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电话打来。
傅宴深伸长胳膊,把手机捞过来,段寒聿。
他接听,
那边的声音几分激动,“阿深,你简直不是人!”
傅宴深眼皮都没翻一下,声音淡淡的回怼,“我是你祖宗。”
对方咳嗽了两声,“你猜的果然没错,傅雁城在国外的所谓投资者是两家早已经濒临倒闭的银行,如果他们能拿出这么多资金,估计早就起死回生了,由此可见,这两个银行只不过是一个噱头,真正给傅雁城提供资金的,怕是另有其人。”
一切都在傅宴深的预料之中,他俊逸的脸上无悲无喜,更没有任何的意外,“嗯,接下来的事情交给你了。”
段寒聿连连应声,“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把其中的猫腻查得清清楚楚!有空吗?出来喝点?”
傅宴深的声音有些鼻音,“感冒了。”
段寒聿来劲了,“感冒了更应该出来,你要是窝在家里传染给弟妹了怎么办?老地方,来不来?”
傅宴深随手抽了张纸巾,捏了捏鼻子,鼻音似乎更严重,声音闷沉而又淡定,“那丫头才不怕,刚刚还非要亲我。”
段寒聿:“……”
他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
有的人。
是真他妈的狗啊。
旁边一直乖乖的保持安静,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的舒年,听到这句话迅速扭过头,小姑娘的脸红的像是被火烧过。
伸出手用力的捏傅宴深的小腿肚,“傅宴深!你个大尾巴狼——”
今天晚上傅宴深乖乖的去了榻榻米睡,要是真把小孕妇传染了感冒,那就不是小事儿。
初雪放晴之后,天空晴朗。
温暖的太阳出来晒化了所有的积雪,连水珠都挥发了,似乎没有一丝一毫的雪的痕迹。
转眼间,到了应太太的生日宴会。
舒年请教了老夫人,老夫人让阮姨帮忙选了一份礼物,是一条珍珠项链,直径挺大颗的,不过也并不是稀世珍宝,在市场上六位数可以买到。
舒年把礼物揣在包里,和沈相思一起去了宴会。
宴会是在英应太太家里的花园中举办的,家里的车停在了别墅门口,衣着光鲜的侍者立刻向前拉开车门,一步一趋地带着舒年和沈相思一起进去别墅。
一直把两人引到了宴会场地。
露天的宴会尤其庞大,手中端着红酒杯的男男女女,三五成群的互相寒暄,谈笑风生,好像到了自己的主场,每一个人都像是各色灯泡一样,不遗余力的发着自己的光。
中间有一条大概十几米长的餐桌,餐桌上铺着低调奢华的孔雀蓝色的桌布,桌布的每一根流苏上都缀着一颗闪闪发光的小钻石,桌布上面,古法黄金装饰的餐具摆放整齐,每一丝每一毫都诠释着豪门的奢华。
放眼看去。
入口的左右两边分别摆放着两座红酒塔,三米多高。
沈相思在舒年的耳边小声说,“应太太这回可真是下了血本了,之前因为应家大少爷在政府部门工作,所以整个应家十分的低调,我听说去年他们家大少爷辞职回家接管生意,应家才逐渐的开始崭露头角,这一次恐怕也是应太太迫不及待的想要展示自家的真实财富。”
门口处。
两个年轻女孩结伴而来。
进来之后,目光就盯在了舒年身上。
来者不善。
沈相思轻轻的拉了拉舒年的胳膊,“嫂子,咱们找个安全的地方坐一坐。”
两人刚要走。
那两个年轻女孩直奔而来。
其中一个女孩长相和温湘湘有几分相似,估计是本家的。
那女孩穿着一身宝蓝色的礼服,不顾冬天零下的温度,胸部上方全部裸露在外,漂亮的锁骨一览无余。
她看着舒年的目光很是高傲,“原来就是你害我堂姐丢掉了孩子,害我堂姐和我堂姐夫离婚的,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嘛,和我想象中的差远了!”
沈相思立刻挡在舒年面前,“温暖,你今晚最好老实一点,我嫂子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你敢碰我嫂子一下,我哥让你整个温家陪葬。”
温暖捂着嘴呵呵一笑,矫揉造作,“谁不知道某些人本来就是奉子成婚,借子上位啊,当初要不是自己不知廉耻,爬上了三少爷的床,现在某些人估计还在直播间里卖笑呢,等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就这种连文化都没有的文盲,恐怕在傅家给人擦鞋都不配,会被当成垃圾,扫地出门吧。”
舒年纤长漂亮的手指伸出来,捏住了自己手边的一杯红酒。
轻轻的晃了晃。
红色液体泛起的波澜,映衬在洁白白皙的小手上,相得益彰。
漂亮的不成样。
然而下一秒。
舒年端起那杯红酒,面不改色的将液体泼在了温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