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脑袋被砸正着儿,登时停下。
夏静容往他走去,“看见我就跑,咋,又做啥亏心事儿?在外边鬼鬼祟祟的,难道又看上我家啦?”
“自然不是。”墩子猛的转身,连忙否认。
见到夏静容严肃的神情,他那早就已好了的拇指又开始觉察到隐约作疼。
墩子忍不住倒退,“我就是中午归家时,听我妹说我爹妈来这吃席,就,就过来瞧瞧。”
墩子是真不知他爹妈居然会和夏静容有来往,他平时看不惯爹妈那种胆小怯懦的性情,因此这关系便非常僵,这一些事也不会说。
再说,他也有一些时间不在家中,自从和侯光子闹翻后,没有他带头,他也没有主动想祸害旁人。
家中还欠夏静容1两多钱,他索性去了镇子里瞧瞧有没活干。
想不到今日回,家中便妹妹一人在家,爹妈中午也没有回来吃。
妹妹说夏家今日上房梁,爹妈去夏家吃席。
墩子是真被惊到,他爹妈啥时候胆量这样大了,居然敢去夏家噌吃噌吃?
他在家中不安,犹疑了再犹疑,究竟还是放不下心就来瞧瞧。
可想不到会被夏静容抓正着儿,如今好,不仅没有将爹妈救出,还将自己搭进去了。
夏静容完全不知他将这当成狼窝了,可他那好像自个是魔鬼的目光,就叫她非常不喜。
这时,霍玉兰洗完碗从瞿家那里出来,瞧见站门口的墩子还怔了一怔,连忙走来,“你怎来了?中饭吃了没有?”
墩子点头,“吃了。”随后上下看了霍玉兰两眼,“娘亲,你没有伤着吧?”
这是啥话?“我洗个碗怎会伤着?”
“爹呢?”
“你爹帮忙搬桌去,应当一会工夫便回。”夏家的桌都是从村庄中借的,收拾完后自然的还回。
夏静容听的满头黑线,她算明白了,墩子刚才那目光压根便是将她当魔鬼。
靠,她的形象已然毁到这种程度?
夏静容忍不住搓了搓脑门,深吸口气,将心中那爆躁压下。
随后转头柔善的对霍玉兰说,“何婶儿,你先进去吃些蔗糖水暖和暖和,我这刚好有些事想和墩子说说。”
霍玉兰对夏静容的印象已然改了好多,她知道这娘子实际上讲理,当下就点头,“嗯。”
这门口外面有不少孩子在玩,俩人也不算独处,乡下里说几句话还是没事儿的。
墩子有一些不安,左右瞧了瞧,有种随时随地都在找机会逃的模样。
“你要跟我说啥?钱,钱,我好快便会还你,你再给我几日,哦不,再给我一个月,哦不,俩月。”
夏静容唇角抽动了下,“你且安心,我不是讨债。我就是请你帮个忙。”
“帮忙?”墩子愣怔的眨了下眼,她还要自个帮忙?
不知道为什么,莫明的有些骄傲是怎回事儿?
“你如果答应了,那1两多的钱便不必还了。”
“可以,你说啥忙?”
她还没有说什么忙呢,他也敢这样快应下,就不怕是叫他去杀人么?
夏静容睨他一眼,声压低,“你帮我看着曾咏珍跟她娘亲,瞧瞧她们全都干了啥,跟啥人见面。”
刚看见墩子,她便觉的这是最合适人选。
本来便是个混混,平时中不干活,即使整天在村庄中四处晃也不会有人觉的怪。
并且墩子用心说起,还算机灵。
至少,要比侯光子更看的懂情势。
墩子有一些发懵,瞧着曾咏珍娘亲两个?为啥?
莫非……是袁氏终究与其他男人有奸情?
墩子有一些兴奋,这他便非常愿意干。还当要他做啥呢,就这点小事儿。
为给村庄中增添点八卦,墩子表示,即使叫他不吃不睡也没有问题。
“看多长时间?”
夏静容也不知他激动个啥劲儿,“一月吧。”
以她对夏楠楠的了解,她如果和曾咏珍狼狈为奸,顶多也就一月内就会忍不住出手。
夏楠楠在席府,她不好看。可同样的,夏楠楠想算计她的契机也不多。
至于曾咏珍,墩子看着便足够。
墩子在心中飞速计算,恩,一月罢了,就可以抹掉1两债,比他去外边打短工要划算多了。
并且如今是农闲,各劳力都去外面打短工,他这样个混混要找活干,有点难。
跟墩子讲好后,夏静容就叫他走了。
墩子也敬业,回去便去了袁氏家周边蹲着了。
他才走,朱氏她们也从瞿家出,碗筷啥的全都已然收拾好,剩菜留部分,其他的夏静容都叫她们分走了。
另外还一个人给1斤蔗糖,朱氏几个人开心地不得了。
现在这糖贵的很,她们一年也就买1斤,平时都舍不得吃,也就年节时甜甜嘴。
想不到夏静容一给便是1斤,特别是朱氏,她跟儿媳唐氏俩人来帮忙,夏静容就直接给2斤,朱氏眉开眼笑,实在要将她当嫁出去的女儿了。
大约唯有王氏清楚夏静容的蔗糖究竟有多少,对旁人非常珍贵的蔗糖,对夏静容来讲,却最适合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