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无数个人在说话,又仿佛一道声音都没有。
何欢一脸过来人的样子,“对了,你有时间的话,给妹夫织一条围巾吧。”
话题转变得如此之快,小姑娘有些懵,“哈?”
何欢就笑着把甜甜和傅宴深的拉勾上吊告诉了舒年,“你说你也是,想着给甜甜做一条围巾,就不想着给自己的枕边人做一条围巾,也难怪妹夫会吃醋,我要是妹夫,我也吃醋。”
舒年脑海中浮现出了傅宴深长身玉立,君子端方的样子,实在不知道这样俊美的男人在西装外面套上一条围巾会是什么样子,总觉得会不伦不类。
而且……
她更觉得傅宴深像是冬天都不会穿秋裤的那种人,更别说是戴围巾了。
何欢揶揄的说道,“有的东西,不仅仅是礼物,而是一份浓浓的心意。”
也是爱意。
过了一会儿,小姑娘就有些坐不住了,何欢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听说妹夫的爷爷在楼上的vip病房?你今天来医院一趟,顺便去看看老人家吧,我这里你不用担心,其实是律师建议我在医院里住过几天,要不然我早就回家了。”
舒年这才不好意思的起身,“那我等会再过来。”
——
可舒年没有想到自己已经碰上了一场父子交战。
父子两人就在门口大吵。
傅晋安气的扶墙,“你不思进取,你以为我能护你一辈子吗?”
傅宴深一把甩开他,眼眶猩红,声音里滚着愤怒,“你护着我?你什么时候护着我过?”
傅晋安也气,口不择言的说,“你从小做了多少恶事?一桩桩一件件,哪一件不是我帮你隐瞒了?就说你五岁的时候虐杀的那条狗,要是被你爷爷奶奶知道,你……”
傅宴深忽然嘲讽的笑起来,“虐杀?你到现在都以为是我虐杀了它,我养了它三年,老爷子恨我,老太太无力管我,你也恨我,我在这个家里唯一的亲人就是那条狗,黑夜里唯一陪我睡的,也只有那条狗。
忽然有一天,我找不到它了,等我找到它的时候,他那么小的一只蜷缩在花丛中,他的两条前腿一百八十度被折断,两条后腿齐根斩断,舌头被割掉,声带被切断,耳朵被打了八个孔,就连子宫都被硬生生拖出来,垂在身下,可它却还没死,它疼的浑身抽搐,毛发被血打成一缕一缕,就像是我妈死的时候吐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