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北寒微微的眯了眼眸,脑海中映出五年前的那一场火刑。
当年国师是背对着他而立,火势滔天,将国师的背影及霜儿的身影一并的吞没——
狭长的的眸紧了紧,墨北寒道:“你的意思是——当年国师将霜儿救走了?”
怎么可能,他可是亲眼见着火势将两人吞没。
“这个就要问皇上自己了。”夜倾城继续把玩着手上的杯盏。
“当时本鬼医又不在现场,哪里会知道。”
“本鬼医只是觉得,凭着国师的能力,自然不会站在大火里等着被活活烧死。”
墨北寒微微抿唇,时隔五年,现在才发现当时的情形有些不合乎常理。
“若是当年皇上没有被那神尊及手下的人缠住,能不能在那样的情况下将诏儿娘亲从大火中救出?”
夜倾城依旧无意识的端详着杯盏,假设道。
墨北寒微紧的眸蓦地一瞠,而后恢复正常。
“当年若是没有那些个人故意缠着朕,朕自是能够将霜儿救出。”
墨北寒神情笃定。
现在想来,或许那一场火不过是个契机,一个国师可以顺理成章将他的霜儿带走的契机。
“可是国师又为何要那样做?”
“这个就要皇上亲自去问问了。”夜倾城看向对面的墨北寒,没有一点玩笑的意思。
墨北寒再度蹙眉:“若是当年真的是国师将霜儿带走了,他又是将霜儿带去了哪里?
若是那上官兮灵儿是霜儿的话,又为何要过了这么些年才回到北冥?
难道是被国师软禁或者是胁迫,无法逃脱?”
“可是当年朕看着国师待霜儿似乎很是特别,不像是会胁迫霜儿。”
“这个就要皇上自己去找答案了。”夜倾城意味深长道。
“朕如何去找答案?”墨北寒本能的问道。
夜倾城笑了。
唇角勾起一抹邪佞,道:“皇上找着机会多多与那兮灵儿接触,不就成了。”
“真要如何与她接触?”
墨北寒有些为难。
今天下午才第一次接触,便惹得如此的不愉快,相信那上官兮灵儿也是不愿再见到自己。
“投其所好。”
夜倾城似笑非笑的看着墨北寒道:“素闻抛头露面的女子最是喜爱红颜知己这一套,皇上大可以从这一点着手。
本鬼医有幸见到兮灵儿弹奏素琴,而且琴技了得,正好皇上喜欢弄玉吹箫,正好与她来个琴瑟和鸣,久而久之的,不就成为知己了。”
墨北寒微微蹙眉,沉吟片刻,道:“不失是个好主意。”
夜倾城:“都说烈女怕缠郎,只要皇上闲来无事多去上善乐坊几趟,一来二往的不就熟了。”
“朕便依着鬼医说的。”墨北寒像是下定了决心般。
“不管那上官兮灵儿是朕的霜儿,还是有心人派来蛊惑朕的,朕都要探个一清二楚。”
第二天墨北寒又选在申时左右再次潜入善乐坊的后院。
偌大的庭院,廊宇幽静,布置优雅。
只是湖中央的亭子里空无一人,墨北寒并未见到上官兮灵儿。
因为舞姬都住在后院的厢房里,房屋众多,墨北寒更是不可能一间一间的去找。
而且不时的有人走动,只好又悄悄的退了出去。
回到宫中,还未到承乾殿,一身车夫打扮的小德子便隔着车帘小声的提醒:“皇上,圣女娘娘领着二皇子似在承乾殿外等您。”
墨北寒将车帘掀开一些,远远的便看见法丽德牵着善儿站在大殿外。
微微紧了下眉心,并未说什么。
马车在承乾殿院墙外停下,小德子赶紧跳下,跑去后面撑帘子。
墨北寒弯身下了马车。
一身绛色锦袍,并无盘龙图案,一看就是从宫外面刚回来。
见状,法丽德牵着善儿走了过来。
对着墨北寒微微一福:“臣妾见过皇上。”
“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墨北寒沉声道。
法丽德心中不是滋味。
这话听着像是待她与众不同,可是无相之中却是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笑盈盈道:“如今不比当年,皇上如今是九五之尊,该有的规矩还是要有的。”
墨北寒微微抿唇,也不好再说什么。
沉声问道:“你们母子在这承乾殿外作何?”
法丽德神情不太自在,似欲言又止。
墨北寒:“有事直说便是,无需避讳。”
法丽德:“那臣妾就直说了。”
“今个善儿前去尚书房,却是被告知,太傅前来承乾宫教太子读书。
臣妾便带着善儿回去了,寻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