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夏静雯说,见娄顺伸出手要拿,立即气鼓鼓,“长姐讲了,还不可以吃。”
“我就瞧瞧。”娄顺辩解。
小妮子叉腰,“笨手笨脚的,不可以碰。”
娄顺感觉被小妮子歧视,仍想辩解两句,夏静轩跟瞿家姐弟已然跟小妮子站边上,一块防备着他。
娄顺,“……”他好歹是娄府的家奴,怎整的仿佛他没有见过世面似的。
夏静容已然离开灶房,去了八老爷家。
刚好今天有时间,先去将日子挑了,明天她还要去县里。
八老爷家离里长家不远,他现在已有80岁。在这年代,已然是绝少有的高寿之人了。
众人全都说八老爷是个有福分的,家中子女孝敬,现在他在村庄中也非常受人尊重。
八老爷知他们如今住在旁人家中不方便,心急搬新家,因而挑日子时,尽力挑近的。
夏静容道了谢,给八老爷留下包点心,才出了门。
谁知出门,就见到袁氏母女俩正往家中走,边上还有个面色很不好看的朱氏。
夏静容耳聪目明,隐约听见朱氏的抱怨,“家中又不是没菜,你们即使想吃野山菜一人去就可以了,整天整天围在山底下干嘛?你家的鸡都跑了,老母猪也饿的直叫唤。怎么的,不想过了?”
夏静容憋住笑,往回走。
想不到她才来到瞿家门口,就听见娄兆刚那夸张声音。
咦?这袁氏母女运气不免太好了,才走,史毓贤跟娄兆刚便回了?
夏静容不禁加快了步子,瞿家的门打开,就露出王氏有一些着急的表情来。
“静容,你回了?”
“这是咋啦?”
王氏叹息,“毓贤受伤了,我给他拿些药去。”
受伤?夏静容脚跟儿一转,也跟在王氏的背后进史毓贤的家。
一入门,夏静容就不禁睁大了眼,‘嗬’一声。
看来这几日他们收获不少,这院儿中不仅山鸡野兔,两个野羊,还有一个大虫,果然给他们打到老虎。
这样大的大虫,史毓贤应该不会受重伤了吧?
夏静容收回目光,步子仓促的往里屋走。
“婶儿,受伤还是找郎中吧,我……”她猛然住口,对上史毓贤清凌凌的眼睛。
几天不见,史毓贤看上去好像便消瘦许多,衣裳破碎,瞧上去有一些窘迫。
就是那两眼睛,却依然跟以前那样好像有光。
不,比以前更多了几分侵略性……
夏静容眨了下眼,再看时,史毓贤的眼睛又变的冷清。
她方才,看错啦?
不及细想,娄兆刚叽叽咕咕的声音已然传来,“我也说去瞧瞧郎中,我认得县里神医堂的黄郎中,人家定可以治好你,你不要硬撑。我知道这回是我的错,如果不是为救我,你也不可能受伤,我保证,下回肯定听话呆在树上,不会下树。”
“没下回了。”史毓贤睨他一眼。
娄兆刚被噎了下,须臾后挥手,“这以后再说,咱先去看郎中。”
“小伤罢了,不必。”
夏静容才看清史毓贤伤在哪,他肩头上有血,得亏看上去并不是非常深。瞧他精神的站这儿,应该不会有性命之忧。
夏静容莫明的舒口气,史毓贤看她一眼,唇角勾了下,对娄兆刚说,“你去烧热水,我先回房涂药。”
史毓贤不是第一回受伤了,家中备药。王氏拿的药,是瞿豹子用的,对他没有什么用。
娄兆刚见劝他劝不住,有一些懊丧有一些自责,叹气后叫娄顺,“烧好了没,你们家少爷身上都臭了!”
夏静容本来想要来到他身旁问一下究竟他们上山的状况,听言立刻倒退。
娄兆刚,“……”本公子如此风华绝代,你竟然还嫌弃?
他讥诮了几声,存心往夏静容跟前走。
夏静容操起边上的棍子便指他,“站住,就这距离讲话。”
娄兆刚鼻子全都气歪,得亏娄顺这时候跑来叫他去沐浴。
夏静容见状,还是和王安梅先回了瞿家。
等他们这里收拾好,夏静容才来。
史毓贤还穿着之前的外衣,破烂无比,夏静容蹙了蹙眉。
他跟娄兆刚都在吃粥,娄顺在套马,看模样好快便要走。
夏静容立时坐一旁,问娄兆刚,“我和你打探个事。”
打探个事?
娄兆刚睨她一眼,而后,拿着手中的粥碗转身,背对她。
哼,最初你对我满面嫌弃,如今你说打探事便打探事?我们非常熟么?
夏静容唇角狠狠的抽动了几下,不理便不理,她转过头跟史毓贤讲话,“这样多野物,你计划这样料理?”
史毓贤放碗,说,“这一些山鸡便留家中吃,全都收拾好后存着。那边老虎娄少爷买下了,至于两个野羊,一个给娄少爷带回,一个也留家中。”
“好呀,刚好我没有吃过野羊肉。”夏静容眼都亮,如今史毓贤的食物都是瞿家这里拿去的,他说留家中吃,实际上便是留瞿家,众人一块吃的意思。
可这里话还没有讲完,那里娄兆刚猛然一个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