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恢复了掌家之权,解了禁足。张氏日日都去炜彤院探望自己的女儿。
这日,楚文轩忙于政务没有过来,张氏才得了机会能与祝书瑶说说体己话。
祝书瑶自那日如果清萧院后,便安分地待在自己院子里,闭门不出。
她怕祝卿安反悔,更怕楚文轩移情别恋。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她的依仗,只要有这个孩子,谁都撼动不了她的位置。
所以,这个孩子不能用任何的闪失。
祝书瑶斜倚在床边的榻上,榻上的矮桌上摆满了时下的新鲜瓜果。侍女跪在榻旁,轻轻地揉捏着祝书瑶的小腿。
“娘,如今日头这样晒,你不必日日都过来的。”
祝书瑶捻起尾部坠着珠子的银制果叉,戳了一块儿西瓜放入口中。
张氏用扇子为祝书瑶扇着风,有身子的人大多都觉得燥热难耐,别说如今酷暑的天气了,更是不好受。
“瑶儿,文王来时对你的态度如何啊?”
祝书瑶听闻张氏的话,娇羞地掩面。脸上带着红晕,眉目含情,娇嗔道:
“娘~王爷待我极好。”
“那就好。瑶儿,虽然有了身孕,你也得保持身量纤纤,每日莫要吃太多了,更要盯紧文王身边的莺莺燕燕,这会子最是他们趁虚而入的时候。”
祝书瑶听完张氏说的,挪到张氏身边,挽住张氏的胳膊,头靠到张氏肩膀上。
“娘,瑶儿好怕王爷嫌弃了我。那日在祝卿安的院子里,他们二人当着我的面眉目传情。娘,你说王爷是不是对祝卿安有心思……”
张氏皱眉道:“娘以为没了婚约,那贱蹄子也安分了下来,没想到啊,还盯着王爷不放呢。”
张氏拍拍祝书瑶的手,安抚道:“瑶儿你放心,现在你才是御赐的文王正妃。娘绝对不会让祝卿安那贱蹄子越过你去!”
张氏现在虽说有了掌家之权,但是也仅仅只管着国公府奴仆的分配发放月例,还有些田地罢了。徐清婉的嫁妆是在自己手里,但是轻易不能动,其他府中正儿八经赚钱的东西,都在祝修手里。
张氏徒有个管家之权,小事不用她管,大事她又做不了主,当真是憋屈极了。
张氏心想,眼下最要紧的,便是抓紧生下个男孩来延续香火。若不然就是给景曼那个贱人的儿子做了嫁衣。
景曼如果同意将儿子记到徐清婉名下,那祝卿安也就有了靠山,以后就拿捏不住了。如果景曼不愿儿子叫别人娘,那么自己这个国公夫人迟早得给她让位。
这几日,祝修一直歇在景曼的常乐苑里,每日绫罗绸缎、古玩字画流水般地往常乐苑进。
那这个好东西,张氏见都没有见过。但是为了彰显作为当家主母的贤良,还得主动送些东西过去,张氏很是肉疼。
晚间,祝修正在常乐苑抱着祝书涛陪他习字。
景曼端着一杯参茶放到祝修手边。
“国公爷,夫人那边差人过来,说让您去一趟。”
“不去。”
祝修头都不抬,手握着祝书涛拿着毛笔的手。
景曼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朝着在门口候着的巧香说道:
“巧香姑娘,你也听见了,国公爷说他不过去了,你请回吧。”
巧香不服气地朝着景曼说道:“景姨娘以为自己住到常乐苑来就真成人上人了吗?夫人让我来请国公爷,你拦在门口,到底是何用意,待我回去回禀了夫人,你小心着点吧!”
巧香撂下狠话后,带着一个小丫头转身走了。
那个小丫头跟在巧香身后,悄悄地拍马屁道:“巧香姐姐,我看景姨娘还没有你好看呢。”
“巧香姐姐长得好看不说,还比她年轻呢。真不知道她在高傲什么……”
巧香听完小丫头的话,美滋滋地扶扶头上张氏新赏的嵌宝玉簪,但嘴上却说着:“莫要胡说。”
“我说的都是真话!巧香姐姐若是胭脂水粉都用起来,定是个大美人呢。”
那个小丫头继续说道。
“小嘴儿跟抹了蜜似的,夫人赏我的那个银镯子给你了。”
巧香拿手指点了点小丫头的额头,便一直看着自己的手。
终于不再做粗活,还能偷用上夫人的香膏脂粉,这双手终于白嫩光滑了。
巧香幻想着自己若是戴上景曼手腕上的翡翠镯子,会不会衬得肌肤愈发白皙,指不定也能混个姨娘当当呢……
待巧香回到张氏的院子,只说了是景曼不让自己见国公爷。祝修亲口说得不来这里,巧香是提都不提一下。
张氏听完巧香的话,直接火冒三丈。
“好啊!这个贱人,真当自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住了个常乐苑,国公爷陪了几日,连自己姓什么的都不知道了!”
张氏直接将手里的茶盏重重摔到了桌上,若是按照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