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她去打探了下,果真如她所料,其他几户并没遭盗匪,虽说衙役也在那里埋伏了。
经此事儿,即使盗匪一伙没有全抓获,估摸也会以为这是官衙的陷阱,不再敢妄动。
接下来几天,夏静容有时会去通告栏那里瞧瞧,有时会去其他地方打探,她还问过赵衙役有关夏福柏下落。
可惜的是,官署那里并没查到夏福柏那里的丁籍资料。
实际上夏静容早就知道了,到底齐骏宁最初答应帮忙时,就请人到官衙问过。
可惜的是,那些时间难民多,贼匪多,失踪丧命的不计取数,官衙文书都不知缺失多少,想查一人非常难。
现在晋阳府百废待兴,上到巡抚下到百姓,全都忙的脚不粘地,谁有工夫帮你去找呢?
官衙查不到,夏静容才想从民间找,贴寻人启示。
得亏,那容像唯妙唯肖引发好多人讨论,即使不常去通告栏看的人也会出于好奇心而去瞅几眼。
再加之她在后边附赏银10两,总有人想挣这钱的。
因而这一天,夏静容刚吃过午饭,终究等线索上门。
来者是个不少三十岁的少妇,梳着妇髻,穿着有一些破敝。
她入门时还有一些慌张,左右瞧了瞧,仿佛怕啥人忽然跳出来。
夏静容叫她坐,她也只敢坐半个凳。
直到见到这家中唯有夏静容跟梁氏俩人,这妇女才轻轻的舒口气,对她说,“我,我见到过这容像上的人。”
她揭了寻人启示,可能太慌张的缘故,又紧紧藏在怀中,拿出来的时候显的皱皱的。
梁氏见状,登时生起气,向前便将图像拿来,放到桌上用力捋直。
妇女给她的举动吓一大跳,猛的站起,“干嘛?”
夏静容忙说,“这位嫂子你不要慌张,我娘亲只是看见这样好的容像不平整了有一些心痛,没事儿。你方才说,你见到过这容像上的人,在哪见到的?”
她尽力平和,尽管此时心中已非常急迫。
妇女听言才从新坐下,咬唇,轻声问,“你说……会有10两白银给我?”
“要看你所说是否为真。”
“自然是真。”
妇女连忙允诺,“我赌誓,句句属实。”
“好。”
妇女就轻吐,“这人是叫夏福柏吧。”
夏静容忍不住眼一亮,“是。”
“我见到过,就晋阳府大乱,定州府有士兵来这里后见到的。那时城中大乱,我家穷,以为那一些难民野匪的看不上,就一直躲家中想等大乱过后再出。”
提起以往的事,妇女脸面上还后怕,“可想不到,他们偏巧跑到我家来,那时士兵好快便追来。几个野匪看逃不了,就,就抓住了我跟我男人。这叫夏福柏的便是这时候出来,他仿佛帮那个士兵大人出了主意儿,而后我们一家人被救,那几个野匪被抓。”
听见夏福柏的名字,梁氏这会也乖乖坐一旁听。
妇女继续说,“那个士兵仿佛非常欣赏这夏福柏,还叫夏福柏跟在他身旁做事儿。就是没有成,夏福柏说他要在晋阳府找老婆跟孩儿。”
“那士兵蛮失望的,后来又说能帮他找,等找到就可以帮他做事儿了。”
妇女那时还蛮羡慕,那夏福柏那时穿着破烂,全身都发臭,一看便是从蓟州城那里逃来的难民,那士兵也不介意。
问题是,这夏福柏竟然还回绝了这等飞黄腾达的大好机会。
妇女对难民是很没好感,尽管夏福柏算救了他们夫妇。
说到底,如果不是这一些难民,他们晋阳府怎会乱,他们怎会被野匪抓到?家中又怎会被砸。
“士兵平乱后便走了,我听人说夏福柏立大功,说不准会去京师做官。我们没有也再见到夏福柏,还想着他一定也跟着那个士兵走了。”
妇女说,“想不到,半月后,我们又看见到他。”
夏静容当然从她的口气中听出了点不满,可只须线索是真的,满不满的无所谓,她自个还经常叫别人不满呢,她在意么?
“在哪见到的?”
妇女回,“就在城关大门口那里,那天我丈夫在那里找活干,我去给他送馍馍,就见到夏福柏了。”
那时的夏福柏虽说还是非常瘦,可是穿的衣裳已好了许多。
她觉的,那士兵走前,必定给了他钱。
“是我夫君先看见他的,还和他打招呼。”妇女说着突然酸唧唧的说,“他仿佛都不认得我们了,也是,那时他眼中只怕唯有那个士兵官爷,哪里记的我们这种小泥人?”
夏静容皱眉,这女人已没了最开始的小心谨慎,如今是越说越发的有情绪呀。
她敲桌,“说重点。”
“我夫君那个傻子,还向前问夏福柏是否找到家人了。”妇女见她不耐烦,有些怕,赶快说,“结果夏福柏说他家人不在晋阳府,要去别地找,而后便出城关大门。”
“离开晋阳府啦?”夏静容是想过这可能的。
妇女点头,“嗯,我跟我夫君亲眼看见他背着一个包袱便出城关大门,再没有见到过。”
说着她接近夏静容二分,“我之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