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静雯歪着头看着钱,她对2两白银还没有什么概念,乃至都不知可以买啥东西,她也给了夏静容,“给长姐。”
娄昭岗和个二傻一样拿着钱,他身上分明有很多钱票随身带,可此时都比不上这2两白银来的珍贵。
总觉的,这是凭他自个劳动挣来的,意义不同。
他将那钱单独放起,才眼神闪闪的看着夏静容,“夏娘子,我给你当老板怎样?你以后每日给我发2两白银。”
每日?
那一月不得60两白银,哪家一个小店面的老板这样贵的?
夏静容皮笑肉不笑,“你堂堂娄家大少,亿万家业等你继承,区区2两白银怎敢劳驾你。”
“没事儿,我不嫌弃钱少,左右我也不靠那工资过。”娄昭岗手一挥,非常不在乎。
史毓贤睨他一眼,“我们嫌弃你。”
夏静容使劲点头,果真还是需要敢实话实话的人去敲打这败家子。
娄昭岗险些一口老血喷出,“凭啥?”
“你要价太高。”
“哪高了,你一日挣那样多钱,2两白银连零头都没……拉倒,1两吧,1两也可以。”
史毓贤压根便不理睬他,转头对夏静容说,“只是店中的确缺老板跟学徒,总不可以每日都叫你来看店。”
“可惜我爹不在。”夏福柏曾当过账房先生,有一些经验,实际上是最合适的人选。
娄昭岗在一旁跳脚,“我全都讲了我来当。”
史毓贤想了下说,“我倒有合适人选。”
夏静容眼一亮,“谁?”
“我!”娄昭岗大叫,“不请我绝对要后悔,我在这县里人脉很广!”
史毓贤跟夏静容对看了眼,与此同时给佟家兄弟使眼色,俩人好快拖着娄昭岗走了。
俩人身旁才安静下,史毓贤说,“我之前在镇子里的镖行做过活。”
他在明勤村没有田,除了进山狩猎就是去镇子里县里州城打短工,那镖行不大,行镖也是短程,大多在州城跟县里间走动,最远的也就是隔壁州城。
史毓贤身手不错,那家镖行的头而非常希望他留在镖行,就是他没有答应。就是也跟着走过两次短镖,镖行中的人全都认识。
“镖头有位亲哥,先前在州城给高门富户当过掌柜的,后来老爷过世,几个儿子争家产争到断绝关系,最终不仅家垮了,店面也给卖了。靳叔就回了县里,现在倒没事儿干。”
夏静容垂眼想了下,“这人可靠么?”
“可靠。”史毓贤毫不犹疑的回。
夏静容就点头,“可以,你说可靠那便是可靠。”
史毓贤见她十二分的信任,心突然涨满,深吸了口气,“我如今就去找他。”
时间还早,镖行距这里还不算远,史毓贤去了没有多长时间就回了。
靳叔也不算大,40几岁的模样,瞧上去精精神神。家里是开镖行的,看模样也有功夫。
靳兴当十几年的掌柜,很是稳重,见到主家是个十几岁的小妮子也只是讶异须臾,倒没瞧不起,反倒非常钦佩,“毓贤路途中跟我讲了,想不到这世间还有这般难得的东西,主家是个有能耐的。”
他顿了下,又说,“只是主家可能不知道,我先前是在布行当掌柜。卖的货不一样,我也未必能符合主家的要求。主家如果放不下心,可以先叫我试半月,如果不满意,换了就是。”
夏静容一扬眉,他还晓得试用期啊?
“不用半月,三日就行。有句话叫做一通百通,靳叔以前是管布行的,三日时间一定也可以当好夏记的老板,这三日我全都会来夏记,店中有啥要了解的,靳叔只管问我就是。”
靳兴就笑了,“主家看的起我,我靳兴肯定不辜负主家信任。”
“至于工资,暂定5两白银,如果是做的好,再提。”她略微了解过,县里物价不比州城,这里的老板大多都唯有4两的月薪。
自然,好像娄家那般的大酒肆就不一样了。可她这里如果做的好,也不会亏待老板。
靳兴立时点头,“行。”他在州城当管事时,一月也就5两白银,还是做好多年,才往上提2两。
约定第二天时间,靳兴就回去。
现在掌柜的已然确定,还需要个学徒。
学徒不必一定有经验,有靳兴带,没有大问题,最要紧的是要机灵。
说到机灵,夏静容脑筋中猛的闪过一人。
想到这人,夏静容唇角忍不住抽动了下。
揣摩来揣摩去,还是觉的他最是合适。
因而晚上回村后,她就直接去了史家。
史家爹妈见到她过来还怔了下,当找他们是为田中的事。
想不到夏静容找的是墩子,墩子一贯不怎着家,特别是近来,常常是早晨吃完后拿着干粮便走了,一直至天黑才回。
史平贵问过几回,全都没可以问出,也就随他去。
左右自打他没有再和侯光子混在一块后,就没有传出啥小偷小摸的事。
夏静容听言唇角抽了下,大约猜到墩子去了哪。
只是还不等她找,一边的婷子便说,“我知道我哥在哪,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