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诗支支吾吾。
江灵羽挥手：“好了，你回去吧，我困得很，要睡觉了。”
秦诗不敢再多说，跟她道声“再见”回家去了。
江灵羽进了自己房间，非常疲惫地倒在床上，但却始终睡不着。
当时她刚刚经历了一夜的蹲守拍到了想要的东西，打开手机就接到了路鸣泽的电话。
路鸣泽在电话那边的声音憔悴不堪，张口就对她说：“灵羽，求你了，帮我看看秦诗吧……”
江灵羽心里很痛，就好像刚刚要结痂的伤疤被人硬生生撕开了似的。
她火急火燎地跑回家，却发现秦诗知道了自己隐藏在内心很多年的东西，那一刻她的心里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她知道秦诗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她，但正是因为如此，她才更加狼狈。
这么多年压抑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她将头埋在被子里落下泪来！
哭着哭着就睡着了，等着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
云尚雪知道江灵羽彻夜蹲守很辛苦，做了午饭也没舍得喊她吃，现在见她醒了，连忙去厨房帮她热饭菜。
江灵羽打开手机，看到有好几个未接电话，除了路鸣泽的，就是穆雪松的。
她先给路鸣泽打过去电话，那边正是午夜，电话却还是立刻就接通了。
“怎么样，秦诗怎么说？”路鸣泽急切地问。
深吸口气，江灵羽回答：“鸣泽，我问清楚了，秦诗是不可能爱你的，我觉得你还是早点死心吧。”
“不可能啊！如果她真的这么想，之前就不会跟我约好三年了！她既然跟我约了三年就是——”
“就是怕你太难受！”江灵羽打断他的话，“鸣泽，你还是放下吧！你这样逼着她，只会让她心里难受而已。她以前没有爱上你，难道现在就会爱上你了吗？你这么坚持，到头来只会让两个人都难受！”
说完这话她有点控制不住情绪了，直接挂断了电话。
电话又响起来，她看都没看来电显示就接通了：“还要我怎么跟你说呢？我该做的都已经帮你做了，你再有什么，就直接找秦诗吧！”
电话那边沉默了下，传来低沉的声音：“是我，灵羽。”
江灵羽一怔，随即听出来：“穆雪松？”
“嗯。”
在听到他肯定回答的那个刹那，江灵羽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突然就情绪爆发了：
“穆雪松！谁让你多管闲事，告诉秦诗我喜欢路鸣泽的！你是不是看到我们三个人搞得一团糟，心里舒服啊！”
“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对不起！你不用道歉，你做错什么了啊，你不过都是出于好心，我知道的！”江灵羽连嘲带讽地说，“你好歹还是个大律师呢，怎么嘴那么碎呢？你每天是闲得没事干了是吧，唯恐天下不乱！”
说完这些，江灵羽就挂了电话。
抬头，她看见云尚雪端着盘子怔怔地看着她：“灵羽……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我没事，妈妈！”江灵羽捂住脸飞奔回房间，将门使劲关上了。
云尚雪不知所措，江灵羽性格好，她还从来没见过她如此崩溃的样子！
她在原地站了好一会，才将饭菜放下来，给秦诗拨了个电话……
半个小时，秦诗就赶回来了，她正要去特教学校，接到电话立刻请了两个小时的假，又赶了回来。
云尚雪给秦诗开了门，小心翼翼地问：“她是遇到什么问题，你清楚吗？是情感问题吗？”
秦诗怕她担心，对她微笑：“云姨，应该是工作上遇到了点挫折，你别担心哈，你去我家跟我爸聊聊吧，我在这里开导她几句。”
云尚雪不敢多问，乖乖走了。
秦诗敲江灵羽的房门：“灵羽，是我，我们聊聊吧？”
里面没动静，秦诗就静静等着，等了大概有十分钟，江灵羽才开门。
她的眼睛红红的，显然刚哭过。
“灵羽，是我不好，让你伤心了，你要是难过生气，你就骂我吧！”秦诗一把搂住江灵羽。
江灵羽拥住她，放声大哭起来，秦诗跟着也落了泪。
两个人就这么哭了一阵子，江灵羽才终于松开秦诗。
“这件事不怨你，谁都不怨。”她对秦诗说。
“可是我知道你心里难受，我不知道怎样才能让你不难受……”秦诗握住她的手。
江灵羽狠狠一擦眼泪，露出个笑容：“有句话说得好，没有人能伤害你，除非你允许！想要不难受也容易，将那个家伙忘记就好！”
她仿佛下定决心了：“今天开始，我要把路鸣泽彻底从我的心里赶出去，所以以后，你就别再跟我提他了！”
“好！不提他，我们不提他！”秦诗重重点头。
江灵羽捂着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