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哨向眼神微动,没有对视也没有对话,但无疑是在精神链接内进行了思维的碰撞,产生了一些不该有的侥幸心理。
很快,哨兵抱着物资箱越过其他人,大步上前,故作臣服地把箱子往遂徊脚边一扔,但视线死死盯住遂徊的眼睛,就待他垂下目光望向物资箱的那一瞬间,骤然起跳向应帙发起攻击。
然后他就被遂徊一尾巴甩飞了出去,飞得比之前那名S级哨兵还要远,结实有力的鳞尾正中胸口,造成的杀伤力绝对不止断掉一根肋骨那么简单。
他的配对向导脸色刷的一片惨白。
应帙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无所谓地说:“好的,现在两个物资箱都留下,人还是可以走。”
军校生们不明白攻击性向导对于哨兵的震慑力,年轻气盛,经受不住这样阴阳怪气的挑衅,气愤地抄起锅铲就要往前送,被哨兵们一左一右眼疾手快地拦腰抱住:“算了军爷,赶紧走吧,一顿不吃饿不死,大不了我们再去抢别人的,再不走就真的都不让走了。”
“你们就愿意受这窝囊气?”
“那可是A级攻击性向导。”哨兵撇了撇嘴。
“啊?”
哨兵想了想怎么跟普通人解释,“攻击型向导的意思……魔法攻击懂吗?咱们都是物理攻击,而攻击型向导可以对哨兵进行魔法攻击,我们哨兵又是一群高物防低法防的家伙……打不过的。”
“……难道你们就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人就够多就行,”哨兵一边走着,一边回头望了应帙一眼,“如果没有那个哨兵在的话,我们这么多人肯定是可以的,但……”
随着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哨兵们越走越远,周围重新恢复了安静。
遂徊专门跑了一趟,摘下被他一尾巴甩飞出去的那名哨兵身上的信物。这人本来看到遂怀靠近,还很抗拒地想要挣扎逃跑,却听到应帙幽幽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别挣扎了,一场月考而已,这么拼命干什么?肋骨都不知道断了几根,还要饿着肚子在零下几十度的雪夜里硬撑,何必呢?”
这么扎心的话语如利箭一般,瞬间扎透了哨兵的心。他顿时失去求生意志不动弹了,任凭遂徊取下他的信物,然后躺在雪地上唉声叹气。
“……应帙,你真牛逼,这就是语言的艺术。”耿际舟竖起大拇指。他真的受不了了,应帙自己为了场月考殚精
竭虑,绞尽脑汁地找队友,书房里那张永略塔湖的地图都画划烂了,到别人那里就是‘一场月考而已’劝他投降,真好意思说出口。
应帙坦然接受了发小的夸奖,正笑着准备弯腰看物资箱的密码问题,一双沾着雪与泥的靴子却倏然停在了他的身前。
“……”应帙隐约嗅到了几分不寻常,直起身,槿紫色的矩形眼瞳看向站在他身前的遂徊。后者嘴唇微微张开,脸颊浮红,鳞纹和蛇尾融合态都没有消退,气息也有些乱,在对上视线之后倏然径直上前两步,见应帙并没有后退便大起了胆子,张开双臂,用力把向导搂进了怀里。
在遂徊僵硬的拥抱中等待了两秒,应帙也轻柔地回拥了他,在手臂搭在遂徊后背的那一刻,粗壮的蛇尾瞬间捆住了他的腰,紧紧缠了两圈。
“很难受吗?”应帙侧过脑袋,温和地放轻了声音。
“嗯……”遂徊将脸埋进应帙的颈窝,呼吸间几根银色发丝缠绕他的唇齿,应帙伸手理了理头发,又将领口打开了一些,方便向导素的扩散。
遂徊闭上了眼睛,用力嗅闻着让他舒适的味道,又一点点吐出破碎而灼热的气息。除了向导素之外,他还嗅到了独属于应帙的气味,体温糅杂着霜雪的冷意,让人无比的安心。
好一会,遂徊的呼吸才终于稳定下来,但他没有主动抽身,而是继续将脸埋在应帙颈项间,撒娇般蹭了蹭。应帙也并未曾揭穿,纵容地保持沉默,手指若即若离地搭在他的腺体上方,安抚着哨兵。
两人就这样无声无息地在静谧的雪夜之中相拥而立。
耿际舟:“……”
任劳任怨的耿际舟把二个物资箱搬到一起,研究上面的年份历史题,掰着手指思考计算出答案,再将里面的物资归类摆放,还将最重要的火源特意单独拿出来,确认是否能够正常使用。
来来回回地跑了好几趟,他终于把火升了起来,架上物资箱里开出来的一个锡纸小盒,煮沸干净的雪,下泡面,香味一出来,应帙和遂徊就准时出现在耿际舟左右,很自然地拿起筷勺准备吃饭。
“腻歪完了?”耿际舟笑着舔舔手指上沾到的巧克力,反手将腿边的那包火腿肠扔了两根给还在地上叹气的哨兵和死不瞑目的二花猫S级向导。
哨兵、向导:“……”
两具尸体默默诈尸,爬起来剥火腿肠吃。
应帙早习惯了耿际舟的调侃,充耳不闻地端着包装袋做的简易小碟吃泡面,在等面条降温的期间顺带点开终端直播间,想看一眼观众的留言,但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