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现在可不是抒发情怀的时候,咱们不是要找‘虎头蛮犼’吗?你们瞧,这几个小家伙是不是蛮犼的幼崽?”
听到冰蛟的话,虫母凑近观察了几眼,随即回答:“嗯,长得倒是虎头虎脑的,也许是吧,不如咱们把小家伙放走,也许就能找到它们的父母了。”
“放走?!”魔魈嘟囔着:“刚才好不容易才抓住的,那岂不是白费工夫了?”
“让你放你就放,啰嗦什么?”独角冰蛟瞪了它一眼,继续道:“反正小家伙们看到你的脸,不死也得吓掉半条命兼屎尿齐流,留下又有何用?”
“这……”魔魈听了此话,登时面红耳赤、呐呐无言。
“叽叽、呜叽叽。”此时此刻,白眉老猴对着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几个小家伙挥了挥爪子,那意思是在说,去去去,你们可以走了。
“嗷呜、嗷呜。”
四只蛮犼幼崽立刻欢叫着向前跑去,唯独那只被镇守俑治好前爪伤势的小家伙不肯离开,绕着人俑脚边转来转去,虫母道:“这崽子不肯离开,干脆就带着它一起走吧,待会扔到蛮犼的窝巢里就行了。”
“嗯,有道理,就这么办。”镇守俑抱起幼崽,和大家一起向前走去,靠着那几只小家伙奔走引路,虫母它们穿过了花田草丛,来到了附近发出潺潺水流声的巨大瀑布。
此处长满了深青色的荆棘植物和蒿草,遮住了大片区域,从外围看,很不容易瞧出什么端倪,就像是没有生灵栖息的野地似的。
“噌噌噌!哧溜、哧溜——”
说时迟,那时快,四只蛮犼小崽接连窜进荆棘丛,就此应声不见了,而镇守俑手里那只小兽舔了舔它的掌心,也纵身跳到平地,但是它没有立刻动身,而后对人俑和大家昂首叫了两声:“嗷呜、嗷呜。”
“看样子它是想让咱们随自己过去。”冰蛟倏地将身体缩小到丈余长,而后说:“是不是按照它的意思跟着?”
“同意,那就赶紧走……”魔魈一边说着,一边和老猴向前迈步,却在瞬间就被镇守俑横臂拦住:“等等,你们俩相貌可憎,还是走在后边吧,不然会吓到小家伙的。”
“啥?!”闻听此言,一魈一猴的脸色大变,如丧考妣似的,虫母冰蛟在旁边哈哈大笑起来:“镇守俑从来只说实话,唯独这一次听起来特别过瘾。”
似乎是被它们几个的笑声吓到,亦或是急着回家,小兽“呜呀”叫了一声,晃身窜进了前面的荆棘丛,虫母低呼:“快快,跟上。”
就在邪蛁虫母和群兽进入荆棘丛时,瀑布旁却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变故!
“嗷呜呜——”四只小兽扬声嘶鸣着,奔到了自家窝巢附近,它们刚刚从两个凶恶家伙(没错,就是魔魈和老猴!)爪下逃生,好不容易可以回家了,自然是十分高兴。
可就在这么个工夫,骤变忽生!
“唰唰唰——嗖嗖嗖——”
电光火石间,从瀑布边缘众多岩石后窜出了无数迅疾黑影,堪堪将它们围住。蛮犼幼崽定睛细瞧,登时吓得魂飞魄散,因为它们知道,面前这些家伙是住在擎墨岭附近最凶恶的兽群——刺甲黑獂!
由于虎头蛮犼这种异兽的脾气老实懦弱,虽然长得五大三粗,又有獠牙利齿,却不敢和黑獂这种凶兽争斗,故此经常被对方欺负、甚至被黑獂当成食物捕猎,所以说,这些家伙就是虎头蛮犼的天敌!
“呜呜呜……”为首的那只浑身伤疤、左眼下还有数道深痕的凶恶黑獂盯着几只小家伙,喉咙内发出低吼,嘴角不断淌出黏涎。
看到对方把自己当成口中食的样子,小兽们吓得都叫不出声来了,骤感四肢发软,一个个扑通瘫倒在原地。
“嗷!!”下一刹那,凶相毕现的黑獂张开血盆大口咬向其中一只蛮犼幼崽,要将其生吞下肚。
“噌噌噌!”说时迟,那时快,不远处有道迅疾身影疾冲上前。
“咣!”随着这声暴响,狠狠撞在了刺甲黑獂的前额上,但紧接着,奋不顾身跳出来解救同伴那只小崽便被震了回去。
“吼!”小家伙此举没对黑獂构成伤害,却把对方给惹毛了,这凶兽登时咆哮一声,那意思是说,就凭你这个该死的小崽子,也敢挑衅我,简直是找死!
见到黑獂如此暴躁凶戾,蛮犼幼崽吓得浑身栗抖体似筛糠,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冷冷道:“它惹不起你,那我呢?”
此言甫一出口,立刻就有大股凶猛杀气蔓延开来,顿时让那只刺甲黑獂骤感威慑力袭来,压得它差点喷出一口老血。
“呼呼呼!”
电光火石间,空中的邪蛁虫母、独角冰蛟,地面上的白眉老猴、魔魈和镇守俑同时出现,这些家伙好比无数座高山从天而降,压迫得周围上百只刺甲黑獂浑身栗抖哆嗦,根本就直不起身子。
此时此刻,几只小兽感到己身压力骤降,便慌忙跑到了老猴、魔魈身后,把它俩当成挡箭牌了,在小兽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