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那孩子跪了下来,对着冷若霜连磕了三个头,然而对着幽夜寒又磕了三个头。
冷若霜——
突然给整不会了。
夜倾城轻摇折扇的动作一顿,唇角不正经的笑意消失不见,勾人的桃花眼都沁着冷意。
幽夜寒不动声色的坐在那里,冷若霜没有注意到的是,男人似不经意的瞥向夜倾城,那一眼似挑衅,又似炫耀。
“咳!内个!”
冷若霜终于反应过来。
尴尬的咳了一声,解释道:“夫人误会了,我与楼主只是朋友,不是夫妻。”
妇人——
看了看冷若霜,又看向幽夜寒,疑惑道:“姑娘不是楼主的娘子?”
怎么院子里的人对她说,姑娘是楼主未过门的娘子呢?
“是,夫人误会了。”幽夜寒淡声道:“冷面姑娘只是本楼主的朋友,夫人还是不要坏了冷面姑娘的名声才好。”
切!
夜倾城嗤了一声。
要不是有人故意让这妇人误会,这妇人怎么会以为冷面姑娘是他的娘子。
那孩子刚被救上来的时候,还没这样称呼呢。
“无聊。”夜倾城啪的一声将折扇收起,起身离去。
“姑娘,对不起啊,是我误会了。”妇人连忙道歉。
“没关系的。”冷若霜见那孩子还跪在地上,便提醒道:“夫人快带着宝儿回屋子歇着吧,孩子小,又刚落了水。”
“是、是。”妇人连连应着,将还跪着的孩子拉起,对着冷若霜和幽夜寒两个施礼,才带着孩子离开。
——
修建河堤,本应该是朝廷的事。
然而烟雨楼楼主心系百姓,出银子带领百姓修建河堤,帮助百姓重建家园,赢得百姓的称颂和爱戴,更是抢了墨景淮的风头。
墨景淮恨得牙根痒痒,然而修建河堤、帮百姓重建房屋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国库一时间还真是拿不出这么多的银子。
所以只能眼看着幽夜寒风头无两,而束手无策。
经过近一个的忙碌,河堤修建完好,无家可归的百姓也有了自己的房屋。
幽夜寒带人离开的那一天,整个幽州的百姓夹道相送。
幽夜寒一队人马已经走远,百姓们还跪在街道上,对着离开的方向磕头,嘴上念叨着;大恩人、大善人。
反观墨景淮带人离开的那天,除了县太爷和官府的衙役,再无其他人相送。
幽夜寒去的是京城的方向,冷若霜便与他顺路同行。
来往幽州的时候,幽夜寒与夜倾城一辆马车,回去的时候就变成,夜倾城自己一辆马车,冷若霜与幽夜寒一辆。
当然,人马都是幽夜寒的,所以拥有绝对的话语权。
近一月的忙碌,冷若霜从来没有这般充实过。
看着那些百姓住进新房屋时的激动和喜悦,那种满足敢,从来都没有过。
冷若霜更是没有想到,幽夜寒这样谪仙一样的男子,竟然会跟着一起干粗活。
“这般看着本楼主做什么?”见冷若霜一直看着自己,幽夜寒漫不经心的问道。
男人唇角微勾,邪肆又散漫。
银质的面具更是增添了几分邪魅。
尤其是那一双眼眸,给人一种熟悉又亲近的感觉。
冷若霜有些好奇。
开口道:“楼主为何一直戴着面具?”
幽夜寒挑眉,道:“冷面姑娘不是也一直戴着面具。”
冷若霜——
无语的抿唇,从幽夜寒脸上错开视线。
得,当她啥也没说。
“冷面姑娘很想一见本楼主的真面目?”幽夜寒似笑非笑的问道。
冷若霜再次看向幽夜寒,眸色微冷,没了刚才的和颜悦色。
见冷若霜冷冷的看着自己,幽夜寒微微勾唇,似笑非笑道:“姑娘想见本楼主真是面目也不是不行,不过——”
说到这里,幽夜寒故意把话音拉长,似笑非笑道:“若是冷面姑娘先将面具摘了,以真面目示人,本楼主便也将面具摘下,让冷面姑娘一堵本楼主风采。”
屁!
还风采,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冷若霜在心里吐槽了一句。
没理会。
幽夜寒挑眉,反问道:“怎么,冷面姑娘不敢以真面貌面对本楼主?”
冷若霜笑了。
以为激将法就能把她忽悠了!
真幼稚。
“既然如此,不如楼主与本小姐同时将面具摘下来、怎么样?”冷若霜似笑非笑。
“好啊。”两个字,懒洋洋的溢出,似有裹挟着戏谑。
冷若霜:“我数一二三,我们两个同时摘下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