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想不到傅宴深哭起来是什么样子,所以在温栩栩的脑海中就浮现出了一个十分滑稽的小人,哇哇大哭。
一边跑一边哭,眼泪哗啦啦的在地上流成了一条河,都快要把自己给淹了。
温栩栩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连带着鼻子里冒出来了一个鼻涕泡泡。
她不好意思的抬手捂住。
舒年从口袋里拿出随身携带的纸巾帮她擦了擦鼻涕,“我们才是一家人,栩栩姐,我们等了你好久好久了,欢迎你回家。”
温栩栩嗷呜一声,一把扑到舒年怀里,不谙世事的眼睛,似乎总是比寻常人更亮更璀璨,“谢谢你,小年年。”
等舒年把温栩栩送到房间之后,笑着回到卧室,先是看了看躺在摇篮里熟睡的宝宝,正好月嫂敲门进来,要带宝宝去隔壁睡觉。
等小祁安被月嫂抱走之后,舒年从背后抱住傅宴深,傅宴深站在窗前,手里端了一杯咖啡,“怎么了?”
舒年哼了一声,“别装了,我知道你都看到了。”
傅宴深另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交叠在自己小腹处的那双凝白如玉的小手,“她就是个小傻子,你犯不着和她浪费时间。”
舒年坏心思的在他的腹肌上拧了一把,“说什么呢?简单的道理姐姐都懂,你这个人呀,就是嘴巴坏,不讨好。”
傅宴深把咖啡放在阳台上,转过身来,宽阔的怀抱,把小姑娘拥入怀中,满足的呼吸着她柔顺的长发上传来的淡淡的柠檬香气,“我讨好别人干什么?你这不是知道我的好?”
舒年张了张嘴,又觉得哑口无言,笑着靠在他的怀里,声音软糯的说道,“傅雁城说了柳枝多少事?”
傅宴深原本不想把这件事情放在舒年面前,让小姑娘多虑,可既然她主动开口问了,他就不可能撒谎,“傅雁城,估计也就到了只能接触到柳枝这个层面的资格,剩下的他一概不知。”
舒年眨了眨眼,好奇,“那老爷子打算怎么处理他?”
傅宴深一只手轻轻地抬起小姑娘莹白的下巴,那双狭长的桃花眼多情中又充满着一丝酸意,“你在担心他,小尼姑?”
舒年捏起小粉拳就在他胸口捶了一下,不疼,倒像是小夫妻两人之间的调情,“胡说什么呢。”
傅宴深微微的俯下身,衔住了舒年的唇瓣,挑开她的唇齿,逗着她粉嫩滑腻的小舌,纠缠在一起,他要的很深,弄的小姑娘脚底无力,双手紧紧的抓着他的睡衣两侧,整个人软软的依靠在他身上,“阿宴……”
小玫瑰含情,含苞欲放。
最后,傅宴深喟叹一声,把人抱在怀里,平复着自己的呼吸,“要三个月之后才可以。”
舒年:“嗯?”
傅宴深:“我问了医生。”
舒年:“……”
第二天一大早,月嫂敲了敲门,抱着小祁安静来喝奶,今天的第一顿饭小祁安吃的饱饱的,明显很开心,两只小胖手握成小拳拳挥舞着,嘴巴里嗷嗷嗷嗷的发着含糊不清的声音。
傅宴深从浴室里出来,听到宝宝的声音,一脸嫌弃,“像隔壁的二傻子似的。”
舒年悄悄的翻了个白眼,把儿子抱在腿上轻轻的逗着,“你今天要去公司吗,阿宴?”
傅宴深毫不犹豫的说,“不去,陪老婆孩子。”
话音刚落。
手机进来一通电话,手机铃声吓了宝宝一跳。
傅宴深立刻走过去接听电话,“江南?”
自从从阎罗街回来之后,江南的工作可多了,任务可忙了,每天都累得脚不沾地,连周末都没有了。
今天终于撑不住,打了通电话,“三爷,我今天能不能请一天假?我刚刚量了量体温,发烧,三十九度。”
傅宴深像是周扒皮一样,面无表情的哦了一声,“需要我帮你联系火葬场吗?”
舒年:“???”
这恐怕是猪扒皮的猪扒皮吧?
那边的江南也吞了吞口水,“那我请三个小时的假去输液,输完液之后立刻回归岗位。”
傅宴深:“准了。”
挂断电话之前。
傅宴深随口补充了一句,“今年年假双倍,奖金七位数,是一打头的还是九打头的,就看你的表现了。”
听到这话的江南几乎满血复活,他甚至都不想要去医院输液了。
傅宴深言简意赅的说道,“别浪费时间了,快去医院。”
江南激动的嗯嗯两声,“小三爷你放心,为了咱们公司,我一定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宁可工位桌前死!”
舒年抱着宝宝下了床,走到傅宴深面前,“你瞧瞧你,明明能好好说话,非得阴阳怪气。”
傅宴深挑了挑眉头,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还不是一样对我感恩戴德么?”
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