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片刻,就见慕笙涵第一个自告奋勇的站出来展示才艺。
她表演的是画画,夏锦昭倒是没想到,她那么张扬的性格,居然有这么文静的爱好。
不过,看过成品后,夏锦昭还是不得不承认,在画技上慕笙涵的确是有两把刷子的,导致淑贵妃引以为傲的称赞了好几句,嘴角的笑容是怎么收都收不住。
毕竟是她慕家的后辈,慕笙涵出色,也算是给她增光了。
接下来上台的是其他几位大臣的女儿,容貌气质都算出众,展示的才艺虽然比不上慕笙涵,但也中规中矩,各自得了皇帝和太后几句夸赞,都是觉得脸上有光,喜不自胜。
不管怎么说,敢在这样的场合露一手的都是对自己才艺有些底气和信心的。
只是在夏锦昭看来,却没什么出彩之处。
她上辈子被养父母逼着进出各种培训班,只要能学的才艺,她全都学了个遍。
后来拍电视剧,有了名师的指导,夏锦昭几乎做到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程度。
而这些才艺,对于古代的女子来说或许只是闺阁乐趣,只是给自己锦上添花的头衔罢了。
但对于吃不饱饭,天天挨打的夏锦昭来说,却是生存的技能。
因为学不好学不精,她就没办法出人头地,自然得比别人多付出几百倍的努力才行。
所以在座的大家闺秀,在夏锦昭这个继承了上下五千年文化,取其精华去其糟粕的艺术人面前,几乎是班门弄斧。
然而,就在夏锦昭兴致缺缺的时候,席位上走出来了一位名叫东方晚晴的女子,瞬间吸引了夏锦昭的目光。
夏锦昭对此人有些印象,因为她便是东方将军最宠爱的嫡幼女,也就是被尹睿宸偷看洗澡的那位东方小姐。
东方家和尹家是世交,两家关系一直很好,也有联姻的打算。
可由于这位东方小姐常年都喜欢跟在她父亲身边,混迹在军营这些男儿出没的地方,所以习了一身的男子气概。
尹睿宸嫌她野蛮泼辣,粗枝大叶,没有女人味,难登大雅之堂,死活不肯娶她。
但夏锦昭反而有些欣赏此人直率爽朗,旷达不羁的性格。
相比夏锦月这个汉子婊,这位东方晚晴便是真汉子!直得不行的那种!
果然不出所料,东方晚晴的才艺跟其他女子不同,表演的是刚柔并济的剑舞。
一把银剑被她使得行云流水,虎虎生威,仿佛一剑下去就能将人劈成两半。
在座稍微胆小的女子是害怕得不行,但夏锦昭却是看得极为过瘾。
这样英姿飒爽,豪气万丈的身影,可比刚才那些扭扭捏捏的看好多了。
然而,走到哪里都有挑刺的喷子。
“也不知道舞个什么玩意儿, 没有丝毫美感,也好意思上去丢人现眼!”女眷席位靠前的位子上一位身穿红裙的女子,冷哼着讥讽出声。
坐在她旁边的慕笙涵则是谄媚的附和,“是呀,剑不像剑,舞不像舞,不伦不类的像个笑话。”
夏锦昭看对方是慕笙涵都要小心讨好的人物,顿时猜出这位红裙女子应该就是淑贵妃的女儿,晗云公主!
听说这晗云公主跟慕笙涵一丘之貉,都不是什么好人,毕竟被娇生惯养着长大的,性子自是好不到哪里去。
但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东方晚晴难堪,实在有些过分。
这不,东方晚晴霎时气得满脸涨红,不服气的反驳道,“你们懂不懂欣赏,剑舞本就是将剑意融入舞蹈里!不能跟一般的舞蹈相提并论。”
“剑意本公主是看到了,可这舞蹈嘛,实在有些不忍直视啊——东方小姐还不如直接给大家耍一套剑法呢,何必背个舞蹈的名义糊弄大家呢。”晗云公主轻笑一声,羞辱的意味不言而喻。
东方晚晴倒是想,可这是除夕晚宴,表演的是才艺,哪有在这么喜庆的日子舞刀弄枪的道理。
她要真弄一套剑法,指不定又会被在座的大家闺秀们笑成什么样子。
“你——”东方晚晴还想再骂,却被东方将军一声大吼制止了,“晚晴,不得无礼,还不赶紧退下!”
东方晚晴接收到大伙儿嘲笑的目光,心里气不过,站在殿上恨恨的瞪着晗云公主和慕笙涵,倔强的不肯退场。
夏锦昭看她被欺辱,不禁回想起自己被人孤立的场景,不由得生出一丝同情,忍不住帮腔道,“想来是东方小姐的剑法太过精湛,才掩盖住了舞蹈原本的风采。”
“若单独表演剑法或者舞蹈,应该对东方小姐来说没什么挑战性,所以才想着将两者结合起来,增加难度。东方小姐选择这样高难度的表演,光是这份勇气就令本宫钦佩不已。更何况,东方小姐还表演得这么流畅精彩,实在难得。”
听到这番话,东方晚晴顿时满脸诧异的望向了夏锦昭。
平时她在这群贵女之中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