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出了禁区,我把布条给你解开吧。”宁初夏一边给男人解布条,一边挣扎着,“你把我放下来吧,让师父看见了不好!”
“……”
蔺雨霆不说话,自顾自背着女人向前走。双臂有些麻,往上嵌一嵌女人身体,暂时缓解一下双臂的压力。
“男女授受不亲,你把我放下来吧。师父看见了,估计你承受不了他们的怒火!”
“就算是世外高人,总得讲道理吧!我把受伤的你背回来,只是单纯的想帮你减轻疼痛,又没有想占你便宜的意思!这都要生气的话,那只能说明他们……”
老顽固几个字,蔺雨霆咽了回去。既然是有求于人,不恭不敬的话绝对不能说。省得触怒了神医,把爷爷的老命丢了!
“他们都是年过八十的人,思想传统一些,也在情理之中。”
“这倒是!”
“放我下来吧!”
“我爷爷等着救命,我心急如焚。背着你走,会快一点。我扶你走,目测一下距离,估计都走到后半夜了……”
“……”
宁初夏没再说话!
因为男人说的清楚明白,她坚持下来走,有可能耽误人家爷爷活下去的机会!
她这辈子只想治病救人,不想做杀人害命的刽子手!
由着这男人背着她,他爷爷是死是活,跟她宁初夏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男人背着宁初夏,出现在竹屋时,屋里的老老小小全都石化在原地。
片刻后,是各种各样的疑问句?苍老的声音,童稚的声音交汇响起。
“妈妈,你怎么让人背着?是受伤了吗?”
“夏夏,你怎么带陌生人回来了?百花谷的规矩,你难道忘了吗?”
“妈妈,他是谁呀?”
“死丫头,男女授受不亲,你怎么让一个大男人背着?这要传出去,你还嫁不嫁人了?”
“妈妈,你被人欺负了吗?”
“死小子,我徒弟可是一个冰清玉洁的女孩子,你这样又背又抱的,让她怎么嫁人啊?她这个做徒弟的不嫌丢人,我这个当师傅的脸上也挂不住!下来,赶紧让她下来……”
“夏夏,你也太不检点了!让一个男人背着,成何体统啊?赶紧下来,听见了没有?”
宁初夏挣扎着,从蔺雨霆背上下来,一瘸一拐地走到八仙桌边,在凳子上坐下。
“妈妈,你脚怎么了?”
“妈妈,你伤这么厉害啊?”
“妈妈,疼不疼啊?思思给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宁初夏搂了搂三个粉嫩可爱的小人儿,笑着安抚,“妈妈没事儿,就是脚崴了,走不了路。叔叔背着妈妈回来,是因为人命关天,来百花谷求你大师祖出谷问诊,怕耽误事儿……”
“原来是这样啊!”
三个小丸子舒了一口气!
几个鹤发童颜的老人也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不再苛责蔺雨霆。
华润达本来就已经有八分醉意,又喝了一口酒,醉眼朦胧地上下打量蔺雨霆。
目测,一米八五以上。
脸上的红疹,一看就是过敏引起的。有红疹,看起来也很俊朗帅气。红疹一下去,绝对是世间少有的美男。尤其是身上不怒自威的霸气和矜贵,一看就是自带王者之气的贵人。
这小子要是配他们的夏夏丫头,也不算辱没百花谷的传人和声誉。
只是不知道,这小子成亲了没有。要是没成亲,那就实在太好了。
“你家人病了?”
“回神医老爷子的话,是我爷爷病了!医生说是肺炎引起的高烧,在医院治疗了四五天,一直没有好转的迹象。人烧得昏迷不醒,一直说胡话,嘴里一直念叨百花谷赛华佗,晚辈这才斗胆来碰碰运气……”
“你爷爷叫什么啊?”
瞧这小子,是个有孝心的!
就冲这一点,人品不会错。
“我爷爷叫蔺香如!”
“蔺相如?”一口酒,从王铭远嘴里喷出来,“战国时期的丞相?和廉颇老将有嫌隙的那个蔺相如?”
华润达喝口酒,白了自己二师弟一眼,“你少孤陋寡闻!人家是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的那个香如好不好?”
王铭远呵呵了一声,“一个大男人,叫这么一个名字,也真够难为情的!乍一听,以为是闺阁女子的名字呢!”
华润达把酒杯一顿,气呼呼地,“女性化的名字,性格可不一定女性化!我这个兄弟,是个十足十的纯爷们儿。脾气火爆,性格直率爽朗,一点娘们气都没有啊!”
“行行行,你什么东西都是好的!哥们儿,自然也是世间少有的男子汉纯爷们,我说错了还不行吗?”
“那当然!我和蔺香如是患难之交,相识于穷困潦倒之时。那时候,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