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琛接通了电话。
“什么事?”
“先生,”乔年的声音不如早上那般慌乱了,“我是来向您汇报老董事长的行踪的。”
“说。”凌琛一边缓步走着,一边用轻淡的语气说。
“他去公司开会,什么也没说,就说离开时间太长了,有点想念老朋友了,所以把大家聚在一起看一看大家,聊一聊天。”
“聊天?”凌琛并不相信,“然后呢?”
“然后他就真的只是聊天,”乔年认真地汇报着,“会议持续了近两个小时,老董事从公司的创业史开始,一直说到自己当年的辉煌战绩,然后又将当年跟他一起奋斗的几位老董事表扬了一番。”
“似乎他真的只是聊天,但是聊天的过程中,老董事从来没有提到过您,也对您的成绩只字不提,甚至最后我送他离开的时候,他都没有问我任何关于您的问题。”
“他在生我的气,等着我去找他。”
当年,凌琛夺了他的权,将他赶到国外这么多年,虽然没在金钱上亏待过他,但在尊严上,他却绝对不许自己的儿子这么忤逆自己。
“中午他跟几位老董事一起吃的饭,然后就回家休息去了,下午的时候,他去了神童学院。”
“他去做什么?”凌琛对这个很介意。
“他带着他的小儿子,应该是想让他在那边读书,不过,我见他出来的时候,情绪不高,回家还打了孩子,应该是没通过考试。”
打孩子?
这的确是他的手段,达不到自己的预期就动手,从来不反思自己,学不好只觉得是对方太笨了。
“他肯定还会再去的,”凌琛几乎可以肯定,“去告诉顾遇之,下次在遇到他,就给他一份比较难的试卷,别让他通过考试。”
“是。”
挂断了电话,凌琛的心情似乎并没有受影响,转头看向林音,对他笑了笑。
“如果你不让他的儿子考进那个学校,估计他儿子又要挨揍了。”乔年的话,她也听到了。
“挨揍也是他的命,跟我有什么关系?”凌琛绝情得可以,“只要对小花儿有利就好。”
其他人的死活,跟他有什么关系?
他是菩萨么?
“你小时候被揍过吗?”林音转头看着他,“你这么聪明,学东西这么快,一定很少挨揍吧?”
像凌琛这种,又讲礼貌,又好看,又聪明的人,肯定是父母的骄傲,去哪里都要带着炫耀的。
“他不是用手打,是用鞭子抽,”凌琛笑了笑,“挺疼的。”
这么说,是打过的。
“你为什么被打?”林音追问。
“只要忤逆了他,就会被打,哪怕他是错的,也不许反驳,”凌琛叹了一口气,“而且,他什么都要管,什么都要按照他指挥的那样去做,不然他就会发脾气,把他关到国外的那几年,是我过的最清净的几年。”
“他会不会知道你母亲的存在?”林音有些担心。
“知道又如何,我母亲毕竟没有跟张业结婚,但他已经跟那个女人结婚生孩子了,即便要闹,犯重婚罪的也是他。”
而且,他是不会闹的,毕竟,自己的老婆跟管家有一腿,这样的事情传出去,他脸上也无光。
“对了,你后妈是什么样子的?”林音有些好奇,“能受得了你父亲这样的人,想必一定不普通。”
“样子我记不清了,但性格……”凌琛想了想,“比贺华雯段位高。”
林音突然站住身体,伸手,摸摸凌琛的头发,“我们小凌好可怜,爹不疼娘不爱的。”
凌琛苦笑不得,但没有拒绝她的手。
“小凌不哭,小凌有我,姐姐会好好疼你的。”
姐姐?
凌琛笑着将她拥进怀里,“回去之后,我们先订婚吧。”
“啊?”
“你没有父母,我也没有,我们就简单举办一个仪式,主要是公开一下关系,”凌琛抱着她,“这样,我们就名正言顺了。”
“我们又不偷不抢的,有什么名不正言不顺的?”林音觉得,他们都是单身,又不犯法,用得着什么仪式么?想在一起就在一起,谁能管得着?
“我想要一个名分。”
“什么名分?”
“一个可以合理地将你身边的其他追求者赶走的名分。”
林音:……
原来是他的占有欲在作怪。
“我现在哪里还有追求者?”林音囧。
“以后会有的,”凌琛放开她,拥着她的肩膀继续往前走,“在南城,恬不知耻的男人多的是。”
这形容词……满满都是酸味啊。
“既然你这么没有安全感,为什么不直接跟我结婚?”林音靠在他的肩膀上,“作为老公,你不是更加理直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