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很好吗？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啊？”
“没有印象才正常，他们搬走那会，你还在你妈肚子里呢。”外婆往旁边拿过一个抱枕抱在手里，说顾老和宋外公是发小，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所以两家人才约着把房子买在了一起，做了邻居，后来顾老到京华去做生意，每年过年才回来一趟。
外婆只要抱起这个抱枕，那就是准备讲个长的故事了，宋清洛挪挪姿势，认认真真地听着。
“顾渚的爸爸顾元坤是独子，也有出息。你顾爷爷把生意交给他接手之后就回到了长渝，几乎每天都要来找你外公下棋喝茶，你妈妈生你的时候难产，还是顾渚他爸妈帮忙送去的医院。后来你顾爷爷心脏不好，就又把他接回京华疗养去了，再加上你外公去世，这么多年也就没了联系。”
宋清洛没有想到两家人亲密至此，甚至还能算得上她的救命恩人，愈发后悔自己见色起意。
外婆似乎想到了什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后来再有他们家的消息，就是听说元坤夫妇出意外去世了。”
“那会顾渚还没成年，家里的财产全部落到他身上，再加上一下子没人管束，成天和一些狐朋狗友出去玩，后来是你顾爷爷老两口把他叫到身边来才收敛了些，大学毕业就直接出了国，前几天才回来。据说在国外那几年也没少闹出些‘花边新闻’。”
外婆年纪大，都用到“花边新闻”这样的词来形容顾渚身上那些情史，看来确实是风评不佳。
宋清洛笑着：“您这都哪听来的八卦？”
“隔壁楼五楼你蒋婆婆的女儿，是顾渚表婶的妹妹。”
宋清洛捋了捋关系，皱眉道：“这也算亲戚吧，怎么还在外面传这些不好的事情？”
外婆一脸高深莫测地摇了摇头：“你不知道，你顾爷爷下面还有两个弟弟，但是呢都没什么出息，元坤去世的时候，这两家就想掺和你顾爷爷的生意，现在再看顾渚废了，可不幸灾乐祸呢么。”外婆握住宋清洛的手，“但是咱们不能这样，尤其是你。”
宋清洛回握住老人的手，点了点头，说自己有数。
陈年旧事说完，宋清洛岔开了话头，跟外婆说自己准备过来住几天，把老人家高兴得不行，心满意足地出门找自己的老伙伴们去了。
宋清洛吃完鸡蛋面撑得不行，索性去收拾房间，刚把客房打扫干净，手机就响了起来。
电话是白嘉怡打来的，她整理资料时发现她们那天采录的内容出现了一些问题，有几个方言发音不太准确，打电话和宋清洛确认。
“如果不确定的话，回头再联系一下发言人。”两人正说着就听到有人敲门，宋清洛以为是外婆回来了，站起身走到门边，用肩膀撑住手机，也没看猫眼，直接打开了门。
结果一开门，就看见顾渚那双桃花眼。
他好整以暇地站在门口，朝宋清洛一笑：“又见面了。”
“小白，我一会给你打回去。”宋清洛跟白嘉怡交代了一句，挂断了电话，“有事吗？”
顾渚提了提手里的黑色袋子，动作和今天递早餐时如出一辙：“这是我们买的年货，奶奶让我给你们送一份过来。”
“谢谢，”宋清洛伸手接过，“你等我一会。”
她转身回到家里，把自己带过来的几箱特产拎出来递了过去，“这是我前几天出差带回来的特产，有一箱是板鸭，另一箱是脐橙，你拿回去给爷爷奶奶尝尝。”
顾渚轻笑了一声，学着她的语气：“谢谢。”
“还有事吗？”宋清洛本来想直接甩上门，但想了想今天外婆和自己说的话，又忍了忍。
“我今早说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顾渚微微低了低头，看着她的眼睛。
“顾渚，”宋清洛半靠在门框上，“你我对彼此是什么人都心知肚明，追不追这种话从你嘴里说出来，你不当真，我更不会当真，”她有些烦躁，“适可而止，咱俩还能做朋友。”
说完，反手关上了门。
她回到屋里，给白嘉怡回拨电话，想起顾渚站在门外，金属眼镜下的一双眼睛带着些许调笑意味地看着她，就没来由得火大，骂了句脏话。
“怎么了这是？”白嘉怡接起电话，刚好听到宋清洛不甚文明的一句话，有些疑惑，“怎么气成这样了？”
“遇上个男的，”宋清洛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眼角，“躲都躲不掉。”
“帅吗？”
“男狐狸精。”宋清洛叹了口气，大概讲了讲目前的状况
白嘉怡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她那句“男狐狸精”在说什么，“那么巧？”
“嗯，”宋清洛咬牙切齿地往沙发上一倒，“这世界怎么那么小啊！”
“那你用不着躲啊，谁还怕了谁呢？”白嘉怡她一向洒脱，一句话落在宋清洛耳朵里，声音的轻快倒是让她心结都解开了不少。
也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