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夏静容猛然给人抱住,“夏姐姐,我终究又看见到你。”
她垂头一看,这不是柏羊么?
店小二尴尬一笑,“夏娘子,这二位找你,我先忙了呀。”
讲完赶快溜。
夏静容将人带到里边,关上屋门,望向站那里的老汉,“晋御医,你怎跟柏羊在一块?”
晋惠南怔了下,眨了下眼,“你认得我?”
夏静容,“……”她脸上挤出笑,“两日前,我去医堂找过你,想叫你帮我娘亲治病。那时韩老板去找你时是不是讲过是霍郎中介绍来的?”
晋惠南,“……”我靠,那时给他骂的狗血喷头的人就是这丫头?
完了,小羊羊说这这丫头是他救命恩人!
晋惠南心中惊浪,表面无波,乃至轻轻蹙了蹙眉,深思说,“有这事儿?娘子是不是记错啦?我两日前没有回过金草厅医堂,是不是韩老板坑了你?”
夏静容登时噎住,我信你的邪!
倒是一边的柏羊忍不住眨眼,“晋爷,你两日前不是回医堂抓药草跟白绵糖了么?”
晋惠南瞬时想上去捂他嘴。
立时又蹙了下眉,想了下,“是么?我记不大清,人年龄大了,脑筋便不大好使,并且那时我全都两日没有睡觉,人全都恍惚了。行了,你今日不是特意叫我带你过来见见你夏姐姐么?你见到了,我就先回了。”
夏静容感觉对方人格分裂,瞧瞧此刻的晋惠南,再想两日前爆怒的晋御医,实在就和看见两个人一样。
可柏羊好快给他转移目光,立时挥手,“晋爷你先回,再见。”
眼看着晋惠南要走,夏静容忙出声,“晋御医留步。”
“我真不记的两日前的事,不可以怪我。”晋惠南转过身辩解。
柏羊也跟着点头,“夏姐姐,晋爷说的是真的,他如今记性特差。昨日吃了我哥的白绵糖,1时辰后便忘了。”
晋惠南,“……”
夏静容抬头,别有意味看他两眼。骗孩子,良心不会疼么?
夏静容轻咳,“既然晋御医不记的两天前的事,那我从新说。我叫夏静容,这次过来晋阳府是要知晋御医在这,想请晋御医帮我娘亲治病。霍郎中讲过,晋御医医术高明,如果是这世间连晋御医都没法子,那我娘亲……”
她轻轻垂眼,一种非常伤心的样子。
晋惠南嘿了声,“你别哭,小羊羊都想打我了,好好好,我瞧瞧,你娘亲呢?”
夏静容指了下已收好拼图静坐窗边的女人,想问晋惠南是不是眼有问题,这样大的人没有看到?
晋惠南轻咳,才向前坐梁氏对面,对她说,“把手伸出,我切切脉。”
梁氏望向夏静容,后者点头,她才慢腾腾小心谨慎的伸手,却还有一些不安。
这般晋惠南怎还会看不出她哪有问题,当下神情严肃三分。
他轻轻闭眼,清静号脉。
半日后起身,又来到梁氏背后,瞧了瞧她后脑。
梁氏险些惊跳,还是夏静容来到她身旁抱着她才静下。
晋惠南又反复问了七八个问题,大多跟最初的霍郎中问的差不多。
只是他情绪没有霍郎中那样激烈。
夏静容有一些不安,“我娘亲的病,可以治好么?”
“不好说呀。”晋惠南叹息。
夏静容的心立即提起,“有啥问题?”
“我倒是可以给她扎一回针,就是顶多保持她如今状态,不让状况恶化。可想彻底治好,还要一种药浸泡金针两天,而后从新施针,才有可能治好你娘亲的病。”
“啥药?”
“一种叫柏辛子的药,这药非常的不好找。”
柏辛子,听都没有听过。
夏静容抿唇,连晋惠南都说不好找,那铁定极少。
“长啥样,长在啥地?你晓不晓得哪有卖?”不管咋说,终归是有期望。
大不了多费时间寻找罢了,要真像是晋惠南说的他可以稳定娘亲的病,起码不用那样担忧了。
晋惠南身上刚好有本古医书,上边便有柏辛子的记载。
他交给夏静容,“你瞧瞧,这上边画了柏辛子的模样跟习性。”
随后使左右瞧了瞧,问她,“你娘亲脑中的血开始扩散,你是如今治,还是以后再治。”
“自然是如今。”
晋惠南点头,“可以,那便去金草厅医堂,这里太吵,不利于诊病。”
“好。”夏静容把书搁好,就带梁氏跟在晋惠南跟柏羊的背后下楼。
韩老板好像不在,唯有学徒看见他们,见到晋惠南跟夏静容一块进来时还讶异了下。
直到晋惠南吩咐他备些东西,才转过身去忙。
晋惠南带他们去的后院儿,那里也有一个诊疗室,是专为不方便在外面诊病的病患备的,这会没有人,刚好叫晋惠南用。
等学徒端水、布跟豆油灯后,晋惠南就叫他带柏羊帮忙守门,不要叫人来打搅。
他原本打算叫夏静容去外面守,可梁氏看上去离不开她。
晋惠南净手,拿起金针的一刻,整个人的气场立即变了。
夏静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