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楠楠猛然一回过头,就见到一个比自个稍大的少女站那。
她端详她,“你是谁?”
“我叫曾咏珍,你想不想知道夏静容的事?我能跟你说噢。”曾咏珍和她们坐同桌,先前有悄悄听见她和佟姑姑对话。
她倒非常意外,想不到她们俩居然是堂姊妹。
夏楠楠眯着眼端详曾咏珍,这人和夏静容有仇?
她就说,夏静容那个人满脸倒霉相,必定开罪了好多人!
佟姑姑跟另一个丫鬟还没有来,夏楠楠左右瞧瞧,对曾咏珍示意说,“咱们到那里去讲。”
俩人向前走走,距离屋子20几米的地刚才停下。
夏楠楠的确想知道夏静容来到明勤村发生的事,更是想知道她哪来的钱。
曾咏珍倒说的快,把她第一日便租大马车充富人,到租她家屋子,再后来开罪村中的混混给她们家给撵出去住到瞿家,把自己知道的事都讲了遍。
夏楠楠却听的蹙紧眉毛,讲了那样多全是废话,也没有说夏静容究竟哪来的钱。
她听的厌憎,却突然像想到啥一样,凑到曾咏珍耳旁讲了几句话。
后者眼一亮,点头,“可以,我知道,那个,我知道怎么做了。”
夏楠楠还想再说,夏家大门已然传来佟姑姑的声音,“夏楠楠,夏楠楠人呢?”
夏楠楠还是怕佟姑姑的,顾不上再和曾咏珍讲话,人便飞跑了。
佟姑姑狠狠看她一眼,才带她们上外面的大马车,离开明勤村。
夏家这里的热闹在继续,对上房梁这样要紧的日子,夏静容是真大方,菜不说,零食物也准备了许多。
大家伙吃饱全都有一些舍不得走,如果不是里长叫大家伙都散,这一些人还坐院儿中吃着葵花子说话。
村中的妇女全都留下帮着收拾,史家夫妇也留下。
他们俩历来老实,今天吃了人家这样好的饭食,总要帮忙。
刚好,夏静容也有事儿要和他们谈,也就没有阻挡他们。
等客人断断续续走了,她正去找史家夫妇,就见夏静轩跑来,凑到她耳旁说,“长姐,娄哥找你。”
娄兆刚?
夏静容想到齐骏宁,眼睛一亮,莫非是有他回的消息?
娄兆刚是在后院儿的井边上等她,夏静容过去时,他正边抓头发边不断走动,非常着急的模样。
夏静容讶异,“啥事能叫娄少爷恨不得将脑袋揪秃?”
娄兆刚猛然回头来,“哎哎哎,你总算来了,我这里有个非常要紧的事要和你说。”
他全都等一日了,楞是忍着等她将宴席办完才找到她。
“啥事儿?”
“我这回被你害死了。”娄兆刚却忽然看她一眼。
夏静容满头雾,她这几日都在研究白绵糖,全都十几天没有出门,昨日才开始置买宴席要用的东西,怎就害他?
“你可要将话说明白,我怎么啦?”
娄兆刚又来回走几步,才咬碎银牙说,“你知道如今县里的上层圈子全都流传流言么?”
“你也讲了,县里的,上流圈子,我怎会知道?”夏静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儿。
娄兆刚也不卖关子,说,“还不是你上回在姜家的杂货店里边吹牛,姜家那个小子次日便专门跑我面前跟我求证制白绵糖的事儿,他竟然还存心带那老板来问这事儿的,你说我可以否认么?我硬头皮都要帮你把慌圆好。结果这夭寿的小人,出我家门便四处向外传,说我娄家找到了个大能人,可以制成和云彩一样的好白绵糖。”
夏静容,“……”
这娄兆刚智商不大高的模样。
“这事儿闹的人尽皆知,连我爹都知道了。姜家臭老汉跑到我爹面前嘲讽,说我越发不靠谱……和你说,他们笑话我行,但不可以笑话我爹……昨日那姜家的又跑我家,他狡诈的很,估摸激怒我叫我拿家中的店面赌,现在整个县里的人都说我要输。”
“娄兆刚,赌彩是很要不得的行为,并且你竟然赌的这样大。”夏静容便说,第一回见到人,就感觉是败家子,她开始怜悯他父亲了。
“这……这是重点?!”娄兆刚要气疯,“这事儿因你而起,你给我说咋办?”
夏静容唇角抽了下,就和看智障一样,“你压根在耍无赖,即使没我,你家和姜家已积怨甚深,他们迟早会找理由找你麻烦。”
娄兆刚说不过她,他自然知道在耍无赖,可是,“你不是很聪明嘛,你解决喽。”
夏静容拳都捏紧,但转思想到他后来又加送的20两礼金,究竟还是忍了。
瞧在他大方的份儿上,她便帮他吧。
夏静容翻白眼儿,对他说,“等着。”
她讲完转过身便离开了后院儿,回到上房。
屋门一关,她便从随身空间中拿出个瓶子。
看着里边白糖,夏静容满意一笑。
再出来时,却发觉中途便离开的史毓贤回了。
瞧瞧左右没人,史毓贤才来到她身旁低声说,“曾咏珍找上夏楠楠,俩人在外面讲了好一会工夫话。”
“讲了啥?”曾咏珍?这人怎就这样不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