不然再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对您的人动手啊。”
贺钦衍淡声反问:“你的意思是,还是我的人先做错了事?”
“不……不是……”王总上手忙不送的给了自己一耳光,道:“我就是不会说话,您的人怎么会有错,是我,是我自己色迷心窍,再加上多喝了两口,不小心翻了错误……”
“你承认了就行。”贺钦衍的声音依旧淡漠得听不出任何情绪。
话音落下,王总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两个人高马大全身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不知何时从角落中走至王总身边。
“王总既然喝多了,那我们就来帮王总醒醒酒。”
“不……不劳烦了吧……”
王总讪讪的试图拒绝,却还是被两个壮汉跟提鸡仔似的揪起衣领。
贺钦衍退下身上的西装外套,淡声提醒:“去洗手间替王总醒酒,别把包厢弄脏了,不然还得增加服务生的工作量。”
“是。”两人恭敬应着,提着还试图挣扎的王总直接朝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在王总的惨叫声中,一件还带着贺钦衍的体温跟淡淡木质香根草气息的外套披落至夏以沫身上。
后者拍了拍她的肩膀:“没事了,起来吧。”
夏以沫从恐惧中渐渐缓过神,连忙从贺钦衍的怀里爬起来,看着远远小跑过来的温旎跟那些公子哥们,又往后退了些跟贺钦衍拉开距离。
“谢……谢谢,贺先生。”
“钦衍哥哥,出什么事了?”温旎腿上虽是假肢,但疾步而来的步伐却快而不失优雅。
贺钦衍还没做答,姜行看了眼夏以沫身上披着的西装外套,结合包厢里的碎瓷片跟洗手间方向传来的惨叫,勾起的唇角似笑非笑。
“看来旎旎出国这些年,我们贺哥进步不小啊,都会英雄救美了。”
温旎这才注意到旁边狼狈的夏以沫,虽然发型已经乱得不成样了,但还是一眼就能认出来,是刚才在包厢里跟自己长得很相似的服务生。
“出来救美也先跟我说一声啊。”温旎责怪的打了一下贺钦衍,抬眼关切的问夏以沫:“你还好吗?”
夏以沫心头有些莫名的发酸,硬扯出来的笑容更是难看:“已经没事了,谢谢贺先生温小姐。”
“那就好。”
温旎笑起来眼睛弯成两轮漂亮月牙,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