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已然决定,夏静容也不好说啥,她接过面兜儿,“待会,我如今便给你烙大饼,这天儿放个两三日也没有问题。回过头你热一下就可以吃了,对了你可以吃辣?我给你搞个辣子酱,吃着会暖和点。”
史毓贤看她转头回灶房,忙忙活活的模样,唇角忍不住轻轻的一弯,“好。”
夏静容的举动轻的很,王氏他们睡的熟,离灶房也有些距离,门一关便隔绝大多的声音。
史毓贤虽说厨艺不好,可生火还是可以生好的。
俩人一个人站灶前,一个人坐灶下,画面居然说不出的和睦。
夏静容搓好面,才问起他白日的事,“那个啥黄姨太掉进水中,狼犬吐白沫的事,全都是你的手笔?”
最初她跟他讲好了,叫他过个半时辰后便在府中制造两场混乱,顶好是和席叔民息息相关的,并且是那类叫人一看就当是做多了坏事儿得到报应。
果真接连发生的两个事儿叫席叔民对她的说辞笃信不疑。
“黄姨太那事儿跟我无关,狼犬是我的手笔。”史毓贤原想去给席叔民的书房放火的,可惜还没有动手,就发觉那席叔民的元配要对付的宠的姨太黄氏。
史毓贤冷眼旁观着妻妾相斗,等佣人去丽景轩禀报席叔民时,他便去找了那凶残的狼犬。见到史毓贤时,那条狼犬直接便对他露尖牙想撕咬,被他一脚踢开,而后这狼犬……便口吐白沫。
夏静容听他讲完,忍不住想笑。
她动作非常利索,史毓贤问她怎么拿回草图纸,她也讲了。俩人合作,也没有啥好瞒的。
等所有大饼都做完,夏静容才全交给史毓贤。
时间有限,她只可以做这凑合。
史毓贤提着装着热饼跟辣子酱的布兜儿预备走,夏静容忽然想到啥一样,忙又叫住他,“等一会。”
夏静容跑进自个的屋,好快又出了,手中拿着那把弓弩。
“这借你用。”她说,“只是打完大虫的的银钱,要分我一成。不是我狠呀,我可是好玩意儿,你见到过的,保命的家伙。”
史毓贤垂着头看着手中的弓箭,微垂着的眼睛好像有光闪动过。
他的手指头轻轻收紧,须臾后才抬头,“给你两成。”
夏静容眼睛发亮,这人很上道。
史毓贤才走了,就是那影子无端的叫人觉的更高大。
夏静容才收拾收拾灶房去睡。
第二天一早,明勤村又变的吵嚷起,这会正是农闲,大半的人全都在外面没事儿闲唠嗑。
因此,就看见了一早就飞速驶过来的大马车。
村头的人全都刷的站起,“这是怎么啦?昨天夏家买了大马车,今日又谁买啦?”
话音才落,就听见赶车的家奴问,“大哥,史毓贤家怎么走?”
“史毓贤?谁啊?咱村没有这人呀,你们是不是找错啦?”
那个家奴满脸懵逼,什么?没有这人?
“这儿不是明勤村么?”
“是明勤村,可的确没人叫史毓贤的,你认真说说那个人长什么样,可能是邻村的,我帮你问一下。”
“问一下,问什么问。”朱氏实在听不下去,拿着洗衣盆挤进,忍不住对一帮人翻白眼儿,才对那个家奴说,“你们找史毓贤什么事儿?”
帘子撩开,露出娄兆刚的脸,他笑着对朱氏说,“找他帮点忙,他是这村的吧?”
边上有人认出了,这不是那天和袁氏母女后边的公子么?
边上议论的声音叫朱氏明白来,看起来不是找麻烦的。
她舒口气,往左边指了下说,“史毓贤的家在那里的山底下下,你过去看见一个正在建的屋子,再向前一点点便是。”
有村人惊呼,“那不是野狼崽的家么?野狼崽……”
对呀,野狼崽仿佛是姓史,这叫习惯,全都险些忘记他原本名字。
娄兆刚道谢,叫家奴赶着大马车去史家。
诸人见他走,还有一些好奇的跟在后边。
娄兆刚没有多长时间便进史家门,本来跟着来的村人却都距他家有些远,只敢站瞿家门口议论。
史毓贤一早就等着他,应该预备的全都预备好,娄兆刚一来,连口水都没有吃,就被他招呼上山。“东西带全了?咱起码要在山中两日。”
他身旁的家奴娄顺一听要呆好几日,立即便不干了,“爷,你不是当日便回?”
“少见多怪,咱打虎要进深山,怎可能一日便回?你便乖乖呆在史家等我回,帮史毓贤看家,房中需要帮忙时你搭把手,不准摆架子。”
娄顺都要哭,可他压根便拦不住爷。怪不得早晨爷出门连赶车夫都没有带,只叫他赶车。
娄顺欲哭无泪,只可以遥遥看俩人渐行渐远。
等得到消息的袁氏母女赶来,哪还有娄家少爷的影子?
袁氏母女两遗憾的不得了,这娄少爷来了怎不先找她们,直接便找史家来了?
俩人叹着气望向山底下方向,其他村人见状,就围上。
之前不敢接近史家,现在史毓贤走了,当然想知道这娄少爷是怎么跟野狼崽认得的,怎就叫他带着上山?
说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