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静容觉的老板为人倒是蛮不错,本来她还想将东西拿上便换家客店呢,现在那个学徒既然被撵走,那就不必了。
史毓贤的屋便在她隔壁,夏静容知他忙里忙外的,早餐定也没有吃。
本来想一块在大堂吃些东西的,可惜早晨闹这出,现在好多人看着她在偷偷议论,夏静容就叫店小二送饭上来。
史毓贤的确饿,这会夏静容便坐他对面,胃口都好二分。
可惜的是,就是没有她做的好吃。
勉强吃完两碗,史毓贤才轻轻眯眼。
夏静容看他好像瘦许多,黑眼眶也有一些重,也不知多长时间没有好好睡。
他虽说快马加鞭,可定州府更加的远,他又是收信后才从家里出发,还跟自个前后脚到这儿,想来应当常常赶夜路。
夏静容撵他去睡,有啥话等睡好再说也不晚。
史毓贤叫学徒提水,舒服的洗个澡。
就是躺床上,却不论怎样也睡不着。
大半时辰后,终究还是坐起,换上衣裳收拾好自个,才出,犹疑的去敲夏静容的屋门。
夏静容讶异的望向他,“你没有睡?”
“有些睡不着。”
这样大的黑眼眶你还睡不着?以前也没有听闻过你失眠呀。
史毓贤满面不自在,过半日才说,“有事想问一下你。”
“啥?”
“听闻,你在这里有未婚夫?”
“啥?”夏静容满脑筋的问号,她自个怎不知道?
夏静容还是第一回听见这事儿。
是发生在逃荒前的事?
她竭力回忆了遍,半点印象都没。
连她全都不知道的事,史毓贤怎会知道?
她看着满脸紧绷的男人,“谁跟你说的?”
“静轩跟我说的。”他便是为这,才往这赶,险些在蓟州城追上她。
唯恐她回去时不仅带回夏福柏,还带回个陌生男人。
夏静容这一下是真惊呆,静轩?
他那个小屁孩哪的来的这种小道消息?
夏静容看史毓贤一眼,回过头问在一旁拼图的梁氏,“娘亲,我以前跟人定过亲么?”
梁氏迷茫的抬头,“定亲?容容定亲啦?谁呀?”
夏静容对史毓贤摊摊手,“我真的没未婚夫,我娘亲也没印象。要是是我爹定的,他铁定会跟我说跟我娘亲的。”
史毓贤心中轻轻的舒口气,保持镇定,“嗯,知道了,可能是我听错了。我先回房歇息,你有啥事直接叫我就好。”
“恩。”
夏静容看他身子僵直出门,听见关门声,终究忍不住笑出声来。
“容容,笑啥?未婚夫,史毓贤?”
“咳!”夏静容被自个的口水呛到,她望向满脸震惊的梁氏,忙摇头,“没,娘亲你想多了,咱来拼图。等你拼好这,回过头我再做个,把咱们一家五口都画上去,行不行?”
梁氏果真给转移了注意力,想着五口人,立时点头,“画,好大,这样大。”
夏静容点了下头,坐她身旁陪她玩。
史毓贤却在回房后直接上床,唇角微勾,瞬间入睡。
许是的确好久没有好好歇息,一觉到天黑才醒。
等下楼时,客店厨师都睡了。他摸了下自个的肚儿,只可以回房去拿包袱,摸出里边的饼,咬了口。
吃第二口的时候,传来叩门声。
他一抬起头,就见敞开的屋门外,夏静容正两手环胸靠在旁边。
“我肚儿饿了,做点夜宵,想吃啥?”
史毓贤立即放下饼,“全都可以。”顿了下,又说,“蛋炒饭。”
“帮我烧火。”她讲完便走。
史毓贤将包袱整整就关上屋门,随着夏静容下楼。
史毓贤烧火还是蛮利落,坐灶下听着耳旁传来鸡蛋入锅声,俩人谁全都没讲话,就是他的眼神总是如有似无的撇向夏静容。
不知为啥,史毓贤总觉的这一回再见到她,仿佛有啥不同。
说是吃夜宵,夏静容也只用一小碗,其他的全进史毓贤的肚儿。
他当然知道这是她存心给他做的。
在客店中住一夜,次日一大早,仨人全都收拾东西,离开蓟州城,前往潇湘县,夏家庄就是隶属于潇湘县。
史毓贤去寄存车马的地方牵回那头马,这马是他亲自挑的,瞧着就非常精神。
这一路途中都跟史毓贤相处,一个人一马居然还处出了兄弟情。
他还暗暗给马取了和追云差不多的名,叫疾风。
夏静容听见这名时,“……”我还想叫骤雨呢。
修整一夜,疾风又变的活力四射。
夏静容有心想试,叫史毓贤驾着大马车,自个上疾风的背,一路跑好远,才停下。
仨人是直到天快要黑时才到潇湘县的。
潇湘县如今非常冷清,特别是这时候街上几近都没有啥人。
也是,那场大荒灾,潇湘县受损严重,虽说好多人回了,可究竟是实力大减,一时间恢复不来。
夏静容他们找个不起眼的客店住,这地方如今难的来客,店小二本来还闷沉沉的,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