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静容眨了下眼,娄老爷看上去挺开心的,她还当他会非常动怒自己害他儿子,想不到会得到对方笑脸相迎。
她点头,娄老爷走来,感慨说,“夏娘子年龄轻轻却有这等能耐,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呀。”
夏静容又怔了下,“娄老爷……知道啦?”
“恩,我刚从齐先生那里来。”
娄昭岗一听立即炸毛,“爹你既知道了,为啥还要宰了我的模样?”
“我要不装一装,外面人会相信你要败掉咱们的家产么?”
包间内的仨小辈儿瞬时肃然起敬,果真,老姜就是辣呀。
夏静容终究知道娄昭岗的性情究竟遗传谁,瞧起来娄建沈以后要非常辛苦,不仅要照料大哥,还要照料老爹。
娄老爷傲娇的讥诮一声,来到娄昭岗位置上坐下,说,“白绵糖呢?我还没有见过,拿出瞧瞧。”
娄昭岗就颠颠地把白绵糖从墙角落中的木柜中的大篓中的圆瓮中的布兜中提出。
夏静容看的唇角直抽,你这藏宝呢。
娄昭岗用小碗盛了一点,放在娄老爷的面前。
娄老爷登时眉开眼笑,捻了点放口中后连连点头,“真甜。”
他转头望向夏静容,笑吟吟的模样,可好快又摇了下头,“实际上跟我们娄家合作,也不错,你是昭岗朋友,我也不会亏你。”说着又看儿子一眼,“无用。”
分明是朋友,第一时便知道人家能耐,也不知将这人笼络住,生这种儿子还不如生个叉烧!
夏静容只可以说,“我自然相信娄大伯的,就是白绵糖这玩意儿刚面世,不管哪个接手都未必是好事儿。就是娄大伯且安心,往后娄家酒肆需要的白绵糖,我全都给大伯最便宜的价钱。”
“那可说定了。”娄老爷点头。
几个人说话,楼下突然传来吵闹声。
隐约听见有人叫娄昭岗,“娄哥,你还要在包间里边缩到啥时候?大伙可全来了。”
“就是,你堂堂大丈夫,可要说话算话呀,就五间店铺么?输就输了,别输不起呀。”
“娄哥,别是被你爹打了不敢出了?娄大叔,你可不别拦着娄哥啊。”
娄昭岗讥诮,“这群龟孙。”
他说着便要打开包间窗户,想不到对面另外一扇包间窗户却先打开,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好快传来,“吵啥,影响本公子用膳,时间不还没有到么?你们这群看戏的急个啥。”
娄兆才开窗的手就顿住,脸面上挂笑。
夏静容好奇的问,“讲话的是谁呀?”
“乌尔善,咱青水县县长家公子。”
夏静容想起来了,第一回见面时,娄昭岗是有讲过自己跟县长家儿子认得的。
“他看上去还蛮维护你的。”
娄昭岗有些小骄傲。
那乌尔善不愧是县长家公子,讲话还是蛮有分量的,楼下的叫嚷立即就弱了。
虽说小声议论还存在,却没有人敢公开挑衅了。
就是没有多长时间,约定的时辰一到,楼下就又喧闹起来。
特别是姜玉宝踏出二楼偏房走下楼的时候,更到达顶峰。
有人叫着娄昭岗赶快下楼,别再逃避。
夏静容乃至从这一些叫声中听见道熟悉声。
“娄昭岗,赶快的,再不下来咱可将你抬下来了。”
这嗓音又贱又响,瞬时盖过所有人笑声。
夏静容还在想自个在哪听见到过这声音,身边的史毓贤就轻声提醒说,“席叔民。”
是他呀。
夏静容忍不住望向娄昭岗,“你和席叔民不是朋友么?”
“酒肉朋友罢了,他和姜玉宝也是朋友,就是一块吃酒一块逛花楼。”
娄老爷轻咳一声,娄昭岗一怔,登时反应来,“你可不要误解,我去花楼那是为了……为了喝茶的,那里的茶特别好喝。”
“噢……”夏静容一种我懂的样,她终究明白娄建沈之前说的不应该去的地方是什么地方了。
娄昭岗满头黑线,觉的她压根便不信自个的话。
可天地可鉴,他真的是去……喝茶来着。
正郁闷,楼下又传来一阵嚣张的叫声。
娄昭岗一恼,猛然推开窗,冲下边嚷说,“可以了可以了,叫唤啥?急着赶投胎吗?我这就下来。”
他这一推窗子,楼下人不只看到他,还看见便站窗边的夏静容。
姜玉宝想到之前家里掌柜的话,轻轻眯眼,说,“娄昭岗你还是赶快下来,不要叫众人久等。你身旁那个,就是说可以制造白绵糖的娘子?一块请来,刚好叫她重复遍之前在我家讲过的话怎样?”
夏静容扬眉,一会工夫你便得意不起来。
她本来只想看热闹罢了,到底姜玉宝的目的只是娄昭岗,想不到他会提到自个。
娄昭岗讥诮,“下去。”
他将窗子关上,对娄顺说,“将篓背下去,咱给他们点厉害看看。”
娄顺也非常激动,要知道这段时日,姜玉宝身边的家奴见他一回笑话他一回,说他跟了个没有脑筋的主,人也变傻了。
他很克制很克制才没有当场喷回,这回终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