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进宫的马车上,除了白糯糯以外,其他人都有点紧张。
阮氏怀里抱着白糯糯,白雪卉牵着白晏安的手。
虽然白晏安智力只有两岁左右,可是白晏安从小就听话懂事,他此刻坐在车里异常的安静。
到宫门口,阮氏带着几个孩子下马车,这里已经有人等在这里接他们了。
阮氏他们去太后宫里,要走很长一段路,他们跟在带路人后面,小心谨慎,唯恐出一点差错。
可他们一家人太引人注目了,以至于他们在去的路上引起了很多人的注视。
白晏安拉着三姐姐的手,不吵不闹,也没有好奇的四处看,直到经过一个宫殿,听到有人在背书,白晏安拉着白雪卉突然停了下来。
两人就这样掉队了,白雪卉看着走远的阮氏,拉着白晏安想要追上他们,可是白晏安看着宫门口那满地的书,站在那里不走。
白雪卉不知道弟弟在想什么,但她只知道弟弟很疼惜书,他见不得人糟蹋书,所以此刻才会盯着那满地的书本发呆。
“贤贤易色,事父母,能……能……能……”
那人能了半天都没有背出下半句来,直到听到有人发火。
“这就是你这么久学的课?齐妃,这就是你宠着的孩子,你好好看看。”
齐妃一听,吓得立马跪在地上,“皇上,皇上,贤儿他是能背的,只不过他最近几日病了,记忆力不好,他还小他总有一天会学会的,皇上你再给贤儿一次机会吧。”
皇上看着跪在地上的齐妃,她旁边十一岁的三皇子吓得瑟瑟发抖。
“朕没有见过哪个孩子有你如此愚钝,十一岁,竟然连论语都不会背,你真是个废物。”
皇上气急了,拿起旁边的书就像三皇子砸了过去。
他后宫虽然妃嫔多,公主皇子也多,可是这三皇子却是让他最头疼的一位。
十一岁,竟然连论语都背不完,以后一看就是个没用的,他的江山如何能指望他。
“你若是再如此无用,朕就要贬你为庶民,免得丢了我们皇家的脸面,同样是十一岁,你母妃同样是齐家的人,为何你舅舅家的齐怀仁,就能如此聪慧?他小小年纪记忆力超凡饱读诗书,你如何与他相比,这世上你能找到第二个如同你这般蠢的人吗?”
皇上只要一想到每次齐怀仁把三皇子比下去,齐家那副得意的嘴脸,他就气得不行。
如果齐怀仁只是聪明也就罢了,关键是他比下了他所有的皇子,还炫耀,甚至有时候故意比试,打他的脸。
“齐妃,你好歹也是齐家人,你看看你家人是怎么对你的?把你的孩子当垫脚石,可你呢,生了个不争气的东西,丢人现眼。”
“过几日,若是沈贤再记不住论语全篇,在国子监丢了脸,朕就不会再给你机会了。”
皇上说完,转身就走了,齐妃带着三皇子跪在地上,“恭送皇上。”
白雪卉听到皇上两个字,吓得带着白晏安躲在了旁边的树后面。
直到皇上离开,白雪卉想要带白晏安走,却看到白晏安走到那丢的到处都是的书本面前,把地上的书本捡了起来,小心翼翼的拍掉书本上的泥土。
齐妃惊魂未定,想到皇上的动怒,她无可奈何,她看了一眼被吓坏的三皇子,把他抱在怀里,“贤儿,贤儿,没事的,没事的,不要怕。”
沈贤抱着齐妃,哭的稀里哗啦,“母妃,我恨他们,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我真的记不住,我怎么都记不住,我也不想这么笨,可是儿臣真的尽力了啊。”
齐妃哪里不知道沈贤努力了,她看着她的孩子深夜还在背诵,可他记不住,能怎么办。
“母妃,儿臣真的不行,过几日齐怀仁肯定会让我丢脸,我不想去国子监了,我不想去了,你帮帮儿臣,帮帮儿臣吧。”
沈贤哭着求齐妃,可是齐妃哪里有办法帮他。
沈贤看齐妃那样子就知道齐妃无能为力,母子两人只能接受这一切。
沈贤向门外看去,看到刚刚被皇上丢出去的书,竟然整整齐齐的摆放在地上,沈贤觉得有点奇怪。
就因为他愚钝,导致母妃不受宠,宫里也没有了那么多人伺候,特别是齐妃怕人嘲笑三皇子,遣退了很多宫女太监,现在只留了几个贴心的,但是此刻他们都没有在这里,这些书是谁摆放好的?
沈贤没有看到人,因为白晏安他们早就走了。
白雪卉怕被人发现,又听到有人来找他们,她拉着白晏安跑了出去,那时候沈贤母子两人还在报团哭泣。
找到白雪卉,阮氏悬着的心落了下来,她没有责备他们,只是牵着白晏安的手不敢放开。
在路上,走着走着,阮氏听到白晏安突然背道:“贤贤易色,事父母,能竭其力。事君,能致其身,与朋友交,言而有信。虽曰未学,吾必渭之学矣。”
阮氏听完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