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字。
彻底的留住了舒年。
舒年愤愤然转过身,脑海中是复杂的,却更像是空白,或者更准确的说是空洞,浑身上下像是冻僵似的,唯独胸腔里的那一颗心脏剧烈的跳动着,她头脑昏沉,四肢也有些无力。
一直等肚子里的小家伙狠狠的踹了她的肚皮,舒年才如梦方醒。
她故作镇定的笑,“傅家人,没有几个人不知道那个名字,傅雁城,今天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因为……栩栩姐,早就已经被阿宴找到了。”
傅雁城脚步踉跄一下,仿佛每一个神经末梢都在震颤,“明明你昨天还叫我二哥……”
舒年字字珠玑,“当你打算用这个名字来威胁我的时候,你就不配了。”
不配了?
不配?
傅雁城忽然间很想笑,可笑起来的时候,心就像是在荆棘上穿过,又有些疼的,“你从来没有见过温栩栩,你甚至和她没关系,唯一的牵扯,只是因为温栩栩和傅宴深是同母异父的亲姐弟,就为了这么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人,你说我不配?”
舒年冷嗤,“傅雁城,你如果继续说这些有的没的,我走了。”
傅雁城哈哈一笑,蓦然之间用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睛盯着她,“你说老三早已经找到了温栩栩,那我请问你,我手里的这个女人,又是谁呢?”
舒年心里忐忑不安,她怕,怕傅雁城说的是真的。
那就找到的话,完全是她在诈他。
傅雁城从车里拿出来一摞照片,直接摔在了舒年身上。
有两张照片划过舒年的下巴,带出了两道红线,隐隐发疼。
舒年慢慢的蹲下,捡起地上的几张照片。
照片上。
有一个长得极其精致漂亮的女孩被五花大绑,周围是一群穿着黑色t恤和黑色工装裤的男人,他们一个个看起来块头巨大。
那女孩的五官,和傅宴深很像很像。
就算是完全不认识两人的,只要是见过他们,就会知道他们已经有着亲密的血缘关系。
舒年捏着照片的手在颤抖。
可这个时候一定不能自乱阵脚,若是自己慌乱了,那么傅雁城的目的就达到了。
舒年捏着照片递过去,笑着说道,“随便找一个女孩子,就说是栩栩姐,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傻子吗?傅雁城,你的如意算盘到此为止吧。”
舒年把照片放在地上,深吸一口气,转身离开。
“舒年!”
“温栩栩身边的那群男人,已经好几年没有过女人,你再往前走一步,我就让他们折磨温栩栩一天一夜,你走两步,那就是两天两夜。”
舒年的脚步蓦然顿住。
她没有转身。
却听到了傅雁城的吩咐声,“那个女人赏给……”
此时此刻,舒年再也没有办法做到和他虚与委蛇,“住口!”
她迫不及待转身,看到傅雁城举着手机,宠她笑,手机屏幕上,一个耳垂被剪开的男人面目可憎。
她握紧了拳头,“傅雁城,你究竟想做什么!”
傅雁城淡笑,慢慢的走近她,声音温和淡雅,“回到我身边,打掉肚子里的孩子,做我傅雁城的太太。”
舒年气得浑身发抖,“你疯了。”
傅雁城呵呵笑,“单纯的小年年,我要是不疯,早就被他们整死了,你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答应我,朝我这边走,一个是朝着我相反的方向走,走一步,温栩栩就会在地狱多呆一天一夜。”
舒年彻底明白。
他在逼她现在就跟他走。
傅雁城朝着舒年伸出了一只手,手心向上,十分的绅士。
舒年咬破了唇瓣。
傅雁城深情的说道,“别,我心疼。”
舒年只觉得恶心,“傅雁城,我可以跟你走,但是我不可能拿掉孩子。”
“讨价还价吗?”
“一言堂的总不是好买卖。”
“行,我答应。”
“还有,阿宴……”
“别跟我提他!你不在我面前提,我兴许忘了,他受的折磨就能少点,你越是在我面前提他,越是在提醒我你们的关系,我越是难过,我难过的时候就想要摧毁些什么,年年,你得理解我。”
“……我想去和奶奶告个别。”
“不需要,我会帮你告别,上车吧。”
舒年被拉上车。
傅雁城脚踩油门,迅速离开,只留下了一阵汽车尾气,在空气中缓缓消失不见。
——
阎罗街
傅宴深把凳子搬出来,翘着二郎腿坐下,嘴里咬了一根狗尾巴草。
瘦子盘腿坐在地上,“打听了一下,反正我认识的这些人是没有人亲眼见过老板,更不知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