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明明可以一路悄无声息的潜入,偏偏林涛就是总要搞点别的花样出来。
造成现在这种局面,问责林涛是扯淡,以他的实力,地球上还有几个人有资格去质问批判他?
但是……
可以不问责,可以不抱怨。
你林涛总得为眼下这种一手制造出来的局面,想出一个破解之策吧?
对此,林涛倒是没有让他们等待太久。
面对三人注视的目光,林涛气定神闲道:“离开是不可能离开的,这次无论如何都得抢他一票,要不然缺乏真气,又缺乏元丹的我们修行速度太过缓慢,可是强攻这些宗派的山门重地,又极其不现实。”
对啊。
所以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听着林涛对于眼下局势的分析,薛直淹三人更是百爪挠心,心痒难耐。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只能引蛇出洞,将他们给从山门护山大阵之中给引诱出来,引蛇出洞,当蛇没有了洞穴藏身,还有多少威慑力?”
这个设想是极其美好的。
但可惜它并不现实。
虽然和林涛认识最晚,但却私交最好的薛直淹这一刻没有什么太多顾及,还不留情的直接反驳林涛道:“你这个想法是挺好,但是其他人也不傻,就说雷云宗吧,他们到现在,还能不知道你一个照面就杀死三剑门那位尊主境的事?”
这里指的自然是文雪尊主。
那可是大庭广众之下,无数人亲眼目睹的场景。
“雷云界这种弱鸡宗门,面对你这样的强者,他们怎么样才肯放弃护山大阵的庇护,冒着生命危险走出来?”
对于薛直淹这个耿直的问题,林涛笑了笑道:“天下攘攘皆为利来,天下熙熙皆为来,只要诱惑够大,没有什么干不成的事。”
“比如?”
“只有谈不拢的价码,没有做不成的买卖,哪怕是杀人的买卖,也多的是人去干。”声音稍稍一顿,答非所问的林涛话锋一转,道出了自己的计划道:“比如,一本地阶功法。”
此言一出。
薛直淹三人齐齐瞪大震惊的双眼,不可思议的盯着林涛,齐声迫切的追问道:“你有地阶功法?”
“真的假的?”
“林涛你……”
见状,林涛一脸懵逼,连忙伸手阻止了他们激动的追问,而后解释道:“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让敌人,比如雷云宗内的高手相信在宗门外,有一部地阶功法等着他们去捡就可以。”
听闻这个有些别扭的说法,薛直淹还想要追问地阶功法的事情。
冯昆仑却已经抢先开口,压下对于地阶功法的好奇,转让询问林涛的计划道:“你的意思是散播假消息,让这群雷云宗强者闻风而动,离开自己护山大阵?”
林涛点头道:“对,就是这样。”
“那如果敌人太谨慎怎么办?”
不等林涛开口,冯昆仑便再度追问道:“哪怕功法动人心,敌人也总不能高层倾巢出动,山门空虚等着我们去洗劫吧?”
林涛没有否认,而是面露赞同的点头道:“确实是如此,不过你忽略了一个至关重要的因素。”
“什么?”
“敌人会配合我们的演出……不,不是会,而是一定,百分之百会配合我们的演出。”
是谁?
是那个敌人?
“雷云宗……”
“不,林涛指的应该是六大宗派,或者是洪荒古宗吧?”花匠心思细腻,很快便跟上了林涛的跳跃性思维。
这让一旁的薛直淹和冯昆仑眉头齐齐大皱道:“洪荒古宗,配合,怎么配合?”
敌人怎么会配合?
有道是,敌人痛恨的,才应该是我们应该做的。
洪荒古宗在白礁屿被林涛屠杀几百号妇孺老幼,此时此刻恨不得将林涛剥皮充草,又怎么会按照林涛想要的配合来配合他?
好在,林涛面前这三位,最年轻的花匠,也有八十出头了。
他们饱经风霜一辈子,可不是还没有步入社会的小白兔,什么都不懂。
相反,他们很快便从惊愕之中,渐渐追上了林涛的思路,并搞清了他的意图。
“你的意思是要和洪荒古宗或六大宗派,来一场决战?”冯昆仑面带凝重的看向林涛,眉宇间夹杂着忧色。
这一次,花匠没有再反呛林涛,而是直接脑袋摇的像是拨浪鼓一样道:“这绝对不行,黄泉人在哪里还是未知,是否突破金丹真人也不知道,在眼下这个节骨眼上,林涛你绝对不能冒险。”
在这三人中,只有曾经在黑色卫队的花匠,真正拥有一种上位者的宏观战略视角。
因而,他也是最明白,林涛对于当今地球的重要性。
这无关于个人恩怨情仇,这是事关整个全人类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