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她这招以退为进,顾全大局的做派,瞬间拉满了众人的好感。
就连燕王都忍不住替她抱不平,“侧妃娘娘,刚才我们这么多双眼睛都没看到王妃伸脚踩你,无凭无据的,你可不要冤枉人啊。”
“是呀,你别自己不小心摔倒,怕打碎了玉镯被太后问责,故意推到王妃身上的吧。”排行老七的瑞王跟着帮腔,一脸看穿了夏锦月小心思的模样。
“我看八成是,刚才不是还差点把茶水都打倒了吗,这么笨手笨脚的,走路摔倒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儿了。”安阳公主嫌弃的瞥了夏锦月一眼。
安阳公主身份尊贵,向来是瞧不起夏锦月的出身,只怪夏锦月名声太盛,无论是才艺还是武功都处处压她一头,她才不得不给她几分脸面。
如今发现被人捧到神坛的女人,也不过如此,倒叫她生出些轻蔑来。
在座的宾客,大多不敢得罪齐王,只有小声议论起来。
他们是没想到夏锦月根本不似表面那么宽容大度,反而仗着王爷的宠爱,排挤自己的姐姐。
至于齐王,原本以为是个文武双全,头脑聪明,能堪大任的,却不想也是个糊涂蛋,连自己的家事儿都搞不灵清,干出宠妾灭妻的荒唐事儿,就更别指望他在朝堂上有所建树了。
一时之间,大伙儿对凌弈轩和夏锦月失望到了极点,反倒对夏锦昭生出了同情。
作为丞相府嫡长女,齐王明媒正娶的王妃,新婚之夜被罚跪雪地,还被个后来居上的妾室压得死死的。
真是人善被人欺啊!
凌弈轩是怎么都没想到,局面会发展成这个样子,他本意的确是想让夏锦昭承认错误,揽下罪责。
可让他意外的她承认得倒是利索,但她那话含沙射影,怎么听怎么别扭,偏偏让他挑不出刺儿来。
“你——你——”凌弈轩第一次被夏锦昭气得浑身发抖。
夏锦昭见他气狠了,立马惶恐的跪在了地上,将做小伏低的姿态演得惟妙惟肖,“王爷息怒。你要罚臣妾跪雪地,冻死臣妾也好,罚臣妾不吃不喝,饿死臣妾也好,臣妾都认了,只求王爷别气坏了身子,你要有个三长两短,可叫臣妾和妹妹怎么活啊!”
瞧瞧,多识大体,多体贴懂事儿的正妻啊!
王爷偏心到这种程度,和妾室一起折辱她,她不但不予计较,反而担心王爷的身体。
这样温婉贤淑,知书达理的王妃怕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吧。
加上她无论是姿色还是气质,无论是品德还是仪态,都远在妹妹夏锦月之上,也不知齐王怎就瞧上了样样不如人的妹妹了。
凌弈轩听到周围摇头叹气的声音,自然明白自己在外人眼中成了个十足的大傻子,心里是又气又无可奈何,最终只有作罢,“罢了罢了,太后那儿本王自会交代,你也不必搁这儿演了,滚回去歇着吧。”
这下是王爷亲口放她离开的,夏锦昭可巴不得不用看到这对狗男女,随即收了收泪水,虚弱的由青岚扶起身子,朝王爷福了福,“王爷保重身体,臣妾告退——”
说罢,夏锦昭便重新坐上轿撵,消失在了众人意犹未尽的视线中,实在是她一颦一笑,就连哭都是一种美的享受,大伙儿的目光都情不自禁的追随她离开,特别是男人们,几乎是看痴了去。
以前夏锦昭顶着草包的名头,这些年又很少活跃在众人视线中,大伙儿都快忘记了她的容貌。
却不想,今日一亮相,竟是比夏锦月还要惊艳许多。
看来,临溪第一美人之称,夏锦昭不是浪得虚名,而是实至名归啊!
凌弈轩是被众人的反应气得不轻,一回头看到狼狈的夏锦月更是烦躁不堪,不耐的催促起来,“春桃,还不赶紧扶你主子下去!”
夏锦月听这嫌弃的口吻,就知道凌弈轩是嫌给他丢人了,心里恨得差点咬碎一口银牙。
她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作为新娘子,精心打扮,凤冠霞帔,盛装出席,竟然被个穿得素净,还病怏怏的夏锦昭给抢了风头,她今日这一出敬茶无疑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夏锦月心中虽然有气,但碍于这么多宾客在场也不好发作,只有忍下屈辱和愤怒,朝凌弈轩福了一礼,在丫鬟的搀扶下灰头土脸的退场。
这边的夏锦昭却是早早躺上了云凝殿的床。
没了那对狗男女,没了丫鬟奴才扰人清梦,夏锦昭这一觉睡得那叫一个香甜。
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她摸了摸饿扁了的肚子,朝外边唤了一声,“青岚,流香,备膳!”
演了一上午的戏,让她又累又饿,得赶紧补充能量才行。
听到吩咐,一直候在外边的青岚和流香立马撩开帘子,钻了进来。
青岚想到晚膳的事儿,面露难色,尽量委婉道,“主子,现在厨房都忙着备晚宴的吃食,一时抽不出空来。”
“说实话!”夏锦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