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不怕丢人,咱们就去大街上说,让路过的人都过来评评理,看看谁对谁错!”
这死丫头不想结婚,她男人未必不想。只要户口本攥在她史珍香手里,就不怕这小两口不服软!
宁春山见老婆不依不饶,随声附和的同时,也不由自主放软了口气。
儿子还等着做手术,他们一家人着急用钱,跟这个死丫头耗不起呀!
一百万不一百万不要紧,先让女婿把手术费拿出来,再说其他的。
“天底下无不是的父母,就算是我们做的不对,你这个当女儿的也不能不认父母啊?我们养了你十八年,你嫁人,总不能一分钱彩礼不给吧?”
“……”
一直沉默的男人,突然把宁初夏拉回自己身后,用自己高大身躯护着。
“这么说,你们是想跟我老婆好好算算账了,是吧?”
“当然要算账!我们总不能平白无故给你养个老婆,一分钱彩礼不收!”
“那好,既然你要算账,那我们就好好算一算!我老婆吃了你们家十八年饭,以你们家的伙食标准,一天按三十块应该不少了吧?”
“不少,不少!”
宁春山见女婿出头算账,态度一下子好了许多。这男人肯替老婆出面算账,总比耍赖要强得多。
无论怎么算,总不能倒找这个丫头片子。不管这个有钱女婿给多少,总能解解儿子手术费的燃眉之急!
“一天三十,一个月九百,一年一万零八百,十八年,按二十万算,够了吧?”
“够了,够了!”宁春山看老婆瞪他,又补充了一句,“养育成本,我们是投资了二十万,但利息这一块,也得算算。物价上涨这么厉害,钱已经毛得都缩水好几十倍了。二十年前一块钱,顶现在几十块花啊!”
“利息这事儿,好说!我老婆在你们家当了十八年奴隶,被你们奴役了十八年。一天按五十块的工资,一个月一千五,十年一万八。十八年,就是三十二万四千块。不算利息,你们要给我们十二万四。算利息,那就多了去了。”
宁春山的脸色,黑了下来。
本来是想讹一笔钱,没想到这女婿比他们还精,居然还要他倒贴十几万。
“她刚来我们家时,还在襁褓里吃奶呢!这要算工资,不是笑话吗?”
“童工嘛,越小越值钱。你要不相信,我现在就报警,让警务人员来看看,奴役虐待童工,能够判几年?”
“……”
宁春山看看老婆,有些不知所措。算账算账,怎么扯到报警上了呢?
史珍香心里有点怵,嘴上却不肯服软,“谁家的父母不指使孩子干点活呀?这就叫使用童工虐待童工啊?你们想赖彩礼,那就明着说。用这种理由吓唬我们两口子,你当我们是吓大的呀?”
蔺雨霆微勾嘴角,“我不是想吓唬你,我只是想告诉你,无论是虐待孩子还是使用童工,都是违法的!只要闹到警察局,你们都讨不到好!”见宁春山夫妇面有忧色,“看在你们俩是我老婆长辈的份上,我不会真报警。这十几万的工资,我们不要也罢。前提是,你们把户口本给我,夏夏户口单独迁出来,咱们之间就算两清了!”
“不可能!我养大的女儿,不可能一分彩礼不要,白白给你做老婆?”
“殷平,知会方院长一声,查查宁春山儿子住哪个科,直接给他办出院手续……”
蔺雨霆懒得再搭理宁春山夫妇,弯腰抱起宁初夏走向停在门诊楼前的劳斯莱斯幻影。
宁春山直接追过来,挡在车门前,“好女婿,你别跟我们两口子一般见识!我们就是因为手头紧,凑不够儿子的手术费,才给你张嘴的!只要你把我儿子的手术费住院费垫出来,无论你和夏夏什么时候结婚领证,我都会无条件的把户口本给你!”
“……”
蔺雨霆瞧一眼宁春山,“好歹你们也养大了夏夏,我给你儿子垫付手术费住院费,也不是不可以。但这事儿吧,我得问问我老婆。她开心,我就拿。她不开心的话,我一分都不会出!”
宁初夏见养大自己的两个人为儿子的手术费焦虑抓狂,心突然软下来,“算了,你替他们先垫上吧!回头,我再还你!”瞧瞧宁春山夫妇,冷下脸,“这是我最后一次给宁家当冤大头,从今天开始,咱们桥归桥路归路,见了就当不认识!”
“……”
劳斯莱斯幻影开走了。
宁春山夫妇还愣在原地,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他爸,儿子的手术费住院费真有了,我咋不敢相信呢?”
“我也感觉像做梦一样,都死了的人了,又回来帮助我们,感觉咋这么不真实呢?”
“老公,你掐我一下,看疼不疼?”感觉到被掐的疼,史珍香开心的跳起来,“不是做梦,是这个丫头片子真回来了!她真嫁了一个有钱男人,这下,我们俩后半辈子吃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