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是歪理邪说,那么天理何在!
于尚书气急败坏:“皇后娘娘分明就是在强词夺理!”
“哦?尚书大人认为本宫是强词夺理?”
兮灵儿神情淡然。
在情绪反应上就已经和于尚书之间分出了胜负。
“可不就是!”
于尚书借着抒发自己不满的情绪、抱着朝板环顾了一下其他同僚。
见大家都在当鹌鹑,气得哼了一声。
转回来继续道:“皇后娘娘贵为一国之后,哪一个敢当着皇后娘娘的面前说不是!”
兮灵儿凤声细转,似笑非笑道:“尚书大人不就是正在说本宫的不是?”
于尚书——
“老夫才不和皇后娘娘这般的女流之辈理论!
理论赢了也不光彩!”
于尚书被自己搬起的石头砸了脚,不屑的哼了一声,转而面向墨北寒。
“皇上!
我北冥历年都是进入冬月才落雪,唯有今年,距离冬月还有一月有余,便落了雪,
微臣现在想来,必是上苍对我北冥的警示啊,定是因为皇后娘娘乱了先祖的规矩,封了女子为官,才提前一月有余落雪啊——”
于尚书神情悲戚戚,语气怅然,仿佛下一妙就会发生灾难一样。
今天是兮灵儿的主场,墨北寒当然不会喧宾夺主。
看向兮灵儿道:“皇后怎么说?”
“尚书大人认为,是本宫封了女官才提前落雪?”
“你是当然!”于尚书理直气壮。
“皇后娘娘若是不信,可以问问这满朝文武,”
于尚书说着,不满的扫了眼大殿中的同僚。
“北冥历年来哪一年落雪这么早!”
“这么说来当真是因为本宫封了女官,惹了天怒?”兮灵儿似笑非笑。
于尚书:“那是自然!”
呵!
兮灵儿轻嘲。
“若是按照尚书大人的说法,封女子为官便会惹来天怒,那么本宫的母族、南诏国自开国以来,满朝文武就都是女官,又为何没有惹起天怒?
难道是这上苍只关注北冥了,不知道我南诏是女子为官?”
“这!”
于尚书没想到再一起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一时间竟是无语反驳。
最后重蹈覆辙的一甩袖子道:“皇后娘娘分明就是在曲解老夫的意思,南诏和我北冥怎能相提并论!”
南诏凭什么不能和北冥相提并论了!
这话兮灵儿就不爱听了。
不管和辰彦是不是自己的父亲,然而名义上南诏可是自己的‘娘家’。
这个老顽固当着自己面前如此的贬低自己的‘娘家’,若是她不做点什么的话,只怕是以后这些个老顽固们都会踩在头上。
认为她南诏弱小、好欺负!
“尚书大人这话又是何意!”
兮灵儿当即眸色一凛,凤颜不悦。
“这是在贬低本宫的母国?
还是根本就是居心叵测,想要挑拨本宫与皇上之间产生嫌隙?
好乘机将尚书大人家那‘如羞花之色、兰心蕙质、贤德淑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女儿送入宫给皇上做妃子?”
兮灵儿质问的话说完,于尚书神情微愣。
因为兮灵儿这些形容女子的词都是他上奏给皇上的奏折上写着的原话。
大殿里议论声响起。
看着于尚书的反应就不难猜出,一定是把自家那女儿向皇上举荐了。
于尚书的女儿确实能拿出手。
可也没有他自荐的那般出类拔萃,只能说是中等偏上。
因为有兮灵儿这个美貌与气质俱佳的绝色女子在,哪一个脸这么大,能昧着良心说出这样的话。
议论的声音都是围绕着‘中等偏上还说的过去,可是距离羞花之色可就差的不只一星半点儿了’。
于尚书听在耳里,又是恼怒又是无地自容。
心中清楚是皇上对皇后娘娘提了此事,可是认为皇后娘娘根本就不可能看到他呈上的折子。
既然皇上已经对皇后娘娘提此事,想必是动了将他女儿召入宫纳为妃子的念头。
既然如此,只要他死不承认,在同僚面前保住颜面,等着日后皇上将他那贤良淑德的女儿召入宫,便是他于家扬眉吐气之日。
于尚书心中做好了盘算,当即理直气壮的反驳道:“皇后娘娘休要血口喷人,老夫——”
“尚书大人认为本宫是在血口喷人?”
不等于尚书狡辩的话说完,就被兮灵儿开口打断。
唇角掀起一抹凌厉的弧,似嘲又似冷。
“要不要本宫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