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
云裳在心里冷笑。
她赌敕尤大期降至。
“见过师尊,”江未然蹦跶着去给金禅请安,“听闻前几日师尊出关情势险恶,是师兄救祁连弟子于水火之中,师尊修为恢复的怎样?”
“是你师姐降败那金奚阵的,让你师姐听见了她得揍你了。”金禅呵呵几声笑了。
“行吧,但她不还是没有师兄厉害?”江未然经常被云鲤打得够呛,对她怨恨大着呢。云鲤比江未然还要晚拜入师门一年,但祁连是用灵力说话的,每年将弟子们的排位按修为重排。云鲤刚进门那年只能叫江录师兄,但第二年就把江录刷下去了,位列傅忱之后,是祁连的二弟子,祁连弟子都得叫她一声师姐。
金禅:“你对你师姐说去。”
江录吃了瘪,灰溜溜跑出去找西宫骁了。
祁连所有修士到齐,船开始脱岸,云裳本以为这船是走水的,没想到这是用法力腾驾于天空中。
金禅施了个法印,巨船启航。傅忱也给七六阶弟子那艘船结了个印,云裳愣了一会,反应过来自己也得给五四三阶的船结阵,她便学着傅忱的样子结阵。
奇怪就奇怪在,傅忱和金禅结出来的阵都是古书上记载的金色,但云裳结出来的阵却是她钟爱的青色。
她不以为意,走上船头,傅忱却起了疑心。
四海八荒,只有天族的人才能改变阵法的颜色,还有之前云裳开的灵域,只有十阶的修士才能控制灵域的颜色,不然就都是金色。
他端详着云裳,心里正在寻找一个答案。
云裳就站在船头看着,这能看到祁连宗的全景。
祁连宗位于山顶,大小宫殿分布在山上,在这能看到修炼场,能看到铸剑房,突然她眼突然虚了虚眼,脚踏船头的金雕凤凰借力,还没来得急看清楚,她就落下祁连山,仿佛还能听见她簪铃悠扬清脆的声音环绕耳畔,还在细端她为何下船,那个青衣身影提着一个粉衣小姑娘又踏着凤凰金雕上来了。
她微猫着腰,单脚踏着那金雕凤凰,簪铃声悠扬,轻飘飘的像只蝶。
手里的粉衣小姑娘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被云裳丢在船板上。
“殿下,您不带春鹊吗?”绵绵揉着摔疼的腰问。
云裳没有回答。她刚刚是看见羽嫦殿的灯还亮着,想起来没带绵绵出来。
至于春鹊,带出来让她告发自己?
傅忱悠然走来:“师妹的轻功真是练得愈加的好了。”
比较这离祁连很高。
拍戏时吊威亚云裳也一直很稳,她有十年的舞蹈功底,姿态很优雅,上半身很稳。
“孤还没废物到提个人上来就飞不动。”她冷声。
话落她就回了房。
这的床不比羽嫦殿的,但也过得去。
她静坐于床沿,窗外闪过一个人影。
在房外看守的小生先是被下了一跳,接着就被人打晕了。
有人敲了敲门。
接着一个玄衣少年欠了欠神向云裳道:“殿下,三年前枢恒除了傅君和舒氏,无其他人伤亡。”
“战死的士兵呢?”
“三年前已经安葬妥当。”玄衣少年继续汇报。
云裳站起,抽出瓷瓶里的梨花,她傲气又高贵:“剩下的人现在在哪?”
“出兵前就在予歌安顿好了。”
“嗯,”她剥去梨花的玉白的花瓣:“孤要收了敕尤。”
玄衣少年马上应下:“属下马上去安排兵马,静待殿下率领。”
她拨去梨花的最后一片花瓣:“拂尘,你最好不要让孤失望。”
“属下遵命。”拂尘退下。
三年前跟随云鲤一起灭了枢恒,面对提着剑就要刺杀云鲤的舒氏,他能毫不犹豫反杀她护住自己的主子,这也奠定他的忠心耿耿,对云鲤的一片赤心。
敕尤确实国力强盛,但云裳赌敕尤大期将至,敕尤就活不到艳阳再升起时。
云裳主宰敕尤的生死,敕尤别想在她手下取得一线生机。
这盘局敕尤没得选择,只能被云裳吞掉所有棋子。
云鲤欠傅忱的她会还,但欠弱者的,不必还。
弱肉强食这个道理,云裳一直处于头筹。
她生来就必定是强者,站在高处,不屑俯视低处。
小小敕尤敢风头比她大,自寻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