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请求赤家助我救出家人。”
寨主恭敬的接过那枚孔雀翎,当众承诺:“太阳神在上,我赤家必全力助斩家,救亲人,捉歹人。”
祭祀对斩羽微笑说道:“我乌龙山有十八寨都是同族,在山下各县都有些买卖朋友,也有些护寨,护商的武夫,若要看住一个龙城主,他恐怕是插翅难飞了。但他若想栽赃,必然有些咱们想不到的安排,官府也要出人责查,到时少不了恩人出面对质。所以今晚务必抓紧时间修整,这段时间少不了折腾。“
斩羽点头应允,心头顿时又轻松了一丝。林馨和斩羽被赤莹一同带回客房休息。
首枚孔雀翎令祭出,林馨和斩羽跟着赤萤到客房休息。他们刚来时形容憔悴,需要所以分开照顾比较快捷方便。现在两小只活蹦乱跳的,就由赤萤一人照顾即可,况且山下一旦来了消息,可以一起出发去救人。
山中气温要低一些,蚊虫并没有想象的多,再加上赤萤早烧了干艾草,把屋内都熏了一遍,就基本销声匿迹了。赤萤张罗两个孩子又简单洗漱了一番,让他们换了宽大的薄棉布的罩衣。用草药汁擦在裸露的皮肤上,防虫又杀菌。这两个孩子昨天晚上还在屋脊上的煎熬,这会儿感到如同到了天宫一般。赤萤最后嘱咐几句便去别的屋了。
山里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这会子基本都闭门休息了。雾气替代炊烟升腾起来,丝丝缕缕的缭绕山间,夜出的鸟兽偶尔发出来的鸣啼,似随着雾气传出去很是久远,更显出寂静来。星空如洗,玄月如钩,洒下一片银光,让夜并不那么漆黑可怖。林馨站在椅子上够着窗户台,小小的右手支着下巴趴在那里,愣愣的盯着外边,大眼睛如同深潭,映着一片星空,也是闪闪的。
她理智上早已接受现实,也告诉自己应该适应这个小身子、环境和这边的假哥哥,新朋友……总之适者生存吧。可一安静下来心里就酸酸的。她是个冷漠的家伙,但并不代表没有在意的人和事:比如因为可以长久相伴,儿女双全而心满意足、笑容满面的父母;温和老实,宽容谦让的哥哥;活泼可爱,总爱粘着她打游戏的小侄子、侄女。甚至小学那个一边说她最是懒散,一边把她写的作文投递给比赛评委会的课外老师。大学每个寒假前一边讽刺她是冷血动物(她手上有冻疮的根儿),一边把她的笔记本拿过去帮忙写笔记的学霸室友……这些她从未表达依赖和感谢的人和事,此刻却在心中的一个小角落里持续发酵,泛出酸意。林馨以前觉得,等自己有能力了,等她有资本给予了,她一定会好好回报他们的。但眼下却是觉得可笑至极,人都没了,还怎么回报。一句“谢谢”虽然廉价,总比什么也没有的好吧?他们一定会伤心,什么都没做,却让人这么伤心多不好~~~。泪珠顺着她的脸颊滑下来,滴落在窗台上。
这时一个棉布帕子递到眼前,斩羽的尽量压低着声音问:“下来吧?”林馨没伸手去接,就着男孩的手,埋头蹭了蹭眼睛。而后扶着胳膊转身,再挂在斩羽的脖子上顺着他瘦而笔挺的身子滑下来,她以前不管爬椅子,还是吊单杠,都是这样挂在爸爸或哥哥的身上滑下来的。斩羽虽然一愣,但是并不介意,等她站稳了以后,探身关上窗户,再拉着馨馨的手走到床边,扶她上床,让她在里边躺好了,盖上夹被,自己才躺下。
斩羽从头到尾,没有问她为什么落泪。因为他觉得,小女孩哭的时候不能哄,越哄哭的越厉害,就像玉儿一样,每每莫名撅嘴瞪眼,一旦有人搭理,就一定哭闹半天,直到阿娘拿新奇物件来哄才能罢休,如若视而不见,反而会好转。馨馨若是找娘亲,他可真是没办法。
所以他一直绷着,当自己块木头,平躺在床上不敢动,难以入眠。直到馨馨翻身过来,将胳膊搭在他身上酣睡,他才松了一口气。把被子搭好,很快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