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深没有抬手,“或许你可以自己交给她。”
话音刚落。
身后便多了一个人。
童以航看着近在咫尺却远在天边的人,表情有一瞬间的松动,片刻之后,童以航低着头把那份离婚报告放在傅宴深车上。
毅然决然的转身就走,头也没回。
傅宴深把那份离婚报告拿起来,丢给了楚晚宁。
楚晚宁下意识接过来,看到上面的签字,面色淡淡,仿佛提不起任何的情绪,只是捏着离婚报告的泛白的手指关节暴露了些许什么。
傅宴深笑,“恭喜,得偿所愿。”
说完,一个利落的投篮,手里的咖啡被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他上了车,扬长而去。
楚晚宁低头一直盯着离婚报告,是啊,报仇成功了,得偿所愿了,应该高兴才对,应该很高兴。
可是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却笑不出来。
最后的最后。
童以航的那个眼神仿佛历历在目。
她多希望童以航是恨她的,她本身就做着坏事,是应该被憎恶的,可是……
楚晚宁一直站在原地,一直等到喇叭声划破了沉寂。
黑车一直停在楚晚宁旁边,童桦一张脸露出来,“如果你愿意的话,随时随地可以加入公司,你依旧可以管理之前在童家的管理方向,我不会亏待了你,我的合作伙伴。”
楚晚宁嘲讽的笑了笑。
微微扭头看了一眼童桦。
是啊。
合作伙伴。
他们是合作伙伴,是谁能想到的呢?
童桦从小在童家长大,童伯远视如亲生,就连这次童家回国,童伯远第一个带回来的都是他,可偏偏,他是一切的幕后黑手。
楚晚宁摇头。
童桦遗憾地啧啧了两声,“真是可惜了,我的手下就缺一位像你这样心狠手辣的助手,你不留下是我的损失。”
楚晚宁默了默,“我只是按照你教我的做的。”
童桦意味不明的笑了笑,“行了,在我面前你就不用藏拙了,实话实说我也对你做不了什么,你想走就走吧,既然想走,那就走的远一点,最好再也不要回来。”
这是嘱咐也是威胁。
楚晚宁动了动唇瓣,“好。”
童桦驱车离开。
楚晚宁站在原地,陷入了沉思中。
童桦的目的真的只是童家吗?还是说,这只是他的万里长征中的其中一步?
如果是后者,那么他肯定还有同伙的,在帝都,能让童家看的上的同伙……
只有傅家!
楚晚宁目光骤然压下,压着辽阔的风起云涌。
——
老宅
“阿宴,你看我做的虎头帽。”
傅宴深一进门就听到这一道软糯糯的声音,整个人仿佛被馅饼砸中了,站在原地几秒钟没有反应。
“阿宴?”
“叫什么叫?又不是没有耳朵!”
傅宴深用尽全力才压住自己上扬的唇角,慢慢的走过来,拿起沙发上的虎头帽,仔细的端详了一下,“有点小。”
舒年皱着眉头说,“不小,我问过阮姨,也查过资料,我知道刚刚出生的宝宝的头围,这个刚刚好。”
傅宴深拿着虎头帽坐下来,余光却扫过旁边还剩下的一堆毛线。
轻轻的咳嗽了一声问道,“剩下的要丢了?这么浪费?”
素来十分接近的小姑娘当然摇头,“没有呀,我打算再跟着网上的教程,给宝宝做一双小袜子和小鞋子。”
傅宴深眼睛里闪过了一抹不爽的光,手指在舒年看不见的地方,用力的掐了一下虎头帽,“我看还剩了不少。”
舒年想了想,的确是自己买太多了,因为虎头帽的小虎头颜色多,所以每一种颜色买了一团,但很多颜色只用了一点点,所以就显得剩下来了好多,“说的也是,要不做条围巾?”
傅宴深说:“我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不过这颜色不适合你。”
舒年抓起一团毛线,似乎想了想成品的样子,“那就给甜甜做一条吧。”
傅宴深:“……”
随手把虎头帽扔在一旁,傅宴深抬手把人抱在自己腿上。
舒年现在已经五个多月了,算是中大月份,被傅宴深的动作吓得尖叫了一声,“阿宴,你以后不可以这样,万一伤到孩子怎么办?”
傅宴深闷闷的看了一眼她的小腹,嗯了一声,“我是想跟你说件事儿,你异父异母的欢欢姐,现在和甜甜住在我的一处公寓里。”
小姑娘的小脸绷紧,瞬间变得严肃起来,“为什么?”
傅宴深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你向我发誓,你听了之后不可以动气,要不然从现在开始到你生孩子,我什