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府很快便忙碌了起来, 宫长生真的开始准备女儿的嫁妆。
这婚礼既仓促还要掩人耳目,宫夫人借口准备嫁妆,开了私库, 为女儿准备了嫁衣, 秦卿的新郎袍也让府中的几个绣娘按着尺寸快速的调整。
第二日的傍晚, 一切方才安排妥当。
宫老爷和宫夫人坐在主位, 看着两个年轻人简单的拜堂成亲, 送入洞房。
“老爷, 真是委屈女儿了……”宫夫人擦干眼泪, 柳眉横竖,语气不佳:“待这事儿过去,我定要去寻我大哥,让他出面找那天魔门算账!”
“此事还是多亏了秦卿……”宫长生微微叹气,他都不知这事该如何和老友解释, 这人情欠的实在是太大了:“只希望天魔门真的能看在太素门的份上不计较此事, 否则……。”
宫夫人面上一紧, 露出几分惶恐:“难不成他们还想灭了咱们满门不成?不行,咱们得想法子把消息递出去才行!”
宫长生站起身:“我先回书房寻几个好友商议一下,夫人这边也寻几个亲信,试上一试。”
此事怕是还免不了要破费些钱财……他也要有所准备才是。
宫府的大厅里还留着天魔门的贺礼, 那里已经让他派人看守了起来,如今府中也不太平, 只希望不要出事才好。
洞房内, 一对新人相对无言, 没有甜蜜和暧昧,只有满室的尴尬和无奈。
秦卿心中叹气,他既然已经答应了此事,便没有后悔的余地,两人这般干坐着也不是个法子。他并无半点旖旎的心思,只是忙了一日,腹中饥饿,便从桌上取来点心,递给宫晴雪。
两人默默吃了点心,又喝了些茶水,秦卿方要说些什么,便只觉得头晕目眩,没了意识。
便在这时,新房的门被推开,走进一个银袍青年,正是前来求亲的贺云澜。他面罩冰霜,银牙暗咬,缓步走到床榻前,抱起昏迷的新娘,缓缓的抽出了腰间的长剑……
银光劈向秦卿的瞬间,有破空声在耳边响起!
漆黑的长鞭从窗外袭来,在长剑距离那人脖颈数寸之处,牢牢的将长剑封住。
银袍青年转头看去,便见有两道娇小的身影同时从窗外飞了进来,定睛一看,却是两个丫鬟打扮的小姑娘。
其中一人手持长剑,已经攻了过来!
那剑光速度极快且迅猛无比,贺云澜长剑被封,不得不放下怀中新娘,他借势在床上翻滚,躲过了对方的剑势,许是避讳床上另外两人,对方并未出杀招,在持鞭的姑娘抽回长鞭时,他握住剑柄,随着对方长鞭的弧度,在半空快速反向旋转长剑。
只一个眨眼,他便和那用剑的姑娘斗到一处,过了三招,贺云澜便收敛了轻视之心,反倒起了胜负的心思。
贺云澜引着那持剑的姑娘从窗口飞出,在屋顶上你来我往,月光下,两人的身影皆是飘忽不定。
此时虞漠并未离开新房,而是将昏迷的秦卿拖到屏风后的贵妃椅上藏了起来,将宫晴雪在床上安顿好,盖上了被子。
做好这一切,便飞身上了横梁,寻了一处躲了起来。
师姐的能力,虞漠是放心的,便是真打不过那天魔门的少主,师姐也绝对逃的掉,她心中隐隐藏着几分不安,总觉得今夜的事情不会就此了结。
贺云澜与那陌生的姑娘过了数百招,却是越打心头越是不对。
“大轮回功法?”他突然停手,静静站里在高高的屋脊之上,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姑娘。
这姑娘连面都没蒙,一张脸光明正大的露在外,怎么看都是一张陌生的脸,他从未在天魔门见过这个女子。
可是对方怎么会圣女秘传?
那姑娘半点也不理会他,快步飞身上前,长剑在月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杀机在那双犀利的眼眸中凝聚成实质,让人几乎忍不住战栗!
“不对,这不是大轮回功法!”贺云澜长剑迎上,他盯着那双明亮的眸子,分明是敌人,却不由的起了好奇之心:“你是谁?为什么要插手我们天魔门的事情?”
“你和天魔门圣女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你所学的武功,竟和我天魔门秘传如此相似?”
“难道是一脉相传?!”
他一边分心对敌,一边忍不住脱口而出各种问题。
“你到底打不打?如此聒噪作甚?”对面的姑娘眼中闪过几分嫌弃,但是手下招数却半点不含糊。
“打!我倒要看看,姑娘所学和我天魔门秘传到底有几分关系!”
两人瞬间严肃了许多,都动了真格。
不远处,房檐下探出两个小脑袋。
“师父啊,师姐看样子遇到对手了。咱们不帮忙吗?”清暖有几分担心。
她和浅夏都目不转睛的盯着远处两人来来往往,只觉得十分的精彩,但是却看不出胜负之数。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